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谢小桃真的没有拒绝。一直以来,她都在找一个可以得到大家认可的机会,如今这样的一个机会就摆在自己眼前,无路如何,她都不会叫它轻易溜走的。
谢小桃想大概储沂轩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那么坦荡地承认的,并且告诉她,以后用到她的地方还多着呢。至于会用她做什么,这一点谢小桃也是可以隐约感觉到的,无非就是用她的医术,帮着查案、破案。虽然谢小桃并不太情愿叫自己卷入那些纷纷争争中,但转念想想,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戚川县城,一年到头能有多少案子呢?这样一想,她就觉得释然了。
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谢小桃也没有必要再留在医馆里了,随便寒暄了几句话便是离开了。
储沂轩目送着谢小桃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瘦弱的身影以后,还是没有收回目光。
从始至终,长东都在注视着自家王爷的一举一动,见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主子,您要是舍不得的话,就过去送送人家吧。”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反正现在天色都这么晚了,叫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走夜路也不安全啊。”
这样的话音落下,就遭到了储沂轩鄙夷眼神,他斜斜地睨了长东一眼,“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去送送好了?”
储沂轩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长东还是感觉到了从那双狭长的凤目里流露出来的危险光芒。他连连摆手道:“不,不,苏四小姐是女子,叫我这个大男人去送,实在不妥……还是叫琅少与苏四小姐结伴回去吧。”
听着长东这样说,储沂轩的目光慢慢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但视线却还不曾移开。他感慨道:“本王发现,你最近是真的变聪明了。”
“变聪明了?有吗?”长东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住的在心里问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变聪明。
储沂轩又道:“刚刚的那一番话是谁教你的?”
“什么话啊?”长东不知储沂轩指的是哪一句,但在看见对方的冷峻的面容后,心就忍不住“咯噔”跳了一下。别管指的是哪句了,总之,他是又一次把自家王爷得罪了,“主子,我……”
就在长东急的都快冒汗了之际,储沂轩终于是把目光收了回来,同时也没有给其辩解的机会,就那么负着手向外面走了出去。
……
夜阑如水,宁静如斯。
谢小桃与琅少回到山腰上的时候,天色真的是彻彻底底地黑了,大抵是耽误了太久的时间,以至于连精力都被消耗得所剩无多了。
他们也只是简单地讲了讲地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提到采莲的时候,谢小桃已经尽量缩减了,但蕙质兰心的秦楚衣还是从那只言片语里猜出了大概。
“采莲,现在怎么样了?”秦楚衣问。
“人已经救回来了,但还处于昏迷状态。”琅少解释。
想到命运对采莲的种种不公平,秦楚衣不免发出一阵哀叹,由衷的希望采莲能顺利挺过这一关,希望真的会有否极泰来的那一刻。
大抵是因为采莲的事情,使得秦楚衣既被荣王爷拒绝以后,再一次的失眠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良久,她终于还是披了一件衣服,向着外面走去。
月朗星稀,秦楚衣偏偏却想在那少得可怜的星辰中找到一颗星。以前听宫中的老嬷嬷说过,如果有幸看见流星的话,一定要记得许愿,因为那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可以满足人的一切愿望。
自从听到这个故事以后,秦楚衣便总喜欢在睡不着的时候,一个人出来寻找流星的踪影,可惜的是,上苍好像并不怎么眷顾她这个生活得衣食无忧的小女孩,以至于苦等了这么多年,也依然没有得偿所愿。
“天上的各路神明,采莲已经够可怜的了,能不能不要再伤害了她?”秦楚衣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祷告着。
“咣当——”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寂。其实,这个声音并不算大,但还是叫站在外面的秦楚衣听见了,并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谁?”秦楚衣试探着问了一句,然后迈开步子,向着声音起源的方向走去,渐渐地,竟是走出了院子外的篱笆。
她一边走,一边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可周围却是漆黑一片,除了那些不安分的夜莺还在不知趣地叫着外,根本什么都没有。
奇怪,难道是我听错了吗?秦楚衣这样想着,又有些不甘心地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可还没等她反应,就觉得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
她刚想尖叫,奈何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一双温热的手紧紧捂住了,紧接着耳畔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别叫,我不想叫人发现我。”这语气,好像与秦楚衣是旧相识似的。
秦楚衣心生疑惑,在脑海里反复搜索到底有没有听过类似的声音,想着想着,便是想到了一个人,登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试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寻找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影?是你吗?”
“是我……”鬼影回答道,在这片深沉的夜色下,倒是真的与鬼魅无异了。
“可你到底在哪里啊?”秦楚衣又问。
鬼影忍不住咳了两声,“在……在你身下……”
“啊?”秦楚衣连忙挣扎着站起身子,难怪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她没有觉察到疼,原来是有这么一个人肉垫子啊。想到又一次与这个男人发生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