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民除害。”萧如琳大声道。
“那也是僭越。”
“好啊,顾垣,你害死了先帝你连半点儿愧疚也没有吗?难道你一定要把先帝的儿子也一并害死才甘心吗?他可是你的结拜兄弟。”
“鬼神之说,本王从来不信。”
顾垣说着,拉着商末末往王府里面去。
“顾垣,你往哪里走?你躲得了一时,难道你躲得了一世吗?”萧如琳跟在他身后大声道。
可是没走两步就被金暮卫拦了下来。
萧如琳看着他们:“好啊,你们还愿意做顾垣身边的狗,总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金暮卫都是训练有素的高级杀手,萧如琳这些话像是说给木头桩子听的一般,根本引不起任何反映。
萧如琳觉得好没趣,攥了攥手,道一句“回宫”。
王府今晚的夜显得格外安静,各个院子为了降低存在感,恨不能把灯都熄了。
然而,衡芜院里,却悄悄聚集了许多人。
“王爷若真是劫煞,那咱们怎么办?”孙美人面露担忧道。
商芜夕依旧是那个样子,抿唇不说话,一双秋水样的眼眸里好似含着多少的千愁百恨不能解。
萧如烟却啐了孙美人一口:“我呸,什么劫煞不劫煞的?连那些鬼话你都要相信?再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别说什么劫煞了,就是嫁个阎王你都该认了。”
孙美人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就该死了么?”
“可不就是该死吗?”萧如烟一句话呛了回去。
“当初眼巴巴地要嫁进来,难道不是为了贪图王府的富贵?
现在就为了那些没影儿的事打些鬼主意了,就像你这样的人,也不等把你克死了,现在一杯毒酒打发了才好。”
。。。。。。
清风院内没有点灯,顾垣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坐在木质的地板上,隐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轻微的响动惹得他像是受惊的鸟儿,慌忙回头:“谁?”
秋枫躬身走到顾垣身边:“王爷,是属下。”
顾垣戒备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去:“有事?”他问。
“禁军统领已经发落了,今天上午的那批禁卫军也被换了人了,属下也已经叫金暮卫死死盯着皇宫。”
“哦,本王知道了。”顾垣沉沉答了一声。
可是秋枫并没有走,踌躇片刻道了一声:“只是。。。。。。”
顾垣:“还有事?”
“只是百姓们自发跪在王府前,驱散不开。”
“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说求王爷交出侧妃娘娘,和让王爷您。。。。。。”秋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让本王什么?你说就是。”
“让王爷您自戕,以此谢罪。”秋枫说完之后赶紧跪了下去,脑袋磕在地板上,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可是顾垣却没有如他想象一般盛怒,反倒是冷笑一声:“本王自先帝去世三年,代理大昱,这三年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从未得他们一句感恩,到头来,却落了个克死先帝的罪名。”
“王爷,庶民愚昧,只要六部和兵权握在咱们手上,又何必管他们说什么?”秋枫说道。
顾垣像是累了,冲着秋枫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秋枫却道:“王爷,侧妃娘娘想要见见您,已经再外面等了好久了。”
顾垣心烦意乱,只道一声:“不见。”
“可是妾身已经来了。”话音刚落,门外钻进来一颗小脑袋,商末末笑嘻嘻地朝他走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这个肉包子一样的脸,他的心情便会好许多。
但强绷着一张脸,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商末末“嘚嘚嘚儿”几步向前:“我就是胆子大呀,王爷难道现在才知道吗?”
她可不就是胆子大么?敢翻墙,敢打嫡母,这世上唯一敢和他顶嘴的女人。
还偏偏还叫他生不起气来,她的笑容好像有感染力,顾垣看到她这个样子,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
但看到商末末凑近他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面躲了躲。
“你别靠近我。”
“为什么呢?”
“我是劫煞,怕克着你。”
商末末听了这个话偏偏朝顾垣扑了过去,两只手将他的手臂抱住,小脑袋也凑了过去。
“你干什么?”顾垣没料到她竟然这么不听话,想要把她甩开,可是她把他的手臂吊得死死的,怎么甩也甩不开。
“太后不是说了吗?您是劫煞,妾身是天煞孤星,咱们两人相生相克,不碍事的。”商末末倚在顾垣身上,笑着道。
“你难道真的相信她说的?你真的克了辰沿?”顾垣看着商末末问道。
“王爷相信么?”商末末反问。
“不信。”
“那既然王爷不相信是妾身克了小陛下,偏偏又信自己是什么劫煞呢?”商末末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像是十分地迷惑。
顾垣也说不上来,只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但是这个话说起来更加玄乎其玄了,他就干脆住了口。
“王爷,顾氏十八口人命都是死在了夺嫡之争,怎么能跟您扯得上关系呢?”
“可是。。。。。。”
“您要相信妾身。”商末末没等他说完,便抢着道:“你若真是劫煞,妾身躲你还来不及呢,又岂能到你身边来呢?”
她的一句话叫顾垣生出了一丝希望:“你早为本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