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伤心,铺子虽然烧了,但好在人没事。”那校尉见状连忙又补了一句。
肖氏听到人没事,心又向下落了落:“人没事?”
校尉点头:“是。铺子里的两个男人只是晕迷,此刻还未醒转,看看样子并无大碍。”
“那……火场里还有发现其他人吗?”梅香娘问话的声音有些抖。
“为了防止复燃,我们的人四处检查过一遍了,没有见到其他人。”那校尉对封家的人解释道。
肖氏和梅香娘听了,激动手攥在了一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看懂了对方眼里的含义。
这时,肖氏才想起了女儿曾经说过的话。如果有急事,可以去殷夫人府上。
肖氏连忙拉过梅香的娘,小声的和她说了几句。梅香娘听了眼睛一亮,立刻点了点头。
“夫人放心,交给奴婢去办。”
说着,嘱咐自家男人和儿子,护好夫人,急急的走了。
梅香娘走后,肖氏问那司煊校尉:“敢问官爷,您说的两个男人,是什么来路?”
“正要问夫人,你们可认不认得他们呢。”
说着,那校尉在前引路,分开了人群,在路对面的房舍墙根下面,肩靠肩的坐着两个身上脸上都沾了黑灰,耸拉着脑袋,闭着眼睛如同打盹的年轻男子。
肖氏眉头紧锁,小心的上前两步,仔细辨认。
“肖安,你来看看,我认不太准。你看这人,可是丁顺?”肖氏指着其中一个身材健壮一点的男子,语气很不确定。
肖安听到夫人唤他,连忙赶上前去,凑到那两个男人身边,蹲下身子自己检查。
“回夫人的话,可不正是丁顺么?前些时候还一起去关外,他总跟在小人身边做事,小人不会认错的。”肖安查看完,起身回禀道。
肖安说罢,又对那校尉解释:“这是之前咱们铺子里的伙计。只是最近几日,夫人打算把铺子盘出去了,所以之前做事的几个伙计,昨日就都辞退了。这丁顺就是其中的一个。只是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夜半着火的铺子里,好生奇怪。”
那校尉点了点头,又指向另外一个人:“这人你可认得?”
肖安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略有些眼熟,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那校尉听了,摆了摆手:“罢了,知道其中一人身份,等他们醒了也好问。这二人很是可疑,本官且把他们送去府衙,听候知府大人发落。若有消息,会有其他人通知府上。几位也受了不少惊吓,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肖安代肖氏向那校尉道了谢。待那校尉领人,帮着丁顺二人走的远了,肖安这才开口问道。
“夫人,咱们先回府吗?”
肖氏摇了摇头:“不,先去殷夫人府上吧。”
殷无彩的脸色很难看。一晚上三番两次被人打扰了睡眠,情绪十分上火。
如今正压着脾气,和梅香娘说话。
昨夜安顿了封元汐和梅香,又听冯川讲了些神怪鬼道的无稽之事,直到对方离开,才又安顿下来。
可眼下又被人吵醒,是在脸黑的可以。
梅香娘听殷无彩说,小姐和自家女儿都平安无事,昨夜是在这边歇下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听说孩子们都睡着还没醒,不想打扰,就想离开去给夫人先报信。
殷无彩则让她就在这里等着。
“等汐儿醒了,你带着她们一起回去,岂不省事?”殷无彩如是说。
梅香娘知道这位夫人在小姐眼中地位不一般,把她与自家夫人一般看待,不敢违拗,如今也只是枯坐等候。
却是还没等到两个孩子睡醒,肖氏和自家两个男人也都来了。
越来越热闹的前厅,让并不喜这种热闹的殷无彩隐隐头疼。
好在封元汐睡眠中也很警醒。殷无彩这院落不大,前厅讲话的声音略大一些,客房的方向就能听到。封元汐穿衣下床,伸了个懒腰。
她走到梅香床前,拿出一颗味道辛辣刺鼻的香丸放到她的鼻下。被这味道刺激,之前甜梦香最后的药劲儿也解了。梅香也醒了过来。
封元汐再次叮嘱了梅香,昨晚的事只作不知道,对外只说二人是宵禁前就到殷府来的。虽然不明白封元汐的用意,梅香还是答应了封元汐的要求。
两人到的前厅,封元汐把殷无彩“解救”了出来。她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听肖氏说了铺子起火的事情。
“这……眼看恒王就要回来了,没有铺子,要如何和希娅姑娘他们交代。”肖氏发愁。
“铺子的事情,女儿会想办法。”封元汐安慰肖氏,“母亲且不用为这个担心。好险我们昨天早早就到了师父家里。我原说铺子里有些合用的东西,给师父送来。结果耽误了宵禁,就住下了,倒是让母亲担心。”
“人没事就好。”肖氏摸着女儿的小脸,柔声说着。
“既无事,你们且回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殷无彩黑着脸赶人。
封元汐深知自己这师父,一旦睡的不好,脾气就格外的大。
她想了想,对母亲说:“既然母亲放心了,那就先回去吧。梅香姐姐也一起。”
“你呢?”殷无彩和肖氏一齐问出了声。
“我有些东西,想要借用师父的药房,现在就做出来。”封元汐说,“怕是要在师父这里再多留一会。娘亲先回去休息,担惊受怕了这一场,想来也是乏了。我做完了想做的东西,就回去。”
肖氏听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