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一旁的芳姨娘见姚姨娘如此,不快地斥了一句。
“如今末末成了皇后了,你见了她不跪不叩不说,还这样又搂又抱的,成什么样子?”
“哦,哦,是。”姚姨娘见商末末身后跟着的一众下人,也觉得是自己一时忘了形,连忙擦了一把眼泪就要冲着商末末跪下去。
商末末赶紧伸手将她扶住:“旁的人跪也就罢了,你可不必跪。”
这“旁的人”指的是什么便可想而知了。
“对了,五姐姐呢?”商末末找了一圈儿,发现没看到商芙衣的影子。
“她拿了绣品城北的绸缎庄交货呢。”姚姨娘道。
“那哥哥呢?”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们家干什么?”商末末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商澈远的声音。
外头的那些宫女、太监冲着商澈远行礼:“参见商公子。”
“哥。。。。。。”商末末赶紧迎了出去。
商澈远穿一身青色长衫,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绸布包着什么东西,他看到商末末的那一刻,愣了片刻。
“末末?”商澈远的语调带着询问的意味儿。
“你连妹妹也认不出了吗?”
商澈远登时笑了起来:“真的是末末啊?你。。。你怎么。。。到底。。。。。。”
“咱们先进去吧。”姚姨娘打断商澈远磕磕巴巴的话,将人往屋里迎。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往屋里去,一面诉说着别后家常。
原来商末末走的这段时间,姚姨娘一直以为她是被顾垣罚了,在家里又急又虑,竟然一病之下病倒了。
商澈远恰好在此之前辞了官,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挺艰难的。
好在这段时间一直有汝安侯帮扶着,不仅帮他们请最好的大夫,定时上门问诊,还送了不少的补品,才算让姚姨娘的身子勉强维持下去。
不过如今说起那些心酸过往也都无关痛痒了。
姚姨娘笑嘻嘻地眯着眼睛看着商末末:“现在好了,你回来了,娘什么病都好了。”
商末末关注的却是另外的问题,她一脸坏笑地看向商澈远:“汝安侯?他为什么这么帮咱们呀?听说他家有个小女儿。。。。。。”
商末末的话刚提到此处,商澈远的反应极大,忽然一下涨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可别乱想啊,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我现在就是一个闲人,人家凭什么看得上我呀?”
商末末挑眉:“哦?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呀?”
“他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他是听到什么‘亲事’或是看到漂亮姑娘都避之不及。”姚姨娘说起这件事也是摇头叹息。
“我说你是该怕的时候不怕,不该怕的时候反怕,咋的?你还打算把一辈子光棍?”商末末恨铁不成钢地揪了商澈远一把。
“我。。。我以后娶个寻常人家的就好,大家族的心思多,我。。。我怕。”
商末末白了他一眼:“我看谁都没有你心思多,人家图你什么?你有什么?
又送补药又请大夫的,你真当是汝安侯钱多了烧得慌啊?要不是拗不过自家姑娘,谁愿意搭理你啊?”
姚姨娘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一旁的芳姨娘见缝插针:“可不是么?我早就说过,二公子是个有本事的,那大户人家的姑娘上赶着贴上来。
要我说啊,二公子你也别端着了,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回去跟你爹商量商量,让媒人上门说亲去呗。”
商澈远瞥了芳姨娘,觉得好没意思,并没有说话。
芳姨娘见他没有反应,又想在商末末这儿下功夫。
“末末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你哥哥这人倔得很,我们这些人人微言轻的,说了他也不听,你帮我们劝劝他,你说的他指定听。”
“够了!”
商末末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商澈远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喝道。
“你们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叫你们别登我家的门,你们见天儿地来,怕街坊四邻看了没脸没赶你们,你们倒是当蹬鼻子上脸的资本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叫我爹去说媒?到时候新媳妇进门我碍于情面不好撕破脸,倒又得受你们摆布了?
当初你们以为末末出事了,我娘病重,见死不救不说,还想要以此为筹码挟制我们重回商家。
如今你们见末末不仅回来了还做了皇后,一计不成,又在这件事情打主意。
我今日把话说明白了,你们死了这条心吧,那个家我是不会回去的。他若是老了、病了,我会承担我做儿子的责任,我说到做到。
我娘现在身子骨不好,需要静养,你们以后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叨扰,别怪我最后那点儿情分也不顾了。”
有些话商澈远是不打算说的,但是如今商末末回来了,他怕商家打上商末末的主意,索性干脆一股脑儿说个干净。
商末末才知,原来她离开的这段日子,商澈远辞官,姚姨娘方寸大乱卧病在床,商家竟然借此机会挟制他们重回商家。
这边芳姨娘没想到商澈远这么直截了当地发火,当时愣了一下,随即扯开脸皮子笑了笑。
“这。。。这怎么话说的呢?二公子你真真是把人往坏了想了。
当初你娘病重,我明明是为你着想,商家人多方便条件也好些,是为了她养病着想啊。
还有现在,自古谁娶亲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