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峥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肚子,好像一点也不饿。
人七八天不吃饭正常吗?
言峥心中的疑惑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他说不明自己为什么懂这些,仿佛这些杂乱的知识与生俱来。可是我也没离开过饭店啊?这些想法那里来的呢。
想的越多,言峥觉得越荒诞。
自己所在的这家饭店处处透着不合常理,可若让言峥说那里不合理,言峥心中又说不明白,总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上被人栓了根线,将自己的某些记忆牢牢的拴住。
未知的恐惧笼罩着言峥,他开始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他惧怕这荒诞怪异的迷惑,怕黑暗中会藏匿妖魔鬼怪。
紧张中老刘抱着一捆粗柴从柏树里中走出来,走到言峥面前将粗柴丢下。
转身跑到田地尽头从石墙下面抱起一捆谷子干草冲言峥喊道:“发什么楞,还不过来帮忙,今晚上你还想睡下地?”
言峥愣了愣,心中不明所以紧张的吞下一大口唾沫,除了老刘他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荒谬的世界,还是那个本就充满怪诞的老板!
言峥连不迭的行动起来跑过去帮老刘抱干草,只有靠近老刘言峥才能感觉一丝心安,往返几趟后言峥陪老刘抱足干草。
又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言峥现在吓坏了。就像是坏掉的钟表拨一下转一下,老刘不吩咐他言峥就跟个傻子一样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在心中的恐惧里瑟瑟发抖。
老刘拿起一把干草从铁炉中引出火将柴堆点燃,然后开始铺里干草见言峥还傻愣发呆生气的喊道:“你又发什么楞,铺干草啊!”
“哦~好的!”言峥这才学着老刘的样子将干草铺开,心里却想着其他事情。
干草荒山田地,土胚铁炉,这些对他来说都很陌生,言峥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不像之前所见所闻,虽然想不起来记忆里却有个大概的印象,这些陌生的东西让言峥心里的疑惑更加深沉,我是谁?我到底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我是言峥?真是的言峥嘛!
老板不断的将尸骸条件放进火炉内融化,红色的铁水似岩浆一般粘稠缓慢的流过一米长的盘道流进沙盘里,沙盘没有底似的怎么也填不满。
言峥害怕又好奇的问:“老刘,老板在干啥呢?烧这么多铁水也不打铁,那个沙盘怎么都填不满啊!”
老刘瞪了言峥一眼没好气的说:”别问。睡觉!“
说完老刘躺在干草上翻了个身背对言峥,言峥委屈的挠挠耳朵贴近老刘一起躺下将身翻过来冲着火堆。
“啪”“啪”地几声响,火星儿从火苗顶端迸发出来,随着风儿飘得很高,红色的光在黑色的夜空闪啊闪,像仲夏夜的繁星。
言峥的思绪随着繁星飘远,他心中有很多的疑惑未解,那些解不开的疑惑就像是周围的黑暗一样让人摸不到方向。他怀着茫然的恐惧,犹如一个受伤的人当一只手指接近他的伤口时会本能地颇抖一样,蜷缩在火堆旁瑟瑟发抖。
火焰会带来温暖,亮光可以驱散恐惧。
靠着火堆的言峥任然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全身像尸体般冰冷。
身体虽然冷但言峥的心里却感觉到暖洋洋的,人在快要冻死的时候会出现幻觉,那时候人感觉到的不是冷,而是热。
所以会看到有些在雪地里冻死的人衣服是脱掉的,言峥现在就是这般感觉。
手触摸到身体上一片冰凉,可感知上却温暖若春,让言峥的灵魂变得懒洋洋起来,很快沉睡过去。
两人睡熟后饭店老板停下手中的活计,坐到火堆对面伸手隔空比划两人头颅的打小扎量两人身体上的骨头,喉结攒动好似在咽口水。
第二天言峥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饭店的地板上。
老刘早已醒来多时,坐在旁边隔间的椅子上面沉带霜,言峥问道:“你把我搬屋里来的?”
老刘沉着脸摇摇头没有搭话,将一块抹布丢给言峥。
接过抹布言峥立刻进入到奇妙的状态身体不由自主的打扫起餐桌来。
很快客人上门,言峥再一次进入第三视角。
言峥每天在这样的生活中循环,自从被老刘喊道外面睡之后言峥就再也没听到过老板喊自己起来干活。
靠着火堆睡着后醒来的时候总会奇异的出现在店内的地板上,而且老刘每次都比言峥醒的要早。
言峥的生活真的像陷入循环一般,店内如此,店外亦是如此。
每天跟着老刘出去后,老板总是沉默不语的挑拣着金属尸骸,老刘去找生活的柴火,言峥便看着老板挑尸骸等着老刘回来一起去抱干草。
熟悉几天后言峥不再盯着老板看,每天同样的条件动作言峥已经看腻了,也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在老刘找木柴的时候闲来无事的言峥提前将干草抱回来铺好。
这样枯燥重复的日子又了几天,言峥忽然发现老板与老刘都变得有些怪怪的。
老刘点燃柴火后不再接着睡觉,而是阴森森的笑着盯着老板看!
老板也不在单一的挑拣尸骸,终于所有行动开始打铁了,看老板锻造的模样像是在打一把菜刀。
厨房里的菜刀不够了快了吗?言峥心里升起这样的疑问。
老刘脸上阴森的笑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到最后即便在店里干活的时候脸上也带着阴森的笑。
言峥心里不禁为老刘担心,这样的笑不会引起顾客反感嘛。
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