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小会,陌子鸣突然发现西侧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中有一女子,五官精致,青丝如瀑,站在月色下看着远方。
其容貌竟给了陌子鸣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略一回想……是了,像极了前世的一个刘姓女星,温温婉婉的倒也有几分古典美。
画上还配了一首诗:十里平湖绿满天,玉簪暗暗惜华年。若得雨盖能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嗯?”
陌子鸣忍不住走上前去,细细地观摩那幅画。
见状,宁采臣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急急走了过来,解释道:
“这幅画是我从一处旧书画摊淘来的,也不是什么名人名作,几十文,当个装饰用。”
秦松不由笑了笑:“怎么了表哥,你是怕陌兄张口讨要?”
“咳~”宁采臣讪讪道:“当然不是,陌兄怎么可能瞧得上这样普通的画作?”
哪知,陌子鸣却似笑非笑转过头来:“如若我真的想要这幅画,不知宁兄是否可以割爱?”
“啊?”
宁采臣吃了一惊,一脸涨红,嘴唇不停地蠕动着……看样子十分为难,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吕不平则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细细端详了一番,道:“小弟看不出这画有什么特别的呀?
莫非,是小弟眼拙,看不出这幅画的神韵所在?”
陌子鸣意味深长道:“这个,你们就要问宁兄了。”
“问宁兄?”吕不平下意识瞟向宁采臣:“宁兄,这幅画到底有什么名堂?你就别藏着掖着了,给我们说道说道。”
“没……没什么啊,就……就是一幅普通的旧画……”
宁采臣结结巴巴,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
“表哥,你有点不对劲!”
秦松终于发现了苗头,定定地看着表哥。
“一提这画,你就显得有些紧张。当下里正值春寒之季,你却不停出汗,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没……”
“茶来了~”
这时,大娘拎着茶壶走了进来。
“大娘,你去忙,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行,我去准备午饭,你们先聊着。”
大娘笑了笑,放下茶壶走了出去。
“表哥,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问题,这幅画一定有问题。难道……是你偷来的?”
“不是……我怎么可能偷画……”
这时,陌子鸣看着宁采臣,一脸凝重道:“宁兄,不是我吓唬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恐怕再有一个月你就得卧床不起。”
“啊?”秦松一脸惊愣:
不是在说画的事么?
怎么突然间又扯到表哥的身体状况?
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宁采臣也吓了一跳,眼神下意识瞟向那幅画,吱吱唔唔道:“这,这……应该,应该不会吧?”
“表哥,陌兄的本领远超你的想像,他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过陌兄,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我表哥他到底怎么了?”
陌子鸣指了指画:“这幅画不是一幅普通的画,如若我猜的没错,宁兄最近怕是夜夜春宵,乐在其中……”
“啥?”
“有这样的好事?”
“表哥,我记得你一直没有成亲吧?”
秦松二人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嚷嚷起来。
的确,宁采臣至今单身。
不是他不想成亲,而是高不成,低不就。
条件好的看不上他(主要穷),条件差的他看不上……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宁采臣矢口否认。
只不过,语气是否认,但怎么听怎么看,他都显得心虚。
秦松好歹也是中了举的,脑瓜子自然不笨,一下子灵光一闪,想到了关键点:画!
准确地说,是画中的美人。
于是,一脸怪异道:“难不成说,我表哥他竟然与画里的女子……表哥你是怎么办到的?”
“表弟,我真的没有,你别瞎说!”
“表哥,你这神态真的是越描越黑,难免不让人生疑……”
这时,陌子鸣不由叹了一声:“罢了秦兄,他不承认也就罢了。
正所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想必宁兄乐在其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这……画里的人,也能走出来?”
吕不平一脸惊疑地瞟向那幅画。
陌子鸣笑了笑:“呵呵,这个你别问我,要问宁兄。”
“我……”宁采臣眼神变幻了一阵,终于小心翼翼地问:“陌兄,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
“你以为我在吓唬你?你的身子骨已经虚弱得不像话,阳气大量流失。
就你现在这状态,不出意外的话还能撑一个月。”
此话一出,宁采臣终于有点慌了。
他自己的身体当然心里有数。
有心想说一句沉迷女色我愿意,终于还是说不出口。
“还请陌兄指点迷津……”
“那就要看你够不够坦诚,先说说,这画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
“表哥,陌兄、吕兄都不是外人,就算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们也不会四外宣扬。”
宁采臣犹豫了一会,又走到门口看了看,这才关上门走了回来。
“好吧,我说……”
这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宁采臣去附近的乡场买东西。
返程时,在场口见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