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是......”
黄巾小校拿出一张羊皮制作的地图,上面粗糙的标记这各个村落的地点,虽说不具体,但是他们没有官方的地图,只能靠着一众人的记忆来话,这些日子下来,倒是没有找错位置。
忽然,李黑铁耳朵一动,貌似听见了什么响动。
“老实点!”
“别动!”
一声声呵斥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伴随着铁器的碰撞,貌似动静不小。
李黑铁一皱眉,这里是冀州,地势平坦,随所以这些村落都是聚居,户户相连,一方有响动会传的很远。
“怎么了?”
李黑铁不耐烦的冲着杂乱的地方喊道。
旁边的小校一愣,立刻收起羊皮地图,急忙跑上前去查看。
在不远处的街道上,杂乱的躺着黄巾士兵的尸体,尸体里渗出的血也染得一片殷红,此时,一个十**的青年正站在这几具尸体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把从黄巾兵手中夺过来的铁刀,右臂上一支断裂的箭矢嵌入肩膀,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染红,甚至还上挂着白花花的脑浆。
很明显,这几个黄巾兵都是这个青年杀的。可是现在,这位青年正气喘吁吁的看着身边围过来的一种黄巾兵,他杀的了五个十个,可是对方是有几千人,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武功高强也是杀不过来的。
“只恨自己没有回天之力!”青年瞪着眼睛看着围上来的黄巾士兵,怒目而视。
“小子!力气还挺大!”在一旁的一个黄巾兵看着这个青年,呲着牙骂道。
这个黄巾兵与其他人不同,身穿盔甲,手持长刀,像是一个武将,这身衣服是李黑铁赏给他的,这个黄巾兵名字叫孔宽,是这队黄巾兵的二把手,号“地威将军”,好似要与张角张梁的“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一样,自己不懂什么,只是觉得威风。
此时,马宽捂着自己被砍了一刀的手臂,心里暗暗发怵,心里想这事这样年纪就有能杀自己十多个的兵卒,还是在团团包围之下,还了得?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马宽看着血泊里的青年,恶狠狠地问道。
青年将已经缺口的大刀戳在地上,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毕竟数千的黄巾兵不是自己一人之力可以打败的,饶是天人也不可能,何况是自己。
“某的名字,你等无耻之徒还不配知道!”青年吐了一口血渍,轻蔑地说道。
自己斩杀了数个黄巾兵,虽然对这些黄巾兵来说不伤元气,但是他认为值得了,自己本要前往县城投军,可是遇到这帮的黄巾贼,自己势单力孤,但是看着这群畜生的所作所为,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都被杀了,虽然自己没有从军,也全是死得其所。
想到这里,青年心中豁达了许多。
“还挺有骨气!”马宽撇了撇嘴,颇为不屑:“老子不是要知道你的姓名,只是老子的刀下没有无名之鬼!”
青年笑了笑,满是血渍的脸上显得诡异,没有说话。
马宽摆了摆手,青年附近的黄巾兵压了上来,想要将其斩杀。
“且慢!”
忽然,李黑铁在后面喊道。
黄巾众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在这个队伍中,李黑铁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李黑铁急匆匆地赶过来,看着被众人围成一团的青年,又看了看她脚下的尸体,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马宽上前,对着李黑铁施礼道:“是此人杀我数名将士。”
马宽指着血道。
“他?”
李黑铁愣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一个人杀我这么多士卒?”
马宽见状说道:“此人虽然年岁不大,却颇有勇力,十几个人竟然奈何他不得,要不是我射出一箭正中他右臂,此时更是要死不少弟兄!”
李黑铁点点头,暗暗称奇,随即走到近前,看着已经是血人的青年,徐徐问道:“你可知死期将至?”
青年深吸一口气,身上多处伤痛也在同时激发,一瞬间倒是让他清醒许多。
“若是就此归降我等,我保你性命无忧,并且让你做将军!”李黑铁说道。
“大哥......”马宽刚要说话,李黑铁一挥手,示意让他闭嘴。
青年看着众人,摇摇头,恶狠狠地说道:“我恨不能生啖汝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李黑铁大声说道:“如今天下丧乱,民不聊生,天公将军张角顺应天道,响应民心,这是天下众望所归!”
青年一笑,剧烈咳嗽了几声,骂道:“不知羞耻!”
李黑铁摇摇头:“若是你等不知天命,强要逆天而行,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要杀便杀!”青年脖子一横,淡淡说道。
李黑铁感到有些生气,一路走来自己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强取豪夺,战无不胜,对于不遵从自己“天命”之人全都杀死,这是他最想做的事情,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天公将军所说的“天命”到底是什么东西,反正这个东西可以帮助他更快的掠夺,更快的享受乐趣。
可是现在,他竟然感到了挫败感,这一路烧杀抢掠,自己一将军自居,某一时刻自己突然想改变一下自己,道听途说了一些“周公吐哺”的故事,自己自诩野心宽博,又是将军,自己的话,普通人只有奉承的份。
可是这里,在这个青年这里,竟然被拒绝了,这使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杀了杀了杀了!”李黑铁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