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闻鼓可不是简单玩意,这是刘宏为了害怕百姓有了冤情无法申诉,效仿后世,特意为百姓留下的一条可以直接进宫面圣的道路。别看它只是架设在皇宫门前一面鼓,但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别人去敲响它。而一旦有人敲响了它,皇帝就要在第一时间接见。
当然了,这种直接就可以面圣的东西,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敲的。虽然刘宏不想百姓有冤无处申诉,可是他也绝对不想让人耍着玩。所以他又规定,无故敲响登闻鼓杖三十。而敲登闻鼓告状的,一旦所告不实,告状之人就要受反坐之罪。他告别人什么罪,他自己就要领受什么罪。这样,既能让百姓有处伸冤,又可以杜绝那些无事生非的人,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本来架上这面登闻鼓,又设立了这么宽松的条件。刘宏觉得,肯定会有不少人来找他伸冤的。这样,也正好可以让他过一把断案的瘾,当回刘青天了。可是没想到,经过他的体制改革,这大汉基本上就杜绝了冤案了。所以,别说有人来敲这登闻鼓了,自打这个鼓被安放上之后,这还是头一次被敲响呢。
“我日,这登闻鼓终于响了,我也能过把断案的瘾了。”登闻鼓一响,刘宏先是一惊,随后他就高兴了,甚至从小就羡慕法官的他,现在已经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他看了看朝堂上的大臣,说道:“诸位爱卿,登闻鼓被敲响了。其他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先把敲鼓的人带上了,听听他有什么冤情再说。”
对于刘宏的说法,群臣纷纷的点头。国人都好热闹。这些大臣也不能免俗。尤其是现在,这断案的事情已经被完全的剥离出去,由大理寺负责了。无论出了什么冤案,都和他们无关,因此,他们这个看热闹的心思就更加的重。
大臣们想要看热闹,刘宏也在好奇。这到底遇到什么冤情了,竟然在地方上都无法申诉,非得到京城来告御状。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青年。也被带到大殿上来了。不用说,这就是敲响登闻鼓的人。急着想当青天的刘宏也不废话,直接冲他问道:“下面何人,因何事敲响登闻鼓?”
“陛下,臣冀州巨鹿三等子爵田丰。状告巨鹿张角创立邪教太平道,蛊惑人心存心不良。”说着。田丰掏出一个本子。双手举过头顶,“这是状纸与臣搜集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张角、太平道,蛊惑人心。”听到这里,刘宏没兴趣了,“尼玛的。这张角的太清道蛊惑人心还用你说,我这里都关注他好几年了。”
刘宏将侍卫送上来的证据,直接就放到一边了。这东西他根本就没必要看,因为他搜集的关于张角和太平道证据。比呈上来的这点儿充足多了。
看着告状的人,刘宏有点犯难,对于张角,他本来是另有打算的。可是这人一告御状,他就不能不对这事情做出处理了,算是打乱了他的安排。不过这个告状的,也确实是为了他好,为了这大汉好才这么做的。所以,就算人家打乱了他的安排,他也怪不起人家来。
“玛德,这就属于传说中的那个好心办坏事了。”
看着下面这个青年,刘宏琢磨着要如何处理,是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先委屈一下这个青年呢。正在考虑着的刘宏,突然想起来了,这家伙说他是巨鹿田丰。
“巨鹿田丰,不就是三国中,袁绍手下的那个谋士吗?!”想到这里,刘宏还特意的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觉得应该差不多。
这下,刘宏琢磨开了,“既然是那个田丰,就不能让他为了张角这么一个瘪三,而受委屈了。”
刘宏之所以这么决定,主要是在三国这么多的谋士里,田丰可以算得上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了。他不仅刚正不阿,而且足智多谋。在另一个时空,消灭公孙瓒的计策,就是他出的。而后来官渡之战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曹操的危险性,提出了稳扎稳打的策略。要是当时袁绍听了他的,基本上也就没曹操什么事了。
当然了,要是单论智谋,刘宏肯定不会如此。毕竟他的智慧虽高,但是并不拔尖,三国中智慧高过他的谋士还有好几个。不说别人了,就是他身边的贾诩,就绝对强过他。
不过田丰的智慧,虽引不起刘宏的太多重视。但是他这个刚正不阿的性格,却是刘宏最注重的。有这样的性格,再加上这样的智慧,那就足够让刘宏看重了。而从他可以看穿张角,更是直接来敲登闻鼓,就足以证明这两点。
刘宏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既刚正不阿,又足智多谋的人了。所以这样的人才,他绝对不会放过。而这么一来,田丰就算是他的自己人了。像他这种护短的性格,又怎么不可能为了外人,而委屈了自己人呢。况且那个外人,还是个瘪三。
既然打定主意了,那就按着程序办。所以刘宏,直接冲着田丰问道:“田丰,你所告之事事关重大,县州等各级大理寺,都是如何裁决的?”
“陛下,臣并没去州县告状,而是直接来敲的登闻鼓。”田丰倒是一点都不怯场,对着刘宏说道:“陛下,张角的太平道势力相当大,不仅在冀州,连兖、青、幽、并这四个州也有巨大的势力。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县州可以管理的。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臣直接就来京城敲登闻鼓了。”
“唉,你自以为想的挺周到,可是还是打草惊蛇了。”刘宏又看了看田丰,不由得暗自摇头,“算了,他还年轻,能想到这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