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学里给哥哥的假期,还有几日,但……”封元昭有些不安的说,“我还是明日一早就。他们总这么闹,我也实在没有什么读书的心思。”
“是我鲁莽了……”封元汐很是自责。
“当时的形势,汐儿那样做,并不为过。只是他们……”封元昭皱眉,“既然病了,为何不去找郎中医治,只管在我们门前闹。妹妹不是说了,那种毒很好解的吗?”
封元汐苦笑:“往往最简单的事情,有些人就喜欢往复杂的想。若是找个仔细诊脉,定然能发现与蜂毒相近,同法可解。但他们认定我下手,必然不可能是寻常的毒,恐怕……就是真请了郎中,人家诊出来了,他们也未必信。”
封元汐之前做这剂药的时候,原本就是这样的心思。这种不夺人性命的毒药,要的就是让那些种了的人多吃些苦头。她是特意将这种解毒时,会引人思路钻入死胡同的想法加入进去,一期让中毒的人受一时的苦。
如今,倒是有些作茧自缚了。
“用人不疑,他们自己不信任郎中,只管来我们这里闹。事情是他们挑起来的,汐儿你打还回去,我那会儿看着,可真解气。如今他们不说道歉认错,只在门口叫骂,真真是分不清个因果。”封元昭气呼呼的道。
他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又道:“我原想着,若他们今日能有人好言告饶,认个错儿,我就把昨日妹妹说的解毒之法告诉他们,就此打发了了事。可他们这样,叫骂一日,咱们家门差点给拆了。想拆咱们家的门,那他们想知道解毒的法子,门儿都没有。”
封元汐噗嗤一笑:“哥哥的脾气,怎么还是这样爆。”
封元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妹妹和我是双生子,既然妹妹占了稳重,那我就冲动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封元汐看着自己的哥哥被自己说的有一些羞窘的脸,发自内心的一笑:“有汐儿在,哥哥想做什么,妹妹都会支持你的。”
只要你和母亲都平平安安的,她心中默默的补了一句。
“哥哥明日想回书院就回吧。”封元汐起身,“我最近也要跟着师傅学功夫,每日里也要早出晚归。让哥哥在家里忍耐一天外面人的吵嚷,出入也不自由,也不利于养伤。哥哥和肖诚都回去吧,肖诚哥那天护着哥哥,也挨了不少下,我给你们备些上好的伤药带着。”
第二日,封元汐和梅香亲自送人出了门,一路送到书院门口。
她和梅香眼看着两人进了书院大门,梅香才跟着封元汐往殷府的方向走。
“小姐出门的时候,在咱家大门上抹了什么?”
封元汐让哥哥和肖诚先走一步,自己说是落了东西折回去拿,跟着她的梅香却是看了个清楚。
“没什么,我怕咱们家大门真给人拆了,做了点防备。”封元汐轻笑一声,“明日,应该不会有人再来闹了。”
梅香听的一头雾水,封元汐却也不解释。
但这天,封家却更是吵闹了。
“大老爷,你可要给咱们做主啊。咱们虽然是分家的人,但都是封家子弟,没的理由让那个野丫头这样骑在咱们头上。”
“就是啊,大老爷,我们的几个孩子,现在脸肿的,饭都吃不下,只能喝点米汤,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您要是做不了主,我们去找老太爷评评理。”
女人哭男人闹的,让封献泽一阵的头疼。他们还要去找老太爷?真是不知所谓。
“昨日就跟你们说了,你们的孩子欺负了他们家的孩子。小孩子打架,哪有大人插手的道理。打不过他们受了伤,你们又不肯低头朝人家认错,那找郎中瞧伤就是。老夫又不是郎中,你们找老夫哭闹,有何益处啊?”
“大老爷,您这可是在拉偏架啊!”有人忍不住,嚷了出来,“我们是旁支,那封元汐也是旁支,她父亲那辈就跟宗家分了家了,这事咱们都知道。您不能因为她是您的孙女就这样,棋儿还是您的嫡子呢。”
封献泽心里也有火了。谁亲谁疏,难道他不知道吗?但封元汐现在就是哽在喉头的刺,那刺也是金珠玛瑙做的宝贝,碰不得。不但她是鱼玉选中的人,现在姝宁那孩子的病也指望着她。更别说封家的密匣如今也在她手里,虽然那文书是有官府盖了印鉴,封元汐抵赖不得的,但难保……
封献泽简直厌烦透了这些夹缠不清的旁支亲戚。自己家孩子中了人家的暗招,又要去砸人家家门,现在好些个人手也肿成了馒头。
一样的招数中了两次,还想让自己替他们出头。真是……
“这事儿,就是闹到老太爷那里,老太爷也是这话。廉棋因为什么犯的事儿,文峥因为什么现在下落不知,你们是真不知道?廉棋那是害了她亲爹,文峥让人要烧死她和她的丫头。封元汐那丫头,可是认识恒王的人,她背后的人,你们家那几个臭小子几个脑袋,倒是敢惹她?”封献泽冷哼了一声。
“那丫头平日里就诡计多端,遇到和他家人有关的事情,更是心黑手毒。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你们就不知道着他大袖一甩:“你们就让郎中去治,治好了是命,治不好,老夫也帮不了你们。”
封元汐在殷无彩家借住了两日。那些封家的亲戚见宗家不愿意出面,一个个的垂头丧气又毫无办法。真的去拆了封家的房子,他们也不敢。值得让郎中“胡乱”的治了。
倒是他们找来的郎中,按着治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