“能不能赚?”何米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弯了下嘴角,也不装自创口音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十二月的时候那些排队领抽签号的人买股票赚了多少?认购证只要多少钱?这不是能不能赚的问题,是能赚多少的问题。”
葛敏还有一点犹豫“可是股票认购证是要摇号的,如果买的认购证没有中签,那不是就白白把钱送人?”
如果不是知道九二发财证的中签率几乎为百分之百,何米也会担心这个问题。何米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穿越者,但这个风险又不是不能避免。
“那就多买几张啊!”
“哈?”葛敏是疑惑语气,但不像是被解惑,倒像是坚定了她的信念。
“只买一张,那就是赚和赔的问题,那就多买几张啊!”何米一摊手,“一张号中签的概率就算是十分之一,四次摇号,中签的概率也该有四成了吧?你买十张,至少也该能中四张?”
“那,能回本吗?”葛敏的神情动摇,其实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是想再跟何米要个保障。
“投资是你自己的事,可别说是我忽悠你的。都是义务出来的人,不是拿死工资的,钱你拿得出来,这一把咱也赌得起。”既然不是在义务当售货员,何米也不用再拿她当顾客。
论身家,她可比葛敏多。
“我就,我就去买了!”如果何米劝她别买,那她或许还会犹豫,可何米劝她买啊!
她要是不想买,怎么会来这里晃悠?一拍即合,决心更是下的一往无前。
“上个月那些炒股赚了多少我是不知道,可听说他们把体育馆的大门都挤破了好几扇,要是没利润,**凡胎,哪来的动力挤爆体育馆大门?”那少说也得是十几倍的利润才能让人这么疯狂。
果然她上辈子当义务股神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魄力和敏锐度都是一等一的。
“你要买多少?”葛敏又问何米。
何米翘了下嘴角,但是那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
作为没有盛海户口只能买白板无法登记的散户,她是傻了才会把自己的家底告诉别人啊!
这是窥探人家的财务,还是踩点准备下手害人呢?
财不露白,做生意的人最知道这个,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底线透露出来?
葛敏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装傻干笑两声:“那我先进去了?”
何米不透露自己的家底,也不想看葛敏的身家,没一起进去。
可是在葛敏买东西之前,柜台窗口多了个老太太。
非常浓重的口音,何米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在一个人的劝说下,她从储蓄柜台慢慢向认购证的柜台挪移过去……
“这老太太是要存钱吧?”银行里都没别人,葛敏的盛海话还不错,居然听懂了。
“现在看来,她是要先发一波财了。”这明显是要被人忽悠过去买认购证了啊!
这还真是填上掉下来的横财啊!
“这事不合适吧……”葛敏眼神不忍,要上前阻拦被何米给拦住了。
“老太太辛苦了一辈子,难得有点财运,别断了吧。”
葛敏看她的眼神像是在无理取闹:“你怎么确定她一定能赚?”
就算她们推测再是笃定,可是什么投资没有风险?她们受得起这个风险,这老太太可受不起!自己愿意了就好,可是被人哄着冒风险给她垫业绩,这活儿缺德啊!
何米是真的确定,一定能赚啊!
“她拿出来的钱有两三千。”何米行商多年,包袱一打开她扫一眼就能估出大概的数字,这都不算是本事,“一两张风险大,要是买一套,就没问题了。”
一套就是连号的一百张。
葛敏还真的不知道,何米能如此笃定!
“可这人这事做的,不厚道。”葛敏皱着眉头盯着里面那个骗老太太买认购证的女经理,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对此,何米倒是深表赞同:“是不厚道。你要进去骂她?你还要在她手上买认购证呢。”
“这盛海的银行那么多,又不是只有她家有?我去别家买!”葛敏表情嫌恶,转身就走。
这脾气比她还爆啊!
何米等老太太走了才在心里叹了一句:怎么唯利是图的缺德妈,怎么生出那么一个急公好义的憨儿子?
盛海那么大,可也是真巧,这缺德的股票经历居然还是一面之缘的熟人,火车上那个憨逼少侠楚渭那个妈,钱丹芳。
当时她还邀请以为是小保姆的何米回家住,何米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没想到能干出这种事儿啊!她们确定能赚,但钱丹芳也有这笃定?骗老太太一辈子的积蓄填她的业绩,这活儿是干的缺德了。
钱丹芳把一百张认购证,和存了买认购证剩下的零钱的存折,妥当得在老太太的衣服里掖好,搀着老太太出门,那架势真的是比亲闺女还孝顺。
转回头发现何米在认购证这个指示牌前站了半天,还一直盯着她看,眼睛一亮就来招呼顾客:“同志,你要买认购证?”
“你们银行有保管箱业务吗?”何米不答,反问。
钱丹芳有点失望,但态度依旧无可挑剔:“有的,同志请进,我叫人来帮你办理。”
“你不能帮我办吗?”何米记得钱丹芳的名片上印的,是申银的销售经理吧?怎么在工行?
“不是,我是申银的,下来跑点业务,同志对股票有兴趣吗?银行的保管箱业务不归我管,还得找银行的同志帮忙。”钱丹芳给她开门,还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