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出,直接让孩子们牢牢记住了元旦节,有大肉吃这个概念,一直记住了很多年,几十年后,当孩子们都过洋节日胜于过传统节日的时候,这群人还是念念不忘,小时候在元旦过年中秋端午那些日子里,吃到肉的那种期待感变为真实的满足感。
元旦过后是腊月,腊月中过腊八,腊八过后是除夕。
崭新的一年,在门市上新猪肉限购五斤的欢呼声中,降临了。
今年似乎格外的热闹,鞭炮声,欢呼声,小孩子大街小巷奔跑的笑声,陆陆续续的就没断过。
谢琳琅是在三年三十的上午,才算是工作告一段落,农林留了两个值班的,其他人都放假了。
去年没回老家的吴桂芳,今年倒是累计了假期,回老家去了,临行前找谢琳琅买了点零嘴,毕竟她这里总是能有各个地方的特色零嘴,比供销社卖的还要多样化还要好吃,谢琳琅知道她兴许是老家有小辈要照拂才会找自己匀零嘴的,所以收钱她照样收,分量却给得比较多。
临行前,还做了不容易坏的鸡蛋糕,送了几只熏鸭子给她一并带上。
吴桂芳要是自己挣钱自己吃用那真是不少,加上这人还特别的节俭很少见到她买衣服,但是这两年多的四亚生活,谢琳琅却没见她给自己买过多少东西,估计钱都省着有别的用处。
再问就过界了,谢琳琅自觉已经做到了正常关系的范畴,也没有追着人家问人家干嘛那么节省。
勤俭节约确实是美德,谢琳琅虽然更倾向于自己有多少能力享多少福利,却也不会标榜自己的特立独行,去批判勤俭。
有些东西,好的就是好的。
只是看人们如何去理解。
送了吴桂芳上车,谢琳琅就回家了,家里的人都等着呢。
今年还是在乡下那边跟谢国居夫妻两个一起过年。
谢木谢林两家人都是二十七号的时候一起到的,已经在乡下住了两天了。
谢琳琅一家到的时候,乡下这边的大家庭,已经基本把年夜饭给做好了。
已经就剩下一锅饺子要下了,其他的菜都好了。
大桌子搬了出来摆菜,桌上有酒,没烟,谢家的男人,都有不在女人小孩面前扎堆抽烟的习惯。
谢木和沈固甚至基本不抽。
谢森是做生意没办法,除了烟,酒也一并碰了,平均隔几天就有局要喝,谢林是在乡下的多,乡下男人嘛,一捧面就来一根?走一个?
于是谢林也就成了谢家第二个烟酒比较常接触的。
眼下还没到男人叙旧时间,一个个都不去碰烟酒,注意着孩子们的跑动,不让他们去灶间或者跑太远了。
沈固就站在门边,看着闺女和囡囡两个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啥,其实囡囡讲话都还不怎么利索,就沈念琳跟她玩得来。
家里的两个小伙子倒是有点少先队员的样子,也不跟人家一样玩炮仗,在一起说故事呢。
饺子出锅,许安安喊了一声:“开饭了开饭了,都去好好洗手啊,不洗赶紧手不给上桌。”
陈清华和汪翠云端了脸盆出来,说许安安促狭呢。
“本来就是嘛,讲卫生讲文明,建设美好家园不是么。”许安安跟她们两个贫嘴,还要拉上谢琳琅一块;“你说是不是,养猪能手。”
“好啊你,你笑话我。”谢琳琅做势要去捏许安安的腰,这嫂子平时看着是得体大方,嘴巴挤兑人的时候也是够厉害的,前两天谢琳琅又得了一个养殖的表彰,许安安这就拿出来说嘴了。
“哎哎,琳琅啊,可不能捏腰。”谢木赶紧跑了过来;“你大嫂现在的肚子这一块,可千万要小心着点,不能碰。”
谢琳琅还真的咻的一下收回手,惊疑不定的看着嫂子的肚子:“这是……有了?”
谢木憨憨的挠头:“是啊,还没三个月,不太想说的。”
“你这榆木脑袋,这是什么时代了还讲究这个,家里那么多孩子呢,哪天磕磕碰碰没注意伤打了这么办?”巧娟没好气的掐了一把大儿子。
都大学生了,还这么不懂事。
巧娟赶紧拉了许安安坐下。
这下谢琳琅找到场子了,反过来不怀好意的问:“哎呦,讲文明树新风,两位大学生,上个学都能鼓捣个小娃娃出来,这心思也不怎么正嘛。”
许安安也就别扭了那么一下,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情:“既来之则安之,这叫上天的恩赐,来了就受着呗。”
她倒是坦荡了,还说了这孩子的由来。
谢木和许安安不是考上大学了么,然后一开始是准备住在学校里,一到周末就回来陪孩子的,不过城里发展得快,他们就喜欢带孩子去城里玩,有时候晚了,带孩子去宿舍打扰人了,带孩子去旅馆吧老是被人要求看证件还贵,就干脆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两屋的家属院,一年两百块,水电另外算,水费一个月一个人是两块钱,电费按照家属院工人的基础每度再加一毛钱。
电价虽然比人家贵点,但是一年也贵不了几块钱,毕竟他们两个白天基本都是要去上学的,也就中午午休一下,晚上一起睡。
再加上两人本来就是感情好的夫妻,那档子事是避不开的,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虽说时下喊着计划生育,到底是有钱交罚款就能生下来的,只是他们夫妻两个知道怀孕,也就是上个月的事儿。
巧娟虽然孙子孙女外孙都有了,但是不妨碍她高兴啊,家里又多了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