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旁久久不语的陈宫端起的酒杯又落了下去,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座位中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之中,对着秦烈道:“主公,宫有一事。”
秦烈正在饮酒,看着陈宫走了出来,有些疑惑,看着陈宫说道:“公台有何事?”
陈宫看着秦烈,郑重的说道:“如今四周乱军已经平定,郡中已经没有威胁,宫以为,这时不可分兵与诸县,应该全部屯兵于卢奴。”
这个时候本来高涨的氛围安静下来,众人都将目光放在陈宫身上。
陈宫继续说道:“自古分兵是兵家大忌,此前是黄巾军遍布冀州,防不胜防,只有处处防守,才能确保各县的安危,可是如今张角已除,冀州剩余的蛾贼已经不成气候,若是还像先前那样分兵与各县,一来,不好练兵,二来,若是有大敌来犯,主公还要向诸县调兵而延误战机。”
“化零为整?”
秦烈心中出现这样一个词,确实,自己的兵力分布太过分散,若是以前还好,黄巾军主要是一小部分袭扰的方式偷袭诸县,大部队都在前线抵御着汉军,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将张角打败了,冀州方面的黄巾军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自己未来的敌人可不是黄巾军那样简单,若是还是像现在这样分兵,那么一旦有敌人直袭卢奴,把握郡中命脉,那一切都完了。
秦烈自己大胜而归,只记得战功,却忘记了这样一件事情。
秦烈拍一拍脑门,道:“公台说的是,确实分兵乃是大忌,”随即又向高览问道:“如今安邦县有多少人马?”
高览放下酒杯,道:“禀报主公,如今安邦县有八百骑兵,一千两百步甲,总计两千。”
秦烈点点头,安邦县是自己的要地,不可有失,若不是陈宫说,自己真的想把这两千兵全都留下守卫安邦县,但是安邦县的守军一定是要比其余各县多的。
如今卢奴只有三千守军,自己手中的一万多,将近两万饿兵马都在守卫各县,这样分散的兵力在黄巾之乱时或许有用,自己没有大规模的作战团体,黄巾军也没有,可是到了未来,这样分兵的县城就会被敌人各个击破,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秦烈不知道未来的敌人是谁,可是早做打算比什么都好,被人不明白,可是自己明白,这个时代大乱的局面不会因为黄巾之乱的熄灭而熄灭,即将到来的大乱,可是要比黄巾之乱更加惨烈。
不说别的,东汉巅峰时期人口达到六千万,三国混战时期魏国总人口四百万,蜀国九十万,吴国两百万,虽然乱世有人口登记遗漏和各地豪绅隐藏人口的情况,可是让他最多三千万顶天了吧?
也就是说三国混战死了三千万人,整个中华历史是用血肉堆砌的,华夏在和平年代是礼仪之邦,战争年代哪一次不是洪水猛兽?
若是自己将手下士卒全都聚集起来,就像陈宫说的,可以方便练兵,若是各个县分兵,那么一个将领有一个将领的练兵方式,尽管每个人打起仗来都不含糊,可是若是大规模作战,那就两说了,还有就是浪费时间,试想一下,若是有数万兵马来犯自己不能保住自己郡府,还要费时间去各县寻求救兵,那么等他们赶来,黄花菜都凉了。
还有一点,秦烈知道陈宫没有说透,除了这几点之外,就是分散这几位统率的兵权,虽然说这几位将领秦烈都信得过,可是他们都不在自己的视野之内,分散在各处独自掌兵,虽说不多,就是一千两千,可是时间久了,年免军心所向就不一样了,虽然秦烈的兵马现在不多,可是这种事情要从早抓起。
比如现在,颜良这样的猛将都不在自己身边,而是在魏昌,高览也不在自己身边,而是在安邦县,这两位大将都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却只是在一个小县城里,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两人驻守的县都是重地,不能轻易换人,不然秦烈不放心,魏昌时屯粮之地,安邦县时屯财之所,哪个都很重要。
“公台,此时交给你去办。”此时秦烈又嘱咐道:“不过魏昌、安邦两县要有兵把守。”
“属下自然知晓!”陈宫一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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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之乱已经到了尾声,可是由于秦烈的参与,变得有所不同,董卓本应该攻城不下,被朝廷判罪,可是如今却率领得胜之师继续进攻广宗,张梁由于没有了依靠之势,哪是董卓汉军的对手,兵败被杀,至此,冀州的黄巾军主力全部被歼灭。
南阳太守秦颉与张曼成战斗,斩杀了张曼成。黄巾军便改以赵弘为帅,以十多万人占据宛城。而皇甫嵩与朱儁军继续进击汝南、陈国的黄巾,追击波才到阳翟,最后在西华大败彭脱,余军想逃到宛城,但孙坚登城先入,众人蚁附般推进,大破敌军,成功讨平豫州一带的黄巾军。
朱儁与荆州刺史徐璆及秦颉共一万八千兵围攻赵弘,七月攻克赵弘。
黄巾军受挫,士气低迷,向汉军乞降。张超、徐璆和秦颉都认为可以接受,但朱儁认为如接受的话,会给百姓有利为贼,无利乞降的错误观念,便不接受并急攻敌军,可是数战也不能攻克。
朱儁登上土山观望黄巾军,明白黄巾军没有退路,而尽力一战,所以未能攻克。朱儁便解开围军,韩忠果然出战,被朱儁大破,朱儁向北追击韩忠数十里,斩杀万多人,韩忠投降,秦颉一向与韩忠不和,便将他杀死。这举动反令黄巾军不安,又推孙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