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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贴近安全门,楚久的眼神中布满绝望。
即便伪装的再坚强,真正看到黑暗一点点向自己涌来后,这个刚上大学的女孩还是怕的不行。
身体开始打颤,她看不见对方,却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寒意。
黑暗中有一双嗜血的眸子,在盯着她,即将收割她的生命。
在关上那扇安全门的瞬间,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但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她也说不出来。
只是在看着徐怡姐,花落,莞鸢宁他们一个个的生命如烟花般绽放,最后又归于寂静后,她实在是不愿意再抛弃任何人而离开。
或许......是不愿再面对曾经那个懦弱的自己吧。
她累了。
那张画上承载的东西太重,她选择了逃避,将画留给了蕉太狼,那种折磨人的东西还是尽早脱手的好。
在将画传递出去的瞬间,她又变回了那个最真实的,会害怕,会恐惧,会哭鼻子的女孩。
这次任务中的景象在她脑海中一帧帧闪过,就像是放电影一样。
徐怡姐拉开车门,跳下车前的最后一抹笑容,死死抱住鬼的双腿,大喊着让自己迎着黑暗跑,别回头的花落。
那个不怎么爱说话,和人对视甚至会脸红的莞鸢宁。
谁能猜到她的身手居然那么好,她冲向魏津亭,为自己争取时间的背影像极了一只扑火的蝴蝶。
蕉太狼也是个温柔的人啊,从对翁情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楚久勾起嘴角。
回来在被大家围起来审问时,他两只手不自然的揪在一起,像是个早恋被抓的大男孩。
那个名字叫做江富贵的胖乎乎的男人,楚久看到他就觉得亲切。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他长得就不像是坏人吧,让自己莫名的信任他。
徐怡姐离开后,他还和自己翻来覆去的重复他所谓的生存秘籍,殊不知他说的那些都是最浅显的东西。
自己不但懂,而且比他知道的更多。
可看着他那副认真的眼神,楚久还是不忍心打断他,只是耐心的听他说,并且还时不时的附和几句。
这让胖子情绪愈发激动,多次夸她领悟力大大的好。
最后......楚久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个男人。
人如其名。
郝帅。
看着不怎么着调,明明长着一张清风霁月的脸,却在徐怡姐口中干着羞于启齿的勾当。
怎么说呢?
自己也看不透这个人,他的表情远比他的心理活动丰富,有时候明明就站在他身边,可是总觉得跟他隔着些什么。
这个人的冷漠是源于内心深处的。
他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任务一开始还会色眯眯的盯着自己,或是莞鸢宁看,可在徐怡姐死后,这个男人的气质瞬间就变了。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在车冲出隧道后,后排坐着的他,顿在半空中的那只手,以及他眼中所流露出的恐惧。
就像是一个孩子,被偷走了心爱的玩具。
至少在那一瞬间,楚久确信,他是愿意救徐怡姐的。
可如果用爱这个词来形容,未免就有些想当然了,她心中有种说不上是感觉的感觉。
他在那一刻,真正想救的或许不是徐怡姐,而是他自己。
而在发现徐怡姐已经彻底变为过去,再也回不来后,那个男人眼中的恐惧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压抑的愤怒。
“嘎吱——”
楚久身躯一顿,紧接着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巨大的力量将她拖入黑暗。
门被很轻很轻的关上了。
楚久能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因为能听到他的喘息声。
但她无法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人是鬼,所以缩在角落里,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那个人貌似趴在门上听了一阵,接着缓缓朝她走了过来,“是我。”那声音压得很低。
看来门外的危险尚未解除。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楚久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是江富贵!
“你小点声。”胖子急忙去捂她的嘴,“那东西还在外面,想死啊你!”
接着胖子拉着楚久,两人来到距离门很远的阳台,“你怎么在这里?”楚久惊喜问。
胖子硕大的脑袋晃了晃,貌似对现在的情况也很费解,“我也不知道啊,开始我记得和郝帅,还有蕉太狼在一起,可一转身,他俩人就没了。”
“死了?”楚久大惊失色,她可刚刚才将画传给蕉太狼,这货不会挂的这么快吧。
早知道让他留下掩护好了。
“不会不会。”胖子立刻解释,两人简单将各自的遭遇捋了一遍,终于弄清了先后顺序。
蕉太狼是在和他们分开后,才遇到了自己。
也怪当时撞到蕉太狼的时候时间太紧,来不及多说。
门外那股阴冷的感觉依旧存在,但不清楚为什么,只是在门外,却没有破门而入的打算。
毕竟鬼才不会被一扇普通的门挡住。
貌似想到了什么,楚久的脸色瞬间改变,她奓着胆子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接着蹲下身,仔细查看门框。
半晌后,才退回来,松了口气说:“不是画框,这间屋子应该不是新的怪谈。”“画不在我们手里,所以门外那个家伙并不着急杀我们,他只要将我们困在这里就可以。”
楚久提出的意见得到了胖子的高度赞同。
“先找有没有绳子一类的东西。”楚久压低声音,“如果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