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命来!”
顿时,张飞一声断喝,声如雷震,仿佛空气都颤了一颤,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忽然人形而立,两支前提上扬,一声嘶鸣,与张飞的断喝呼应。
也就是秦烈军营的战马吃的好,有力气,若是换了一般的战马早就被张飞这一夹给混了头。
也许是因为长久的拼杀还没有将口头的话转变过来,上来就喊了一声:纳命来!对面的张通看着张飞,心中一阵骇然,刚刚张飞的喊声巨大,竟然让张通自己似乎晕眩了一阵。
“这泼贼,好大的嗓门!”张通呲着牙,手中长杆一紧,对张飞再也没有轻视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不能打败他。
这时,张通看着一眼台上的秦烈,咽了一口唾沫,再怎么样,自己也不能输给这个步弓手,不然自己在军中树立的威信就要崩塌了,就连秦烈也会看低自己一眼。
“泼贼!看枪!”
张通将前头裹着粗布的长杆拿在手中,本就是用枪出身的张通自然是娴熟,作为一个驰骋沙场的武将弓马娴熟是必须的,张通自己感觉自己硬拼或许敌不过张飞,可是凭借着自己丰富的作战经验,完全可以不再硬拼的情况下战胜对面这个黑脸贼!
张飞不和他多话,纵马杀来,张飞的武器是丈八蛇矛,用的这支长杆也算是顺手,此时张飞仿佛置身于战场,没有丝毫的顾虑,全然没有把刘备的话放在心上。
张飞的马极快,瞬间,两匹马就交错在了一起。
“看枪!”
张飞大喊一声,拿着长杆向张通刺去,虽然头上包裹粗布,可是在张通眼中,这只长杆在这个黑脸大汉手中完全不像是长杆,反而更像是一杆精铁的长矛,甚至比长矛更加的危险。
时间来不及多想,张飞出手的那一刻张通就知道,这个黑脸汉子绝对是个高手,手中的长杆俨然变成了可以致命的武器,张通自然不敢怠慢,张飞力大,可是手中的长杆却异常的灵巧,并不想是一股蛮力,可谓是粗中有细,枪头晃动,像是一张铁网,将张通罩住,密不透风。
张通只觉得脊背发凉,只得扬起长杆去挑,想要用力气将张飞手中的长杆力道化开,哪怕让对方手中长杆的白土沾到自己的非要害也是值得的。
“当!”
一声闷响,张通将手中的长杆从身前一荡,直直的磕在了张飞的杆子上。
这个长杆不是普通的木头杆子,军中的战将多是力气极大,像颜良文丑这样的猛将手中的大刀就要有六七十斤重,若是长杆用普通的木制,那就太不称手了。
所以长杆用重木作为内芯,外面包裹着铁皮,铁皮外面又包着一层软布,在不伤及将士生命的情况下更好的接近战场的真实性。
这时,张通只觉得虎口发麻,饶是这样的武器作用于手上的力气远远要比精铁长矛的力气小,若是双方用的铁矛,在战场上相遇,光是这一荡,自己的虎口非要开裂不可。
“噗!”
张通毕竟是战场的老手,也是有着力气,凭借着经验,将张飞手中的长杆荡开,让本来冲着自己胸口的长矛戳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士兵们的眼中,还没有看出什么门道,这一个回合就结束了,而良马错开,张飞的身上一尘不染,可是张通的肩膀处已经沾上了白土,仿佛是一道屈辱的印记。
张通咬牙切齿,心中甚是不甘,可是又被张飞的力气深深的震惊。
“世上还有这等战将?!”
张通惊讶之余,眼睛死死盯着张飞,在面前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猛虎,随时都可能张开血盆大口,致自己于死地!
高台上的秦烈眯着眼,将第一个回合的战况尽收眼底,总体来说是在意料之中,张通作为老牌武将,统兵能力很强,单挑能力在自己阵营中还是属于偏弱的。
这时,秦烈身旁的刘备脸上不见一丝的表情,仿佛知道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后面的关羽抚着长髯,看着台下,似乎有些惊讶,自然不是惊讶自己三弟的勇武,而是惊讶这个张通竟然可以在自己三弟手中走过一个回合而不被刺中要害。
要知道,在幽州打黄巾兵的时候,关羽和张飞面对所谓的黄巾大将的时候,都是一个回合就将对方斩于马下的,这就证明这个秦烈手中的战将不都是酒囊饭袋。
校场上,张飞勒住马匹,调转马头,准备进行第二轮的冲刺,而这一次,自己有把握境对方刺于马下,或者点中要害!
另一方面,张通捂住颤抖不止的手,心中道:这黑脸汉子力气大的厉害,若是硬拼我一定不是对手,要智取才行!
为将者,当有智谋,不能靠蛮勇,这是张通所懂得的。
“泼贼!再来!”张通挑衅着,将马匹勒回,指着张飞道。
“看你张爷爷的厉害!”张飞见此,更是怒从心头起,手中筋突,长杆一抖,策马冲来,气势如排山倒海。
这是第二个回合,两员战将再一次相遇,张飞大喊着祭出长杆,向张通迎面刺来。
张通强压着心中的惊骇,见长枪到面前,迅速伏在马上,张飞的长杆顺着张通的头呼啸而过,可是又没有触及。
两马分开一瞬,张通忽然起身,将自己手中的长杆刺向张飞的后胸,力道精准,此时的张飞的力道还在长杆上,张通认为对方不可能反应过来。
“泼贼受死!”张通长杆一挺,向着张飞刺来,刹那间,张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