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古儿风瞪大眼睛,脸上充满了懊悔,还有被戏弄的愤怒。
似乎只要张玉郎再表露出一丝丝要戏弄他的苗头,他就鱼死网破......率众悄悄跑路,哪怕从此当不了巫师。
士可杀不可辱!俺不伺候了还不行嘛。
想归想,聂古儿风不会这么做,鱼死网破对双方都没好处。
少顷,他酝酿出一副谄媚神色,低声下气道:“头儿能不能把那十五天也加上......属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晚了!大丈夫言出如钉!”
张玉郎刻意强调着“言出如钉”的重要性,让这四个字在聂古儿风心头烙印出痕迹,并拒绝了他的请求,心里补充道:老聂别急,你的卖身刑期还长着呢,咱们慢慢玩。
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老陈与萧展对视一眼,谓然不语。
前者感慨:又一个不忠厚却也没坏透的人掉进坑里了。
后者则想:原来我总斗不过老陈是因为不够坏,头儿说得对,一个人善良到极致的时候,可以无往不利,一个人坏到极致的时候,同样可以所向披靡,世人退避。
而那些居于中间,不上不下的人,就是韭菜,善人割完再被恶人割。
头儿很明显是后者,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萧展微微颌首,沉声问道:“头儿,回去之后,咱们如何向尹大人交待?”
“不用交待。”张玉郎笑着摆摆手:“他不敢找我麻烦的。”
可他敢找我麻烦啊......萧展神色变了,忿忿说道:
“头儿,你再这样会失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