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终究经历过,而我们……”说到这里云梅不由幽幽叹了一声:“从小到大就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毫无生趣。”
听到这话,陌子鸣不由问道:“对了,雪莲与那阿蛮是怎么回事?”
云梅脸色一惊,下意识回头瞟了一眼,并抬起手指坚在唇间小声道:“公子千万不要提这件事,当心传到宫主那里。”
“她能听到我们讲话?”
“你不知道,那个金甲……算了,不说这些事了。
公子累了一天想必也乏了,不如去泡个澡,早些歇息。”
“好吧~”
既然云梅不想提,陌子鸣倒也没有勉强。
走到池边,云梅主动上前帮着陌子鸣宽衣。
“没事,我自己来吧。”
哪知,云梅眼圈一红:“公子是嫌弃云梅么?”
“姑娘切勿误会……”
“如若云梅没有侍奉好公子,宫主一定会重重责罚。”
既如此,陌子鸣也懒的矫情了,任由云梅侍候着宽衣解带。
待到陌子鸣下水之后,云梅也羞答答褪下衣裙迈进浴池,拿起一方罗帕,沾了一些花露在陌子鸣身上慢慢搓着……
……
次日清晨。
云梅终于鼓足勇气,小声地向陌子鸣讲述起关于阿蛮与雪莲,以及万花宫的一些隐密。
“阿蛮的确是妖,他来自于苍溪谷。
苍溪谷与咱们万花宫差不多,都是属于相对独立的一方天地。
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咱们万花宫与苍溪谷的弟子并不禁止往来。
那时候,宫主与苍溪谷的木措首领曾经是一对恋人,后来不知为何分开了。
从此以后宫主就立下了规矩,禁止万花宫弟子谈情说爱,一旦发现,必定严惩。
雪莲与阿蛮是无意中在后山认识的,他俩一见钟情,私下里悄悄往来,大家都替他俩捏了把汗。
没曾想,终于还是出事了。
一旦被关到七重天地牢,他们俩恐怕……”
说到这里,云梅似有些惊怕,不敢再往下说。
陌子鸣叹了一声,道:“或许,是宫主当年所受的伤害太大,所以才会如此偏激,走了极端。”
“公子,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着宫主讲,不然……”
云梅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门口。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晌午时分,陌子鸣与朱孝廉、孟龙潭在小花园里碰了面。
一见面,孟龙潭便眉飞色舞道:“二位,你们俩不会真要离开这里吧?反正我是不准备走了。
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侍候,跟皇帝老子也没什么两样。”
“你是打算留下来等死?”
陌子鸣嘲弄了一句。
“怎么可能?你没见宫主那么热情……”
“那是你没有看到之前发生的事。”
“之前发生的事?什么事?”
没等陌子鸣开口,朱孝廉一脸正色道:“我知道是什么事,芍药给我讲了……”
“嘘~”
陌子鸣看了看四周,随之顺手布下了一个禁制。
如此一来,外面的人就无法听到他们三人的交谈了。
“二位,到底什么事?”孟龙潭急急问。
“是这样,这个宫主喜怒无常,别看她现在热情款待咱们,不定什么时间就翻脸了……”
朱孝廉将芍药告之的隐密讲了一番。
他所讲的,与云梅所讲的差不多。
听完之后,孟龙潭不由一脸惊疑:“既如此,那女人为何待咱们三人如何热情?”
朱孝廉缓缓道:“那是因为,她的个性就如六月的天,时而晴空万里,时而暴雨倾盆……”
“朱兄形容的好!”陌子鸣微笑着比了比拇指。
孟龙潭却哭丧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虽然我现在很享受,但我也不想这么快就死啊。”
朱孝廉没有理他,而是冲着陌子鸣低声道:“陌兄,芍药说她想救雪莲。”
“哦?”
“她说她在万花宫身为大弟子,平日里碍于宫规,对一众师妹有些严厉,故而没几个朋友。
雪莲,正是其中最要好的一个,二人情同姐妹。
也因此,雪莲平日里没少受委屈。
如今雪莲被关押,性命难保,芍药说她一定要想法子救出雪莲,哪怕是宫主重罚也在所不惜。”
“她疯了呀,就她能,其她人怎么不去救?”
孟龙潭不由嚷嚷道。
“你不懂,在这万花宫里,除了宫主之外,也只有芍药与那金甲护卫能安然无恙出入七重天。
还有,那地牢有特殊的封印,也只能由芍药去打开,不然就算到了七重天也无法进入地牢救人。
如若芍药什么都不做,以后恐怕会被所有弟子孤立……”
闻言,陌子鸣不由问:“既然她对朱兄都这么说了,说明她对朱兄很是信任,那不知朱兄是如此打算的?”
朱孝廉叹了口气:“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我与芍药有了这么一段缘份,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一听此话,孟龙潭不由急了:“喂,你以为你是谁呀?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只能帮倒忙。
你一个人瞎胡闹不打紧,但肯定会连累我与陌公子,到时……”
结果,没等孟龙潭说完,陌子鸣却一脸正色道:“既然朱兄如此重情重义,陌某自然也不能漠然旁观。”
这倒不是陌子鸣一时冲动。
实际上,自打他进入这壁画世界,就知道一定会经历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