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等了半天,等的就是他们先动手的这一刻。
他们一动手,周元先是一瓶灵酒丢出,迎着他们符篆、法器形成的法术群,炸成一团酒雾,接着就被火球法术点燃,四处飘洒。
接着,周元拿出风火扇,使劲一扇,风火齐出,瞬间将原本只有一团团的火势卷起到数丈高,往他们烧了过去。
三人大惊,护身法器、符篆接连亮起,却被这大火一一烧成灰烬,他们还来不及做其他抵抗,就被这些灵火灌入五官,禁制起来。
这法器虽说目前禁制不如于红脂的阴阳伏魔剑,但是由于周元将大部分能剥离出来的造化仙气都灌入了其中,再加上那两片灵帆由造化天君轻易祭炼,比于红脂那船身所化的剑身要好一筹。
因此,他这件法器,虽然目前只是法器级别,却完全受他控制,那灵火灵风能伤人能禁制,随心所欲,不比其它法器,能放不能收。
接着,提起三人,周元又一头扎进迷雾中,迅速退回了太湖之中。整个过程半刻钟都不到,等镜阁那里反应过来,他早已消失。
接着,按照计划,他提着这三人回了大东山,在无数修士注目之下,将这三人抛到了长堤之上,道:“这就是那些在迷雾外拦住吾等的修士,你们不信的可以询问下。”
说完,又将那留影符和传声符留了下来,让修士自己辨别。
然后,他施展身法,消失在人群中。
一开始,那三位修士丢在这,其他修士都不敢上前,害怕惹上事。
但是那留影符和传声符上的内容却被放了出来。
然后,周元刚才的经历就被展现了出来,从他出迷雾到将三人擒来,没有丝毫错漏,一直到人被送到这里来。
散修们看着留影符,听着他们恶劣的态度,甚至一言不合就下死手,更加愤怒。
尤其是听说他们说什么普天之下,明廷将他们当做了臣子吗?以为现在还是黄明之时?
看了半天,一位修士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道:“我来问,我有一位好友前几天刚出去,如今却联系不上他了,你们忌惮明廷,我却不怕。”
说着,那人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道:“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这太湖双鱼岛散修飞鱼李青,那被明廷抓走的就是我弟弟云鱼李尚,日后,如果明廷追究,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人极有方寸,下场之后,首先将这三位锦衣卫储物袋之中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然后一件件检视,每拿出一件,就问周围之人,可有认识的东西。
此时,周元已经换装再次返回,围了过来,那几位被他幻法迷惑的修士也围了过来,准备壮声势。
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些难以辨认的初阶灵物,但是到其中一本古籍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位修士突然失声叫道:“李道友,且慢,那本古籍是不是叫《寰西行游》?”
那李青看了看,道:“正是,道友认识这书?”
“这是吾祖师所着,五百年前,祖师有幸被选为交流使,赴天竺与天竺修士交流,从合浦港出发,到达交趾、日南乃至天竺。”
“到那里,祖师始觉天地之大,寰宇之无穷,发誓要走遍天下。因此,祖师向朝廷请命,愿再往西行,去往极西之地欧罗巴。”
“朝廷欣然同意,封祖师为采风郎,给予其一艘法宝级灵舟,再往西行。”
“那一去,就是三十二年,当再度回来时,祖师却是从西域而归。他往西经过无尽汪洋,直至欧罗巴,然后登陆,走遍新教、魔法师协会、天主教的势力范围,然后由此而西,重新进入西辽的吐火罗地区,重归神州。”
“归来之后,他虽然已经金丹修为,但路上屡遇强敌,受伤颇多,只来得及将一路所见所闻写成这卷《寰西行游》,就伤重陨落。”
“祖师过后,原本无弟子,是一位迎接祖师的筑基期年青人读了祖师游记之后,深受其感染,立志继承祖师遗志,继续探索这个世界。”
“后来,才有了我们这一派。只是到了献帝时代,朝廷不再资助我们出海,我们往往只能自行筹资出海,收获日蹇。”
“到得我们前两代,彻底沦为散修。”
“但是我弟金桐却有壮志,一直带着这《寰西行游》的第一卷,也就是祖师立志一卷,激励自己,早日成就金丹,出海漫游。”
“数年前嘉兴府乱起之时,他正好出太湖,往洞庭湖去,没想到一去不复返。如今,这本《寰西行游》被在这些贼子的身上找到,吾弟恐怕难以幸免啊。”
听了他的诉说,众人登时同仇敌忾起来,虽然这事不是发生在最近,却也不遥远,就是数年前,更重要的是,也是锦衣卫干的。
此时,周元就操纵一位被迷惑的非锦衣卫修士金川开口道:“诸位,如今外有锦衣卫威逼,内则雁荡派无踪,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恐怕会被锦衣卫和散修联合起来,当做猪仔处理。”
“如果我们这次退让了,即使不死,我们能去哪里?各位想过吗?去海外,与海兽为伴,还时不时有望海潮、平天潮,我们这些筑基期散修活得下去吗?”
“还是我们如三百年前那些北方修士一样,窜入北方草原乃至北海、北冥,去与野人为伴,与极寒相生?各位,蓬莱阁、鬼楼、雁荡派他们都有退路,了不起返回山门,闭山自守,我们呢?我们有退路吗?”
“出了太湖,我们就只能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