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汐带着密匣,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为了免得日后被人构陷说不清楚,封元汐特意让齐世焕和之前那个将官留下,共同做个见证。
“龙珀事关紧迫,又是至宝,就劳烦二位与老朽共同见证开封经过。”说着,她转向了谢玉礼“谢小友,可否帮我取来我的那个行医箱啊。”
“朱先生稍后。”谢玉礼应声而去,不多时,从那个之前还冒烟的房间里,抱来了那个行医箱。
封元汐从其中一层,拿出了一个像是女人盛放胭脂的瓷盒,从里面挖出了一块雪白的油膏,在因为化妆,有着老旧褶皱的手上涂开。然后伸手拿过了那个木匣,放在眼前仔细的,转着方向观察上面的花纹。
齐世焕和那近卫将官一时都紧张起来,一则是怕他的防护措施不足以抵挡毒性,两一方面,则是担心他无法解开这个匣子上的机关。
封元汐就那么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匣子,时不时的这里按一按,那里戳一戳。甚至,她取出了一排粗细不同的针型器具。
齐世焕虽有好奇,却不敢打扰对方,只是默默的看着,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就这样等待着,两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封元汐终于放下了那个木匣,吁出了一口气。
“先生,怎样?”齐世焕见封元汐放下了手里的密匣,紧张问道。
封元汐点了点头:“虽然与老朽早年见到的那个,外观有所不同,但是想来结构是想去不远的。这样的匣子,恐怕也只有叶家人做的出来。”
齐世焕点头:“听封家人说,正是叶家所做。”
“这就好办了。”
封元汐俯身,从桌上的一排针中,找出了一根粗细合适的。这些原本都是她试毒用药的工具,比不得纪弘靖的那些工具专精细巧。
但她要解开的,也不是纪弘靖当初的那个匣子。
在封元汐的要求下,纪弘靖当初复原的时候,对匣子的内部结构做了一些改动。
原本想要解开这个匣子,需要推拉的机关零件有一百零八个,每一个都要按照正确的顺序,推拉时候的深浅等,都有细致的要求。如果没有机关的拆解图,就需要完整的背下整个构建口诀,再进行反推。
但是显然,纪弘靖急着离开,这么短的时间,封元汐是无法熟练掌握口诀的,叶家机关图纸的原本,纪弘靖也不可能交给外人保管。
于是,他将里面的结构改动,只需要完成四十九步,即可打开密匣,需要记住的口诀顺序,减少了一半,封元汐已经能完全掌握了。
按照口诀的顺序,她一点一点的拨动着密匣上的每一个细小的零件。看似浑然一体的雕花部分,每一片细叶,每一个花瓣,只要角度和力道正确,都是可以活动的。
几乎像是变戏法一样,比之前观察的时候所要用的时间短了一半,封元汐顺利的拆解了所有的零件,将他们一一摆放在了桌面上。
打开了最上面的盒盖,盒中的那块琥珀露了出来。
齐世焕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看去,赞叹道:“确实是一块好琥珀。这模样,看上去形似龙角,难怪会被叫‘龙珀’。”
封元汐正用手帕擦着手心之前渗出的汗,听到齐世焕说道“龙角”两个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东西长得好生奇怪,慎王哥哥,我先拿来看看了。”
谢玉礼趁着封元汐出神的功夫,伸手就去匣中拿那块琥珀。
“等一等。”齐世焕伸手就去拦谢玉礼。
谢玉礼的手被他一阻,正碰到了木匣外壁上。只听“哎呦”一声,谢玉礼立刻抽回了手。
“这匣子外面有什么,好疼。”他嘶嘶的抽着凉气,不停的甩着手。
封元汐见状,眼一眯,连忙用手帕包起了匣中的琥珀,抓过了谢玉礼的手。
此刻谢玉礼碰到木匣外壁的手指,已经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很快就胀大了半圈。
“小友莫慌,这龙珀据说可解百毒,木匣外的毒,想来一定也可解。”
说着,封元汐将龙珀贴着谢玉礼肿起来的手指来回摩擦。
齐世焕原本是想提醒谢玉礼木匣有毒不可妄动,没想到反而适得其反。见到这个状况,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看着封元汐化妆的朱老先生用龙珀在给谢玉礼治毒伤,心又是略宽,只等着看着这东西奇迹一般的治好谢玉礼。
可是很显然,齐世焕要失望了。
封元汐拿着的只是普通琥珀,并没有神奇的效果。谢玉礼的手指愈发肿胀,小脸疼的煞白,眼眶里也蓄起了泪水来。
“先生,这东西……好像没有用啊。”
“奇怪,不应该啊。”封元汐用十分疑惑的口吻说着,“这外面的毒,刚刚老朽在研究机关的时候,就已经从散发的味道察觉,这是一种叫野岩茅的毒草花粉的毒。如果龙珀连这种东西都没法解,那……”
封元汐又看了一眼假龙珀,皱了皱眉,将它放在了桌上。转身去行医箱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点像是蜂蜜的液体,涂在了谢玉礼的手指上。
谢玉礼眨了眨眼睛:“这……不疼了。朱先生,这是什么药,好神奇。”
“很简单的解毒油。野岩茅花毒一点都不难解,随便哪个郎中,只要知道是野岩茅,就都应该能知道解法。只是难在这东西不常见,很少有人能弄的到它的花粉。这药你拿着,若又疼起来就再涂,涂到消肿为止。”
封元汐放下药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