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没孩子的妃嫔来说,她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夜里齐烨在丽妃的玉华宫歇下,丽妃准备了热水侍候齐烨沐浴更衣,拿着澡豆给他清洗身子,齐烨闭眼趴在木桶上,看不出喜怒。
淡紫色的床幔放下,丽妃娘娘很是期待他的下一步,齐烨躺了一会儿便睡着了,丽妃娘娘左等右等,没听见他的动静,疑惑偏头,就见他已经熟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女人,自然希望能得到他的恩宠,可自从她诞下二公主,真正得恩宠的次数并不多,甚至有时她觉得皇上只是应付了事,难道她的身子就那么让人没感觉吗?
丽妃失落了一晚上,第二日很早起床侍候他沐浴更衣,目送他离开玉华宫才松了口气,倒在床上浑身无力,若是皇上对她没感觉,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在后宫,没皇上的恩宠连得宠的下人都不如,她如今有了小公主,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小公主将来能婚配一位好驸马,她这个母妃也要有一定的权势,否则又怎么能成为小公主的靠山呢?
“太后昨日让人送了一封信出去,奴婢无能并未拦住,所以不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一大早,夏碧就在夏婉之面前忏悔。
“就算送了信出去又能如何,皇上可不是取消赐婚的,赵静怡只能嫁给文志远,宵想自己不配拥有的,这就是给她的惩罚。”夏婉之冷笑一声,道“好生盯着昭华宫,别让人钻了空子,太后可不是好对付的,明的不行,难免不会暗地使坏。”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
“那就好!特别盯着光荣,他可是太后身边的人!”她这个昭华宫还有不少别的人,可不是每个都是她的心腹,她不得不小心。
太后能在先帝的众多妃嫔中脱颖而出,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做到的,她的心机和手段,不得不让人防着点。
“林惠那边如何了?”她可是一直记挂着林惠,既然撕破脸,就更应该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否则什么时候在背后捅一刀都不知道。
“林充容近来很是安分,一直在德馨宫养着,足不出户。”
“别掉以轻心。”绝地反击不是没有,她不是那么容易甘心的人,如今不声不响不代表她不会作乱,她可不会轻敌,找到机会就会把她除了,免得夜长梦多,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最不可怕。
“是!”夏碧点点头,想起了什么,道“不过最近季婕妤可是蠢蠢欲动,时不时在皇上的身边转悠,想引起皇上的注意。”
“哼,她想翻身自然要的皇上的宠爱,只是皇上还会不会再次恩宠于她,那就看她的本事了。”原以为皇后德妃最难应付,现在想想,最难对付的可不是这个淑妃,看似没脑子,她却最知道利用利害关系。
不过,只要有她在季婕妤就别想再翻身“把季婕妤的绿头牌取下去,记得一同进宫的还有其他的人,随便挂一个上去。”
“是!”夏碧点点头退下去办事。
十月中旬,金陵城下了一场大雨,翠华山的红枫落了一地,她来了兴致,和齐烨撑着雨伞去翠华山看落叶,顾不得鞋袜湿透,心情愉悦。
任性的下场便是她病了,御医说是受了寒,开了药让她好生养着,她病了二皇子就不能抱在身边照顾了,毕竟他还是孩子,娇弱得很,若是过了病气可不是让他跟着受罪了。
齐烨听闻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去冒雨游玩了,瞧瞧病怏怏的真让人心疼。”
夏婉之呵呵一笑,道“臣妾觉得值得,一夜冬雨,红叶落尽,倒也是难得的美景,为了这美景,就算病了臣妾也甘愿。”
“傻子!”齐烨宠溺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谁知道她本来就在流鼻涕,他一捏,鼻涕就流出来了,狼狈尴尬不已,他倒是不在意,就着袖子就给她抹鼻涕,那可是龙袍啊!
夏婉之病了,夏碧更加谨慎了。
汤药,吃食都是夏彤在照看着,她去了一趟茅房出来,就看见光荣公公鬼鬼祟祟的摸进小厨房,此时小厨房一个人都没有。
夏彤已经知道光荣是太后身边的人,便留了心眼并未惊动他,而是看着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掏出一包东西倒进药罐中,药罐里的药是夏婉之的。
夏彤瞧着皱眉,知道倒进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好抓个正着,她又怎么会放过,一脚踢了房门,咚的一声,吓得光荣公公心差点摔了出去。
“你在做什么?竟敢害娘娘,你活得不耐烦了!”夏彤双手叉腰,一脸凶横道。
光荣公公吓得不轻,顿时变了脸色,瞧着所作所为被发现,他第一想到的是逃跑,转念又想,就算跑了也没用,她照样可以告发自己。
瞧着左右无人,又是一个瘦弱的小宫女,杀意陡起,只有她死了就能保守秘密,也能保住自己一条命,这样一想,杀气外露。
夏彤看着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她一步一步后退,道“你想做什么,若是伤了我,娘娘可是不会轻饶的。”
说着就要跑开,光荣眼疾手快,抓着她的衣摆就把人拖了回去,夏彤也不是外表那般柔弱的人,她可是在乡野长大的,有几分蛮力,知道他下了狠手,她也不会客气,两人挣扎着,很快便扭打在一起。
不过毕竟光荣公公是男人,柔弱的夏彤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掐着脖子压在地上,脸涨得通红,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