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我又能逃到哪去?”商恒远看着自家妹妹。
由于害怕,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额头上一颗一颗的汗珠往下滚落。
“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走,总好过等王爷来抓你的强啊,这样王爷查不到你,不会牵扯到商家头上。
嫂嫂和澶儿也不会有事,等这阵风头过了,你再回到商家,至少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啊。”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他顾垣的地盘,我往哪里走?”商恒远眼神空洞地看着商芜夕。
“我能往哪儿走?”商恒远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猩红的一双眼盯着商芜夕。
商芜夕也被他这个样子吓着了,她咬着唇摇头,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哥哥,我。。。我要回去了,要是王爷发现我不在,一定会起疑心的。”
“你别走。”
商恒远见自己妹妹要走,赶紧上前将她拉住,他整个人都似失了魂一般:“你快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爹爹和娘亲都说你最聪明,什么东西看一眼都会,你现在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商芜夕回头看着商恒远,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不住摇头:“我不知道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得回去了。
你如果有事你来找我吧,我住在乌兰客栈。”商芜夕说着,狠狠挣脱了商恒远的手,捂着脸跑了出去。
“商芜夕。。。。。。”
商恒远追了出去,见商芜夕的背影已经远了,他脚下一滑,整个栽倒在身后的石阶上。
副将王鲁听到这边的响动想来看看怎么回事,刚好看到商将军坐在台阶上,赶紧上前去扶。
“哎哟,将军,我说大冬天的你坐地上干什么?不凉屁股吗?”王鲁一边扶一边说道。
商恒远恢复一丝清明,一把抓住王鲁的手:“王鲁,我们完了,我们都完了。”
王鲁却不懂:“这是怎么了?”
商恒远只能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全都说给了王鲁听。
王鲁也大吃一惊,但是他比商恒远稍微镇定一点,在心中盘算了无数次后才道:“此事若是等到朝廷的军队到了,王爷上安护府问罪才真的完了,朝廷官兵到这儿怎么还得要两天的时间。”
商恒远猛地抬头看向王鲁:“你的意思是说。。。。。。”
“现在只有王爷和你两个妹妹知道,若是王爷在柳州遇到什么意外,被人刺杀,那么此事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商恒远登时就明白了王鲁的意思:“可。。。可这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这是在柳州,您商将军的地盘儿,他顾垣就是达摩老祖在世,都飞不出您的手掌心。”
“可那是死罪啊。”
“商将军,如果不杀顾垣,您又活得成吗?倒不如博一把,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哦,对了,刚才您妹妹有没有告诉您王爷住在什么地方?”
商恒远听到此处鬼使神差地答一句:“乌兰客栈。”
忽而又想到:“可是我妹妹怎么办?”
“二小姐倒是好办,她一个女孩子走得慢,现在叫人追上很容易,只是客栈里的那个。。。。。。?”
商恒远听到,不屑地答了一句:“只要芜夕没事就行了,至于另一个,她只是个丫鬟生的,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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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芜夕正匆匆往客栈赶去,柳州夜晚安静的街道,她一步步踩在地上都能听到回声。
她心惊胆战,既担心哥哥之后该怎么办,又害怕自己深夜外出已经被顾垣知晓了。
而前面的巷子里,却钻出来一波人。
“你们干什么?”商芜夕往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来人。
王鲁带着手下的手抄小路拦住了商芜夕,此时站在最前面,对着商芜夕拱手行礼:“末将见过二小姐,二小姐,将军叫您回去呢。”
“我已经跟哥哥说了,我现在必须要赶紧回去,再不回去王爷若是发现了怎么办?”
“二小姐不必担心,您的王爷,明天就是一具尸体,将军也是担心二小姐无端受到牵连,才特地叫属下来请二小姐您。。”
商芜夕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哥哥他想对王爷干什么?”
“等二小姐回了安护府,自然会知道的。”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告诉王爷,你们意图谋反。”商芜夕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转身就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二小姐追回来,这可是商将军嫡亲的妹妹,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拿你们是问。”
王鲁对手下将士们喝道。
商芜夕一个深闺里长大的女人,岂能跑得过长期驻扎边关的将士?没跑开两步就被追上了。
将士们反绞了商芜夕的肩膀,将她困困得死死的,任凭商芜夕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你们疯了吗?知道我是谁吗?你们都是死罪,死罪。”商芜夕恶狠狠地道。
王鲁却半弓着身子,凑近商芜夕的脸,笑得十分猥琐:“末将们都是听商将军的话办事,二小姐若是对商将军有什么不满,与他说去。”
商芜夕两只手被绑了绳子,嘴里塞了白布,押送回了安护府,王鲁将她送到商恒远的房中就离开了。
此时商芜夕被放在一张椅子上,她用力地挣脱绳子却挣脱不开,只能用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商恒远看。
商恒远见此,赶紧去将她口中的布条扯开。
“商恒远,你疯了?”商芜夕能开口时,第一句话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