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商末末看着宋仁礼只笑了笑道：“我看你在这条街上走了几圈了？前面就是春香楼了，你怎么不进去了？”
宋仁礼像是被人踩了痛脚，笑容忽然僵了下去。
“哦，是没钱了吧？”商末末道。
她看宋仁礼的面相就知道他是一副穷酸样，宋家祖上有荫封是不假，可是那位伯爷娶一大堆小妾，膝下又是六七个儿子。
这几个儿子一个有功名的都没有，出去找活儿干吧？丢不起那个人，不仅不干活，还在外面吃喝嫖赌，出得多进得少，祖上的田产没几年变卖的了，靠朝廷那点俸禄哪里养得起这么多人？
商末末抱着猪蹄子啃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眼睛盯着庶女看，因为你们家儿子多根本出不起聘礼。
但你又看我娘是个侍妾，出不起嫁妆，所以才来退婚的，是不是？”
宋仁礼没说话了，他很疑惑，他的这些算盘怎么被商末末看穿了？
商末末手中的那个猪蹄那叫一个香呐，表皮焦香软耙，里头粘糯入味儿，带着淡淡的碳香的胶原蛋白在唇齿间磋磨。
商末末一面吃一面道：“还好我没嫁给你，你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我的饭量肯定光吃杂粮都吃不饱，上哪儿去吃这么香的猪蹄？
更别说我身上这身儿衣服了，到你家去又冷又冻又饿，哪一处能和王府比了？
你都打量上别人嫁妆了，哪来的勇气嘲笑我给王爷做小妾？要是王爷能看上你，估计你都快乐屁了。”
宋仁礼：？？？
“所以。。。你觉得王爷有没有可能看上我？”
商末末：“额。。。”
她没回答了，啃着猪蹄儿带着夏吟走了。
“呸，果真是下贱胚子，给人当小妾还觉得骄傲了？”
宋仁礼等商末末走了之后，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商末末抱着这一大堆的吃的回了王府，正欢欢喜喜地打算去跟只只分享自己带回来的吃的，却发现身后还跟了一条尾巴。
商末末看着顾垣：“王爷你还不回。。。王爷有事吗？”
“本王和你一起用晚膳。”
不知为何，顾垣就喜欢吃饭的时候配上商末末那幽怨的小眼神，现在不和她一起吃好像都不习惯了。
刚才他从吟夏那里听到了商末末和宋仁礼对话的全过程，他觉得很满意。
于是决定。。。今天晚上配合这个眼神决定多吃一碗。
商末末：“那王爷恐怕要失望了，妾身最近决定减肥呢，不吃晚饭。”
她打算等顾垣走了再吃，为了赶他走，她真是想尽了办法。
顾垣：“那正好，本王自己吃就行，你在旁边看着，哦，对了，商侧妃院子里那位川菜师傅的手艺果真不错，今天把他叫来弦月阁做饭吧。”
商末末：。。。。。。
“王爷，脂肪这种东西宜多不宜少，妾身决定还是决定带着它们一起过冬的好。”
最后，商末末对着一桌子红彤彤的饭菜大快朵颐，反倒是顾垣，看着满满一桌的辛辣无从下筷。
但他乐得看商末末吃东西，两个人各得各的趣味。
吃罢饭，顾垣又把下人给屏退了，根据商末末的了解，这是又有话要说？
该不会是又给她一个任务吧？
她不管，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加价了。
果然，顾垣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一看，这个事情可能还不小。
“末末。”顾垣开口了，但是他又闭上了。
商末末：“王爷是不是觉得有一件事，您不知当讲不讲？”
顾垣：“你怎会知？”
商末末“王爷，根据妾身的经验呢，一般不知道当不当讲的，都是不讲的好。”
顾垣：。。。。。。
“可是此事本王觉得不该瞒着你。”
商末末：看吧，拦都拦不住你，你还装为难？
“说吧。”她放弃挣扎了。
顾垣：“本王。。。其实猜忌了你。”
商末末：“哈？”
她看着顾垣满脸的纠结，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今日你回商家，其实本王一直都派夏吟跟着你，就是想探查你和商家的关系。
我知道，这么猜忌你是不应该的，但是如今局势变化多端，陛下年幼，商家和萧家都多有野心，送的这两个侧妃也是各有各的心思，本王实在。。。不得不多个心眼。
但是本王现在知你并不是商家派来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你和盘托出，如果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本王绝无怨言。”
顾垣磕磕巴巴说了一大堆。
而商末末的表情是。。。。。。。就这？
她看他这个为难的表情，以为他至少要说出“其实我杀了你爹娘”这种话，然而仅仅是怀疑了一下她？
你看看人家男主角，杀爹杀娘杀全家都不带这么愧疚的，你就这个杀鸡的胆子？你可真给男主角界丢人。
顾垣一回头，正好对上商末末这副。。。怎么他觉得有点鄙视的表情？
“难道。。。你就不生气吗？”顾垣疑惑地问。
“额？啊？我生气。”商末末反映过来，狠狠点了两下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我怎么能是商家派来的间谍呢？（她是商家派来的猪啊），我对你忠心耿耿，你竟然怀疑我？
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的一片情意，片情意，情意，意。。。吗？”
顾垣对她的生气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