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风无语的看她乐,最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珍贵妃这种……令他一度只有厌恶的女人,在眼前这个人眼里,是个笑话。
不知怎么,这样一想,就令太子殿下觉得很有趣。也觉得确实……好笑。
被雁南归逗笑的太子,反正把不愉快都忘干净了。
太子这样的人,自然有无数人想要逗他开心,从小虽然冷遇不少,可是上赶着叫他笑的更多。
可太刻意了。
反倒是,雁南归这种,只是无意中逗笑了太子的,反倒是难得。
一向都是太子高兴,就伺候的人高兴。
所以太子眼睛也不眨的赏赐了雁南归一块玉。
“呀,这玉真是不错呢,通体都没有什么瑕疵。”雁南归拿在手里,那正是半个巴掌大的白玉
对着灯火也看不出里面瑕疵。
只是外面边缘不是很规则,看得出是从石头里弄出来之后,只是简单的打磨了一下。
“喜欢吗?”舒乘风笑道:“这是前几年,有人从西边送来的。南边翡翠好,西边的白玉好。这一块你可以叫人去做个摆件。”
“就这样吧,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找个架子放起来就行。”雁南归也不缺首饰。
她走的也不是那种高岭之花的路子,所以不需要白玉加持。
至于说做什么摆件的话,其实玉本身自然的样子也挺好啊。
舒乘风点点头,倒是不在意。
反正赏赐给她了,她想怎么玩都行。
雁南归忽然想起了当初她在丁昭训那看见的那个玉摆件,那可真是差的多。
那一个也算不错,不过比起这一个,就上不得台面了。
收到了好东西,雁南归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她高兴了,不高兴的也大有人在。
叶良娣这里就不怎么高兴。
她这一胎,从一开始就怀的不太好,只是没人敢说。
又加上正院的事被气的不轻。如今也有快五个月了,却也不见肚子长多大。
她是不懂的,可冯嬷嬷明白,跟稳婆们商议过,又跟宫里出来的草果商议。
“姑娘,明日叫太医再来看看吧。”
草果一愣:“嬷嬷的意思是?”
“哎,虽说良娣前些时候孕吐的厉害,可这肚子……该到了长大的时候了,却不怎么动。”眼看着就该是五个月了……
如今却没有正常五个月该有的大小。
草果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好,那我明天回宫,跟皇后娘娘也说说吧。”
冯嬷嬷应了。
叶良娣本身就脾气大,这会子还生气太子没来她这里呢,只是先前太子发火那么严重,也不敢去请罢了。
带着气睡着的。
次日一早,草果进宫将这件事说了,皇后也是咯噔了一下。
忙不迭派了皇后信任的太医去了太子府。
这位太医姓齐,算是皇后从年轻时候就信任的人了。
进了问月轩,请安之后先请脉。
齐太医虽然面上什么都没露出来,可心里已经是有数了。
左手换了右手,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只说了一句请良娣好生养胎,并无大碍。
可出外间开养胎的方子的时候,却不肯下笔。
“此时,还是要报给皇后娘娘。”
这话一出,众人就知道不对了,真要是没事,怎么还需要汇报?
“究竟……我们良娣怎么了?”流萤忙问。
冯嬷嬷和草果也看着呢。
齐太医叹气:“冯嬷嬷也是老人了,理应清楚,这个时候的孕妇肚子不可能那么小。而我请脉的时候就发现,脉象无力,喜脉更是……似有若无。”
冯嬷嬷吓了一跳:“齐太医……您的意思是,这胎儿……这胎儿竟已经……”
“还没有,可……我做了这么些年太医了,到了这个份上……也是迟早的事了。”齐太医摆摆手:“我就随意开个温补的方子吧,你们也该徐徐告诉良娣,不能再拖延,否则大人也也要受害。”
“什么意思啊?”草果还不太明白:“为什么大人就受害了?可是良娣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齐太医摇头:“并不是吃了什么,只是从一开始可能就怀的不稳。总之还是快点下决定,早一日,对叶良娣的身子也好。”
说罢,也不等什么赏赐就走了。
草果还是拉着冯嬷嬷问。
冯嬷嬷叹气:“齐太医的意思是,如今孩子的脉象已经很微弱了,这是要胎死腹中的前兆,已经是……没救了。要是真的胎死腹中太久,对良娣的身子也不好。不如趁着如今打下来。”
“天哪……”草果手一松:“怎么会这样的?”
“一开始,良娣怀胎的时候就不知道,该吃的不该吃的都吃了,前头两个月还见了红。又有正院这摊子事。加上良娣自己又肯生气……哎……”
还任性,叫怎么也不肯听。
说实话要是不这么上赶着作死,说不定真不至于。
可这话好说,谁敢拿给皇后听呢?
伺候不好就是她们的过错啊。
草果和冯嬷嬷都是宫里的人,自然都是一样的心思。
尤其是冯嬷嬷,她来的更早。
“既然孩子还……还没……难道不能服药吗?”草果问。
冯嬷嬷摇摇头:“没用的,一旦是这样了,基本上就不行了。强行要求,也是不可能,反倒是害了叶良娣的身子。”
两个对视一眼,也不知如何跟叶良娣说。
流萤心想,还好有这两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