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上的病忽然好了?”
此时天刚亮,凤溪宫内,萧如琳刚睁开眼便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冬儿跪在她的床榻前道:“是啊,也不知怎的,听说是昨天夜里忽然醒的。”
萧如琳从床上坐了起来:“无忧道长怎么说?”
冬儿的脸上有些难色,踌躇着说道:“娘娘,奴婢方才去找秀舟道长,道长他。。。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此时恰好伺候梳洗的丫鬟们,端着茶盏、脸盆,拿着帕子进来了,跪在萧如琳跟前。
冬儿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道长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徒弟在,那个徒弟说道长是回师门去了。”
“混账。。。”萧如琳一气之下,一把掀翻了面前丫鬟手里拖着的茶盏。
一旁的丫鬟浑身都被滚烫的茶浇湿了,却不敢乱动一下,赶紧把头磕了下去,瑟瑟道:“太后恕罪。”
萧如琳压根儿懒得理会这个小宫女,微微眯起眼睛暗恨道:“真没想到,区区一个小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哀家倒是小瞧她了。”
“那位道长的徒弟说道长把他留下来继续辅佐您,他现在想见见您,说有事和您说。”
萧如琳从鼻腔中冷冷“哼”出了一声。
“师傅都斗不过别人,难道徒弟还能中用。”
“那太后现在打算怎么办?”冬儿接着问道。
萧如琳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梳妆台前:“你来替哀家梳妆,梳妆得漂亮点。”她指挥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宫女道。
“是。”
皇帝一夜之间病好了,关于商末末是灾星的谣言不攻自破,百姓们醒悟过来都觉得十分对不起摄政王。
摄政王为大昱、为社稷,这三年来日旰忘餐、熬尽心力,他们竟然为了那些有的没的传言误会了王爷。
无忧道长跑路了,钦天监成为了众矢之的。
听闻太后在后宫中大发雷霆,痛斥钦天监愚弄百姓,差点儿害了摄政王,下令让人明日午时,将钦天监凌迟示众。
当钦天监凌迟的时候,商末末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她就看到顾垣有些疲倦的面容。
商末末有些疑惑,为什么她每次睡醒都能见到顾垣?难道这货是喜欢看别人睡觉?
果然,他是有些毛病在身上的。
顾垣一看商末末醒了,他的眼神都跟着亮了起来,扯了一个略显疲倦的笑容问她道:“感觉怎么样了?”
“王爷,妾身睡了多久了?”商末末问道。
“一天半。”顾垣答道。
商末末看着他发青的眼底:“您不要告诉妾身,这一天半您都没睡觉?”
“睡了呀,困了的时候我都趴在你旁边睡的。”
商末末:“您回您自己的房间睡呀。”
“本王若是走了,你醒了若是找不到本王怎么办?”
是谁在商末末的心脏里打了一套军体拳?
“好了。”顾垣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灶上的药热好了,本王去给你端来。”
他说罢,就起身离开了,很快就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回来。
商末末看到那一碗药就犯了愁了,愁得心脏里面那个打军体拳的人都走了。
忽然,她的嘴里被塞进了一颗糖,甜味儿瞬间盈满了整个口腔。
“王爷,您这是。。。。。。”
“喝药前吃一颗糖,喝了药再吃一颗,开头也是甜的,末尾也是甜的,中间的苦味儿就能忘了。”
这样毫无逻辑的理论从顾垣的口中叫商末末好生吃惊。
“王爷,您这话是听谁说的?”
“本王自己领会的,本王十七岁过得很好,现下本王有了你,也过得很好,本王都快要忘记中间那难捱的六年时间了。”
顾垣看着她,眼睛里像是灿烂的星河:“好了,糖吃完了,就该喝药了吧?”
他端起药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吹着,等吹凉了才放到商末末的嘴边。
商末末难得没有抱怨要苦,顺从地张嘴喝了下去。
这几天,顾垣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呆在府中照顾商末末。
商末末自从上次被顾垣抱回了清风院儿,便再没有挪过窝,两个人同吃同住,每天都在一起。
顾垣虽然不上朝,但是奏折和卷宗还是会有专门的人送到清风院儿让他处理的。
顾垣工作的时候总是很认真,商末末无聊的时候就在盘腿坐在他的对面转筛子玩儿。
安静的房间里,筛子的声音“咕噜噜”地响,竟然半点儿没能影响他,商末末自己也觉得太吵闹了,就收了起来。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顾垣,忽然来了兴致,将手握成拳放在顾垣面前:“王爷,您看,您看。”
顾垣被她勾起好奇心,真凑过去看:“什么呀?”
商末末手掌摊开,学着武侠电视剧里的样子,冲着顾垣比划了一个招式:“三分归元气。”
顾垣:。。。。。。
“胡闹。”
商末末:“诶。。。。。。”
好吧,这样打扰认真工作的人好像是不太好,她看着顾垣严肃的脸,刚想说什么。
“你怎么能杀害自己相公呢?”
顾垣说完,往后一倒,就这样“死”了过去。
商末末:“嗯?”没想到顾垣竟然如此幼稚。
好久没有人愿意这么陪她玩儿了,商末末戏精体质发作。
“嘚嘚嘚儿”地跑到顾垣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呼天喊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