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的心在你身上又如何,我不放手,他永远都不属于你。”宁宸溪的眼神突然一下变得有些阴狠起来,她明亮的双眸一眨一眨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了得到承煜,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你不过一个乡下野丫头,凭什么与挣。”她的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显得尤为的尖锐。
“沈初夏,你既然活得这样痛苦,不如就让我来帮你解脱吧,你的哥哥还在下面等着你了。”宁宸溪说着唇角微微的弯出一个弧度,看着沈初夏鼻子上的痒气罩,她倏然地伸出手来一下拔掉了。
“你在干什么。”宁宸溪刚一拔掉,门就被人推开了,一名男子冲进来一下推开宁宸溪,将沈初夏的氧气罩重新戴好后。
转过身来全身透着一股子冷窒的气息盯着宁宸溪,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只看到他手指关泛白,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一般,宁宸溪突然笑了起来看着他亲昵的叫了一声:“你老公……”
只见陆承煜的鹰眸微微一步的再次上前,宁宸溪倒也是毫不退缩睁着一双杏核般的大眼睛直直的与他对视着,然后又是妖娆一笑:“老公,我就是来看看她而已……”
陆承煜突然一下将宁宸溪推了出去,一下将他推在了拦杆上,然后指着宁宸溪道:“你再敢动她试试……”陆承煜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缝中钻出来的一样严重苛。
“我就是要动她,你能耐我何……”宁宸溪重新站稳身子,踩着高跟鞋再一次的站在了陆承煜的面前,一副挑衅的眼祉看着他。
“你若是动了,就不要怪我无情。”陆承煜伸出手指,指着宁宸溪的鼻子说着。
“呵。”宁宸溪轻轻一笑,然后像是听错了一样道:“陆承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全是我宁家给的,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情份吗?”
陆承煜冷冷笑在,也上前一步的看着她:“领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谁撞死的吗?”他紧紧的咬着牙,面部崩得紧紧的,幽深的瞳仁里,全是恨意:“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找到连绵云去找初夏,逼迫她打掉孩子的事情吗?”他说得每个字,都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
“十周年婚典,初夏为什么会掉进海里,你心里清楚,还有云夏所设计的服装质量又为什么会突然出问题,这些事情你可不要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宁宸溪——你不择手断的一步一步的打压初夏,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是啊,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你有本事杀了我啊。”宁宸溪的脸上完全没有被戳穿的慌乱,反而显得更加的从容不迫了,然后轻轻一笑,很是风情万种的样子:“我做这些事情,也是因为你的心中本来就对连暮云有恨,不然你又怎么会在明明知道这一切是我动的手脚,你非旦没有识穿我,反而顺势而行的极力打压连暮云,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在帮你罢了。”
宁宸溪杏核般的水眸一眨一眨的,伸出她如白玉般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陆承煜的衣领,像是在拍着灰尘一样慢慢道:“我们都是聪明人,所以我们是这个世上最相配的人。”她缓缓的笑着,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签字离婚。”陆承煜一下掐住她的手腕,锐利的深邃的眸子却像是沁泡在寒潭中一样,表情相当冷峻的说出这一句话。
“不可能。”宁宸溪蹙着眉,却是没有丝毫的挣扎,任由他这样掐着自己手腕与他对视着。
“你可别忘了,自我们结婚以来,都只是有名无实罢,宁泽逸是谁的孩子你我心知肚明。”他的声音一如他冰冷的眸子般毫无温度,然后甩开她的手,转过身走进了病房。
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否则你别来求我。”陆承煜背对着身后的宁宸溪冷声的说着,就像一个君王在发号着自己的命令一般。
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将宁宸溪隔离在了外面,宁宸溪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美眸渐渐渗出阴冷之意,然后缓步离开。
陆承煜坐在初夏的旁边,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拿起一个耳塞塞进自己的耳朵里,另一个塞进了袁浅的耳朵里,然后拿起他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缓缓道:“初夏,你听,这是小六月新学的曲子了,我们的女儿很有艺术天赋了,她现在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也长得越发的像你了,”陆承煜一双眼睛温柔似水一般的闭着眼睛一直在沉睡着的沈初夏,声音如阵阵春风一样的柔软,在说到小六月的时候他整上的线条显得特别的柔和,“只是她依然还是不肯叫我爸爸……你快醒来告诉她,我就是她的爸爸,不然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认我这个亲生父亲了。”陆承煜像是在自说自话一样,一直说着,直到他说累了,然后趴在初夏的床边缓缓的睡着了。
三天后,曹婧怡依然是空着手回来的,陆承煜低着头沉默着,突然抬起头来冰冷的声音,在在这个房里,就像一把死神镰刀一样令人惊颤的说着:“将这些相片给宁宸溪看,如果她依然不签字,就将这些相片暴给媒体,还有但再给宁氏一次重创,我要让他这次无法再起死回生。”
“这些相片会毁了宁小姐的。”曹婧怡看着陆承煜手上的u盘,双眉微微的蹙着,心里有些不忍的说着。
陆承煜冷哼了一声,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被霓虹灯照得通亮的天空,缓缓的说着“我只要她签字,我没想彻底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