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奔腾,激起路上尘土漫漫。
高览骑兵的马匹就实打实的军马,张世平可苏双虽然是商人,但是那个时候的商人都是很诚信的,“无商不尖”就是那个年代的从商准则,再加上秦烈的家底殷实,所以这些马匹四肢健壮,矫健如飞,这些骑兵自然也不含糊,皆是青年力壮之时,半个月有余,早早的做到了弓马娴熟,很快顺着大路追赶过来。
黄巾屯长一行扔下大旗,仓皇逃窜,可是那里敌得过这些军马,虽然黄巾兵有马匹,可是这些马匹得不到很好的吃食,别看这些黄巾兵酒足饭饱,可是这些粮食是不够战马吃饱的,所以跑起来就不如高览骑兵的马匹。
“前方身穿黑袍这就是贼首!”满身是血的青年骑着马,丝毫不比那些骑兵逊色,看着前方狼狈逃窜的不到百人的队伍,一眼就看出了行装不同的黄巾屯长,因为是逃跑所以青年没有看清脸,这么远的距离,只能靠着衣服的颜色分辨。
青年对于这个人的印象很深,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李黑铁的衣服。
高览点点头,这就是他将这个青年带上的原因,因为这样看来只有青年知道他们的贼首是谁,要不然自己盲目的追赶也会废很大的力气。
“邓志。”高览将大刀挂在马上,看了一眼附近的地势,对着邓志说道。
“在!”
“你领一百骑兵,从东面包抄,不可跑掉一人!”高览面色严肃,厉声说道。
“诺!”邓志领命,带领一百骑兵奔东边跑去。
经过高览的观察,东边是一片开阔地,而西边是一座矮山,黄巾兵是骑兵,若是黄巾兵想东跑,那追到他们就很难,若是围堵住东边的去处,那么这队黄巾兵将无处可逃。
高览解下雕弓,搭箭在弦。
高览双目圆瞪,飞箭离弦,一声划动空气的刺耳声音响起,一箭破空而去。
一声惨叫,这支队伍中的黄巾骑兵有其中一人应声落马,哪一箭正中喉咙。
高览面色如水,并不恼怒,因为这与前方的贼首相隔太远,中间夹杂着几十名黄巾骑兵,这样的情况,自己就算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这样射中那名贼首。
高览有接连射了几箭,箭无虚发,每一次撘弓必然要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士卒皆振奋异常,这极大的鼓舞了士气,看的士兵连连叫好。
前面的黄巾士兵可是连连叫苦,这是那他们当活靶子啊!再加上东边的路已经被堵住了,这一队黄巾兵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战马发出不堪的吼声,俨然已经快不行了。
“大哥,咱们降了吧!”
其中一名黄巾兵惨叫连连,看着后面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士卒,料想自己很快就要是下一个了。
黄巾屯长咬咬牙,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退路,但是还是下不了决心。
“大哥!我不想死!”另一个黄巾兵痛哭流涕:“当时是你把兄弟们带来这里的,说是享尽荣华富贵,可是荣华富贵还没有呢,这就要死了,我......我不想啊!”
“给老子闭嘴!”
黄巾屯长目光一横,呵斥道。
众人随即闭嘴,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谁都会拿不定注意,可是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投降。
后方追赶的高览没有想这么多,脸色平静,依然弯弓搭箭,他没有让人还降卒不杀,因为他很清楚,这些人都是要死的,就算是投降,自己也会杀了他们,就算自己不杀,秦烈也不会放过他们。
不能兑现的承诺自己不会说,另外自己也不会接受他们的投降。
黄巾屯长看着包抄过来的众多官军心有不甘,可是没有办法,他们就是败了,什么官军羸弱不堪,什么上神庇佑都是假的,这些东西只能用来骗一骗士兵,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指导,挨了后面的那个武将一箭,可是会死的!
“哪里来的这样骁勇的猛将!”黄巾屯长自认晦气,看着后面的高览一阵心惊胆战。
“我等愿降!”
黄巾屯长歇斯底里地喊道,仿佛把自己平生的力气都拿了出来。
“我等愿降!”
众黄巾将士也跟着大声喊道。
就在这时,邓志率领的一百骑兵也赶到,对这一队黄巾骑兵围住,此时这一队黄巾兵就像是失去斗志的野兽,在这个铁壁牢笼里伏这着身子,摇尾乞怜。
“将军!我等愿降!”
黄巾屯长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其余黄巾士卒也都齐齐跪倒。
高览勒住马匹,默默的看着这队黄巾兵,心里满满的厌恶,若不是秦烈下令要留有降卒,高览必然会将这伙人尽皆坑杀,一个不留,在高览看来,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为人了,就是畜生。
“尔等罪恶滔天,罪无可恕!”
高览怒目而视,大声喝道。
众黄巾兵低下头颅,皆不敢直面高览,因为高览之前的表现已经让他们胆寒,此时身为降卒,高览的目光更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凝视。
“不对!”
忽然,官军的队伍里传来个响亮的声音。
高览顺着声音一看,正是那一位刚刚从黄巾兵手中救下的青年,此时青年身上的血渍纵横,但是还是坚强的抓着缰绳,跟随骑兵追赶。
青年眼中满是愤恨,咬牙切齿。
“怎么?”邓志看着青年,疑惑地问道。
“这个人不是贼首!”青年怒声喊道。他认得李黑铁,也知道这一队人马是他带领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全然不是自己见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