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末末悠悠转醒,就见到只只在她旁边抹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姐,你醒了。”
感觉到商末末的动作,只只赶紧扑过来,嘴巴一撇,大滴大滴的眼泪又往下掉落。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夫说你身子虚得很,只怕是。。。。。。”
商末末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她看着只只缓缓道:“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可哭的?”
只只怔住了,隔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商末末:“早就知道?怎么会?”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七年前,我们还没有到无妄山,师傅与诡道门斗法,我一不小心被诡道门抓住,虽然后来被师傅救出来了,但是也落了病根儿,那个时候师傅就说过,我活不过十七岁。”
那个时候商末末还小,很多事情她的记忆都很模糊,她只能依稀记得师傅和那个人争的是一个女人。
那个道人捉到商末末的时候还说过,要让师傅也体会体会失去重要的人的感受。
后来,师傅救下了她,就带她回无妄山,彻底地不问世事了,自那天后,师傅好像是一夜白了头。
那个时候商末末还小,后来她听大师兄们说,师傅来过一趟这个世界,被情所伤之后便成了那个样子。
门外,一个人将耳朵贴在门上,正将这些对话尽数听了过去。
商末末说完这些,整个人都有些乏了,昏昏沉沉地就睡了。
佳莹准备了晚膳让只只送过去。
谁料还未送到的时候,却被周妈妈一把夺了。
只只低头看俺自己的手已经空了,抬头望向周妈妈:“你干什么?”
周妈妈一笑,盯着餐盘里那些东西,燕窝粥、杏仁羊乳羹、小鸡炖蘑菇。。。。。。
“听说侧妃快死了?这些好东西吃了也是白吃,倒不如给我这老婆子,反正她房里的小丫鬟都吃得,那我这垣哥儿的乳娘自然也吃得。”
只只一听周妈妈说商末末快死了,急得眼泪又出来了。
“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姐好端端的,你才要死了呢。”
周妈妈听到只只这话,不仅不怒还反笑:“嘿嘿,你蒙不了我老婆子,方才我都听得真真儿的,她活不了几个月了,可别浪费了东西。”
只只一听这话,心里更难受了,带着哭腔去抢周妈妈手上的餐盘。
但是周妈妈五大三粗,只只根本连边儿也挨不上。
只只最后急了,用袖子横着擦眼泪:“你干什么呀?我们侧妃还等着吃晚饭呢,你们这样等王爷回来了,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的。”
周妈妈不以为然地一笑:“我呸,王爷都是我奶大的,没有我他能活到现在?他能为了一个女人怪我?笑话。”
只只着急了,她弓着背,忽然蓄力朝周妈妈撞了过去。
“哎呦喂。”
周妈妈叫唤一声,身体失了平衡,双手高高举着的那些吃食都倾数倒在了只只的背上。
滚烫的汤汁儿还冒着热气儿,可是只只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一个劲儿地哭。
周妈妈看着落在地上的东西,又是心疼又是气,反手揪住只只的耳朵:“小蹄子,谁给你的胆子?
说,是不是侧妃撺掇的你?好啊,我老婆子在这府上住着,她倒是打尽主意地想赶我走?
门儿都没有,这是我奶儿子的府邸,是我奶儿子让我住这儿的,你今天要和我这把老骨头做对,我就先拿你炝锅。”
只只被揪住耳朵,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伤心的。
“住手。”
恰在这个时候,只只听到身后一声喝断,她还以为是王爷回来了,忍着疼痛回头,却看见迎面走来了四个男人。
只只泪眼莹莹中忽然闪烁起欣喜与希望的光芒,仿佛正朝她走来的是,无妄山男子天团。
她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道长。”
“你这个老东西,你干什么?”三师兄方子俊吼了一声,刚要上前,忽然发现身边一个白色的身影如一道风一样掠了过去。
三师兄一惊,已经看到二师兄裴天成走到只只身边,一把推开了周妈妈。
裴天成这一推可是一点儿没留余力,周妈妈被摔到地上,屁股都成了两瓣儿。
裴天成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拉过只只的手,上面有被热汤烫红的痕迹。
“疼吗?”他问。
只只一看到不住了:“二公子,小姐她,小姐她。。。。。。哇。。。。。。”
裴天成:“我知道。”
此时地上的周妈妈才反映过来,捂着屁股站起来指着他们:“你。。。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谁让你们进来的?”
方子俊比较刚:“你还问我们是谁?你又是哪里来的老太婆,上次怎么没有见到你?”
周妈妈一听这话,叉着腰准备开始对骂了。
论骂街,她还没怕过谁呢。
**眼睛一咪,料想三徒弟这仗必败无疑。
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示意他来。
手中拿了两锭金子放在周妈妈眼前晃了晃:“大婶儿,我们都是侧妃的娘家兄弟,来看看她,只要你行个方便,这个金子就是你的了。”
周妈妈一见了金子顿时两眼放光,她这些天在王府里吵吵闹闹为了个什么?不就为了个钱吗?
伸出两只手将黄灿灿的金子捧在怀中,连声道:“没关系,没关系,侧妃生了病,你们既是她娘家哥哥,来看看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