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简单做着难,直到上山第三日上午,张玉郎才将大飞行器完工,拎起来,左右上下抻了抻,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很结实,自救计划可以开始了。
望着一大三小,四个飞行器,张玉郎心下一动,沉吟道:“何不给它们取个名字,也好纪念这次自救行动。”
“三个小木蝙蝠,注定是要带着三个劫匪奔向深渊,走向毁灭,既如此,就叫它们折翼者一号,二号,三号。”
拿过刻刀,在木蝙蝠背上依次刻上名字。又取来小锯子,在木翼下面动了些手脚。
转过头,将大飞行器命名为胜利者一号,刻上名字。
万事俱备只等兵来...张玉郎嘿嘿一笑,取过散乱木板碎块,将大飞行器遮住。迈步来到前院,查看山下动静。
五原寺与河间府相隔五百里,快马一天可至,骑兵急行军的话,应该不超过两天,距离劫持事故已经过去三天,估摸着,河间府的军队差不多该到了。
这个节骨眼上,高老大三人不见踪影,他们只紧紧盯着周二夫人,盘算着勒索财物后如何脱身,然后富贵一方,逍遥自在。
在高老大三人看来,张玉郎只是五原寺派出的,保证绑匪与被勒索方利益的代表,一个送吃送喝的工具人,莫得感情。
此时此刻,只要张玉郎不来眼前碍事。随他忙活捣鼓。
一个修心境的渣渣僧,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山下,蚂蚁大小的人儿密密麻麻,铺满山脚,排列成一个个方阵。当先一人头戴冲天王冠,身着黄袍,骑着马仰着头,双手捂成喇叭状,努力呼喊着,声音传到半空。便被风吹散成几节。只隐约听见:“钱....来....好....放”。
就是这个时候....张玉郎喜出望外,迅速涌上一副惊慌失措神色,急急窜至后厢房,道:“不好了,河间王府军队到了!”
闻言,三劫匪大喜,高老大斥道:“会不会说话,这明明是好事!”
“一起去看看?”阿大骨提议。
三人交换了眼神:高老大道:“大侄儿,你留下看守,以防万一。”
两个老家伙结伴而去,留下不情愿的阿童木。
此时,山下响起战鼓声,万人齐声高呼:“放人不杀,拿钱回家!顽固不化,斩断爪牙!”
见阿童木坐卧不宁,想去看热闹。张玉郎怂恿道:“阿童木兄弟,为何不去看看?”
阿童木瞥了他一眼,有些意动。
张玉郎继续劝道:“此处是绝地,峰高百丈,她跑不了。再说了,当初绑她的是我,背她上山的也是我,出谋划策还是我,我是你们的同伴呀,草原儿郎,应该相信同伴,将后背交给同伴。”
这话好像没毛病...阿童木想了想,点点头,快步往前院去了。
成了!
这会,周二夫人也感觉到不对劲,瞪大眼睛,一脸问号。
三人都去前院查看,机不可失。张玉郎一把扛起周二夫人,来到另一侧悬崖边。又折身回去,将大飞行器扛出来。
想了想,又寻了个被单,四角绑上绳子,做成简易伞包,背上以防万一。
稍做酝酿,张玉郎情真意切说道:“夫人,如果说,我之前只是一时冲动的气话,你信不信?”
周二夫人摇头,似乎猜测到什么,但不太确定。眼神观望中带着怀疑,还有一丝丝杀意。
“好,这不重要,你信不信,其实我是卧底,想方设法混进来救你。”
早干嘛去了,捆本夫人这么多天...周二夫人继续摇头。眼神不变,杀意有所减少。
“好,那这个也不重要,只要你保证不杀我,我就解开你,”
周二夫人动容了,想了想,点头。
张玉郎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定定直视她双眼:“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眼见有望脱困,周二夫人终于开口,声音温润。
“不行,还是有点信不过你,你发誓。”
“我雨诗音发誓,老周若解开我,我便不杀他。若违此誓,粉身碎骨。”
张玉郎松了口气,麻利解开绳索,警惕望着周二夫人,暗暗扣住暴雨针,唯恐她暴起伤人。
但她只是活动手脚,并无异动。
不一会,麻木的手脚恢复如常,,周二夫人轻声道:“老周,我的软剑呢?”
声音平和,很安全。
张玉郎彻底放下心,松开暴雨针,从腰间抽出软剑,递上。
周二夫人接过软剑,舞了个花,轻飘飘的,极其自然的,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眼神变为不善,冷冽。
上当了...张玉郎心下一慌:“你发过誓说不杀我的!”
“我不杀你,只是卸掉你两条胳膊,作为之前顶撞我的惩罚。”周二夫人淡淡说着,缓缓举起手中剑。
刻意将动作放慢,将压力提到高处,恢恢压下。
“慢!二夫人,您是主家,我哪敢顶撞您?哪里顶撞过您?请举例。否则我不服。”
言语间,强调了“顶撞”两字。
这怎么举例?周二夫人俏脸一热,“不是顶撞,是顶嘴。”
“夫人,我对着这个木蝙蝠发誓,绝对没顶过嘴,如若不然,机毁人亡。即使之前言语有所冒犯,那都是形势所迫。”
还是怪怪的...周二夫人扭过头,耳根微热,说不下去了。
她毕竟是过来人,有些话,一点就透,还能引申。
不过倒是收了剑,没再要卸胳膊卸腿儿的。
原本,她就没打算真砍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