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冬儿十分惊讶:“从这儿到柳州,来回起码得一个多月啊,太后您现在去,只怕。。。。。。”
“怕什么怕?你哪来这么多可怕的?现在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顾垣已经病倒了,上京现在有萧家在,只要哀家在顾垣病好之前回来,那便出不了乱子。”
比起冬儿现在慌乱,萧如琳要冷静镇定许多,她也知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她已经弑君了,若是再失败,那么她连带着整个萧家,都会万劫不复。
所以局面才更容不得她去害怕,自乱手脚。
“可是太后您还怀着孩子呢,这样来回奔波,只怕对孩子不好。”此时冬儿道。
“这孩子没有才好呢,到时候沈容只会更愧疚,愧疚才是利用一个男人最厉害的武器。
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带着柳州十万兵马和里丘精兵与父亲会和了呢?”萧如琳答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叫你给我乔装。”她见冬儿站在一旁独自发呆,大声喝了一句。
“嗯?啊?是。”
冬儿如梦初醒一般,这才颤抖着手来给萧如琳梳妆。
这一夜的风雪,冬儿把雪挖开,将李辰沿的尸体丢进去,没过不久便又被厚厚的雪覆盖了。
小小的身体就这样躺在漆黑的枯井里面,黑夜散去,黎明又来,但是阳光也照不进那寂静如永夜的地方了。
商末末昨夜睡觉睡得不是很踏实,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我梦见我在哭。”商末末跟顾垣说。
“哭得可厉害了,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顾垣想了一会儿:“是不是昨天晚上你的饺子没吃够啊?”
商末末:。。。。。。
“王爷您严肃一点儿,妾身的梦可是很准的,妾身梦见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地方,一面哭一面砸门,大声喊着王爷您的名字。”
这么说起来,那应该是自己出事了。
听商末末这般说,顾垣心里反倒有了底。
“既然要来的事情挡都挡不住,那就之后再说吧,为了之后的事情烦心,眼下的日子都过不好了,岂不是很亏?”
顾垣说的话深得商末末的心,她一向很咸鱼,有一天的好日子就过一天的好日子,何必想那么多呢?
于是她转过身又将顾垣抱住:“那叫妾身再抱一会儿,万一王爷有个什么不好,以后就抱不了了。”
顾垣:。。。。。。
“你可真是会聊天啊。”
“末。。。末末啊。。。。。。”正在此时,窗外传来了商落衣的声音。
“嗯?落衣啊?有什么事吗?”商末末从顾垣的怀中抬起头,来冲着窗外吼。
屋内的人还没怎么样呢,屋外的人已经臊得满脸通红了。
“末末,我。。。我想好了,我决定和离。”
商落衣昨天辗转反侧想了一个晚上,本来是打算今天一大早就来找商末末告诉她自己这个决定的,但是商末末还没起,她又不好意思来打扰她。
所以她就决定等一等,可是这一等吧,等了一个时辰都还没见商末末起。
这。。。。。。她懒成这个样子了,王爷难道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吗?
商落衣实在等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就来清风院儿找她,可是刚到窗下,她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了。
真是。。。。。。又羞又甜啊。
她一面觉得不好意思,一面又好想进去磕一磕这对cp抱一起的样子。
霸道冷王爷和纯情小萝莉。。。。。。
哎呀,越想越羞耻。
正当商落衣脑子里正越来越往不健康发展的时候,商末末已经穿戴好了兴冲冲地冲了出来。
“你真的想好了?”
商落衣看着她的表情:“为什么我觉得我要和离,你好想很高兴的样子?”
商末末两只手把住商落衣的肩膀:“是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呀,我还以为你这个性子死都不会离开那个家呢。”
她说罢,一把拉住商落衣的手往外走:“走吧,姐妹儿跟你撑腰去。”
**
商落衣一夜未归,许家这几个人在家里一边吃年夜饭,一边骂了她一晚上,说的全是等她回来怎么收拾她的话。
今天一早上,牛二丫就倚在门口看。
小门小户没有三进三出的院子,也没有那门多规矩,街坊四邻的也常倚在门口聊点儿天,摘点儿菜什么的。
牛二丫就等着看商落衣什么时候回来,她十分确定,商落衣肯定是要回来的,不然她能去哪儿呢?
许老太婆和许从文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回来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许老太婆已经说了:“这一次非得把她身上那些臭脾气打掉不可。”
牛二丫已经等不及了呀,她在这个家做小伏低这么长时间,终于让商落衣成为了自己的手下败将。
她现在就等着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娇小姐被人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可还有傲气没有了?
她等了一早上,果然不出她所料,商落衣回来了。
牛二丫兴奋不已,赶紧钻进屋里去给许老太婆汇报:“娘,回来了,回来了。”
许老太婆牙一咬,“我还真以为她有那个本事不回来了呢。”
她干劲儿十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文呐,去拿绳子来,要粗的,拴牲口的那种。”
许从文忙应道:“诶,是,娘。”
“可是娘,我看那贱女人旁边还跟着一个女的。”此时牛二丫又补了一句。
“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