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之的病在床上躺了四天还好了些,能下床出去走走,夏碧已经在身边侍候了,她底子好,很快就好了。
原本好好的端午节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宫里的人都不敢多提端午节的事情,夏婉之也有些不甘心居然事情就那么快揭过去了。
虽然淑妃受了责罚,还不知道谁心里得意呢。
她病着的这几日齐烨并未来看她,她心中有数,想着以前的那点甜言蜜语,她知道自己差点又被他骗了,以为对自己上心了,现在看来不过是逗着玩儿,亏得她还那么卖力演出,想着能抓住他的心。
如今看来他稳稳当当的享受了她的温情,心还好好的放在胸前,对谁依然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
这次落水的几人,除了她和周婕妤,其他的几位他都去看过了,半个下午时听说晚膳在周婕妤的宫里。
她只是听着,并未表现多不满,倒是竹青有些坐不住,道“娘娘可得想办法留住皇上的心,皇上自从娘娘落水之后,可是没来瞧一眼,连问一句的话都没有。”
“皇上做事还轮不到我说话,竹青姑姑以后说话别失了分寸。”夏婉之不喜欢竹青,若不是想着她留着还有用,她也不会把人留在身边不自在。
夏婉之让夏碧,夏荷陪着自己出去走走,出门时看见蹲在地上擦拭座椅的婢女,她看了一眼,夏碧,夏荷察觉了,同时看向那个宫女。
到了僻静的地方,夏碧道“那是昨日刚来的宫女,奴婢观察了两日,发现手脚还算利索,瞧着也老实本分,便留下了。”
“若是本分的人留下也可以,知道底细吗?”她屋里的人她都认识,方才那个婢女瞧着面生,她才忍不住多看一眼。
“是从浣洗衣局调上来的,以前不曾跟在谁身边,一进宫就分进了浣衣局。”
“嗯!别大意了,还是得多观察一下。”夏婉之吩咐一声,两人点点头表示知晓。
夏婉之去了放鹰台走了走,扶着栏杆而立,夏碧看着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忍不住提醒道“娘娘,这儿风大,娘娘身子刚好了些,还是不要多吹风的好,时辰不早了,不如回去吧!”
她并未回话,夏碧也不好多说,两个人陪着站了一会儿,夏婉之才抬步拾级而下,还差几个台阶就到了平地,她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看着人走来,微微俯身行礼“嫔妾见过皇上!”
齐烨看见她有些意外,心咚咚的跳动着,察觉异样,他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夏婉之走了下来,在距离他三步外停下,微微仰头,露出巴掌大的小脸,面容有些苍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道“那日多谢皇上出手相救,嫔妾惶恐,以后皇上还是以保重龙体,不该为了嫔妾涉险。”
听着她轻柔的嗓音,齐烨觉得心都在颤抖,想忽视她,眼睛却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不是说身子不适,怎么出来了?”
“多谢皇上关心,嫔妾已经好多了,躺着有些累了,便出来走走。”她说“若是无事,嫔妾就不打扰皇上游赏了!”说着行礼告退,声音淡淡,带着疏离。
齐烨听着心中微酸在她转身离开时,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看了光顺他们一眼,夏碧,夏荷会意退了下去。
不多久,放鹰台下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夏婉之挣脱的抽回手,微微低头不看他。
齐烨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顾忌,伸手包裹着她的手,触感冰凉,他心疼的责备“手冰凉冰凉的,怎么不多穿一些?”话音未落,胸前被触动了一下,瞬间感觉温香满怀。
齐烨愣住,夏婉之却环上他的腰,埋怨的说“皇上不是说过几日来看嫔妾,可皇上食言了,嫔妾躺着的几日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皇上为什么明知嫔妾病了,为什么不来看看嫔妾呢?”
“婉儿...”一番话说得齐烨大惊,比她主动投怀送抱还要大惊。
“嫔妾知道,一定是嫔妾不讨皇上喜欢了。”说着她幽怨伤心的松开手,抹了抹眼泪行礼“皇上莫怪,是嫔妾失礼了,以后再不无理取闹了!”
说罢抹着眼泪三步两步离开。
齐烨还未消化她说的话,人已经快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臂一拉,整个人抱了满怀,闻着她身上栀子花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叹息一声“不是你的错,是朕的原因!”
下巴搭在他肩上,夏婉之垫着脚尖,任他在脖颈处蹭了蹭,紧紧的,不舍的抱着自己,而她一扫方才的伤心难过,眼神冰冷。
天黑了下来,怕她着凉,两人朝德喜宫走去,夏婉之想起了什么,道“时辰不早了,皇上还要去周婕妤的宫里用膳了。”
“不去了!朕今晚在喜来殿用膳!”齐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心疼的说“都瘦了,这几日可有好好用膳?”
她咬唇摇了摇头。
齐烨意外“为什么不好好用膳,饿着自己心疼的人是谁?”
“总之不会是皇上!”她淡淡的开口,有些恃宠而骄。
齐烨一噎,想起四日的不闻不问,他有些愧疚的抚了抚她的脸“晚膳多吃一点,朕会瞧着的。”
可惜这个晚膳她依然吃得不多,菜肴上桌不久,她才吃了几筷子,就听见夏碧说德馨宫那边来人了。
夏婉之让人进来,来的是采薇,行礼后,有些抑制不住的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方才御医给林充容把脉了,林充容怀喜了!”
话音一落,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夏婉之瞧着齐烨一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