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最高温度都快四十了,竟然还叫人穿两层,又戴着头巾,不热半死才怪了。
说完,谢琳琅心里叹气,她好像忘记了,这时候人对于一些异常的表象,确实非常排斥,接受度不高,就说道:
“你们要是不相信或者不放心,可以去大城市查查看,或者写信给城里亲戚拜托他们去问问,其实不必要那么夸张的,也可以告诉别人,只是孩子多了点毛发,别的不影响的。”
“真的吗?”猴娃妈妈一下揪住谢琳琅的手臂上的衣服,攥出了纹路。“那这个要怎么治?”
谢琳琅拿开她的手;“不信,可以去看去问,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是听闻过,我只是个兽医,我看不了人的病。”
猴娃的妈妈怎么舍得放过,非要谢琳琅留下地址,谢琳琅冷脸了。
她之所以出声,只是因为自己也有孩子,同情这个孩子因为自己身上的与众不同就要这么憋着,看不下去而已,不代表自己这件事就要负责。
那人讪讪,还是眼巴巴的看着谢琳琅,还捏了一下孩子,孩子哇哇哭了起来。
谢琳琅却不吃这一套,她愿意做好事,却不愿意越过那个线做圣母皇太后。
“洗好了吗,我们该继续工作了。”
夏莹莹回过神;“好了,我背个包就出来。”
谢琳琅已经走出了院门,对不远处忙活的一个大叔说了一声自己要走了,问那个婶子在哪里,毕竟要核对一下屋子里有没有少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破坏,就像宾馆那样做交接。
可那大叔说:“噢噢,你们走吧,没事,屋里东西就那些你们也不稀罕的,她是我媳妇,我说了就是她说了。”
谢琳琅点点头,那屋子里确实没什么能带走的东西,关好门就跟夏莹莹以前以后的走着。
身后那对母女跟着谢琳琅走了几步,猴娃的妈妈见到谢琳琅确实没再管的意思,转身回了家,翻箱倒柜,找出了三十几块钱。
她男人问她干吗呢。
“孩子这个是病,我要带她去看看。”
男人心虚:“以前我妈不是带她看过了吗人家都说了要小心这孩子……”
女人忽然回过味来,男人的妹妹在城里干活,之前就是家里出了六十几块让婆婆带孩子去看看,结果婆婆回来之后一脸菜色,说猴娃害的她被人家赶出来,钱也用完了,可刚才谢琳琅也说了,去大城市里看看,人家医生能知道这是病症。
“看,看我做什么啊。”
女人忍耐了下来,她打算先带孩子看了,再闹。
此时,谢琳琅和夏莹莹已经坐车前往下一个村落,这个村子的牛的问题,是因为应激创伤,别说牛没有这个心理病,其实牛挺聪明的,也有自己的情绪,连日下地加上天气过于燥热,身上又被不爱惜的主人鞭笞出一条条血痕又被夏日的蚊虫叮咬,不应激就怪了。
在这个村子里又停留了半天检查其他有问题的牛羊鸡鸭猪,谢琳琅才洗漱一番前往下一个地方。
夏莹莹好奇的看着谢琳琅的包裹,就那么点包裹,她感觉带的东西比自己背包还多呢。
忙碌了十几天,终于来到了最后一站,此时已经是两人出门的第八天了,比上级给的任务时间,节约了一周多。
这一站申请的帮助,是骟猪,到了地方才知道,不是他们当地没屠户,是因为屠户拿乔,总是要收很多的东西,什么猪下水猪尾巴猪蹄都要上了,他们承担不起才求助镇上的,镇上却直接甩给了农业局,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葩事。
谢琳琅手起刀落,照样轻松解决,在众(男)围观群众感同身受的视线中,十七头猪失去了他们的蛋蛋。
还没什么反常。
村干部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压下心里的惊悸,才敢上前道谢,并且要给谢礼。
谢琳琅拒绝了:“签个字表示我完成任务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是工作。”谢琳琅递上纸条,村干部签完名字,就看到谢琳琅和夏莹莹回头对着大家发问,还有没有其他人家禽家畜需要治疗的。
众人纷纷摇头,谢琳琅表示了解,带着夏莹莹离开了。
“这人啥来头啊,咋这么不一样呢。”
“是不一样,还很特别。”
“你说的是特别狠吧,你是不是怕了?”
“你不怕?”
村干部赶紧阻止了这些个男人的胡言乱语;“赶紧干活去,要这样实干的人做了这一块的管理,有啥好怕的,叫我天天看骟猪我都敢看。”
众人想想也是,这屠户和镇上畜牧站都是一伙儿的,一个比一个黑心,要是谢琳琅是个管事的,就她那技术,随便教几招,都够大家受用的了,看着也清正,不会收好处。
大家不知道,今日的发愿,短短几个星期之后,就实现了。
因为谢琳琅回去之后,开始行动了。
前后工作差不多消耗了十天,还没来得及替换沈固自己带娃呢,上面又出幺蛾子,要派自己去隔壁省交流半年。
神经病啊!
她是来做改造农具的,还有就是提高这边养殖成效的,自己一直没高调没搞事,还不是觉得轻松工作也挺好的,这才刚回来又下这种完全没必要的工作任务,整自己还整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