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之凄厉,叫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谁也不敢再迟疑,皆是迈开了步子,朝着声音的源头冲了过去。
不多时,众人便是纷纷停在了一间房间的前面,仔细聆听,还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女子的哭泣声和哀求声,她苦苦祈求着:“不要,不要……”
然而,回应她的竟然是“啪”的一声脆响,不用解释,纵然也是明白那声音分明就是重重挥下的巴掌声。
声音落下,便再也听不见那女子的哀求声了。
储沂轩看向了陈家老爷,声音显得十分严肃,“这是谁的房间?”
陈家老爷不敢回答。
储沂轩又追问了一句,“里面是什么人?”
陈家老爷还是没有言语。
这样的沉默,终于是将储沂轩的耐性尽数消磨殆尽,他不再理睬那个站在自己面前装哑巴的陈家老爷,而是对着身后的家丁吩咐道:“去把门打开!”声音冰冷,却足以令闻着胆战心惊。
荣王爷发了话,纵然自家老爷再如何强势,那些身份地位的家丁哪敢不依从?站在原地踟蹰了片刻,便是立刻走上前去,撞开了那两扇紧紧闭合着的黑漆木门。
门被撞开了,寒冷的风便是见缝插针地闯了进去,却是丝毫都影响不了那一室的春色。
此时,一个男人正趴在床边,身子极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着,这样的动作也只有做着那最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出现。
除了那一名撞开了门的家丁外,数储沂轩离门的位置最近,那样的一番春色自然是最先闯入了他的眼睛,只看了一眼,便是重重地皱起了眉头。他停在了门槛前,用自己伟岸的身体挡住了门,然后转过头,对着阿夏使了一个眼色。
阿夏便是心领神会,立刻跑到谢小桃的面前,好心提醒道:“苏四小姐,您和秦小姐还是停在这里吧,里面的事情自有王爷去处理。”
阿夏的暗示并不明显,但谢小桃还是知趣的选择了顺从,她紧了紧秦楚衣的手,“楚衣、嬷嬷,咱们还是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等着吧。”
自小便在宫中生活的秦楚衣,虽然这几年跟着谢小桃已经改变了不少,但还是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该她们好奇的,自谢小桃说出那样的话后,她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三人转了一个方向,选择了一处不碍事的地方站着观望,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都是陈家的事情,又能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可琅少却不如她们一般想法,觉得自己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应该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想着,便随着那一群和自己同样好奇的人向房间里面涌。
可两扇门打开的距离能有多大?最多最多也不过是容得下三个人一同进去,而在场的人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数目。一同向着里面冲的结果也只能是促使站在前面的人更往前了。
看着那伏在床边奋力驰骋的身影,陈家老爷几乎是被吓傻了眼,霎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差一些就要栽倒在地上,暗叹自己怎么会生了一个如此混账的儿子!
而在里面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留心到身后的动静,哪怕是背后阴风阵阵,他也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看来还是这风不够寒冷啊。
相反,原本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大夫则是被冻醒了。他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下意识的向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霎时便看见了那不堪入目的景象,一张老脸竟然是被吓得血色全无,哪里还顾得上浑身的疼痛?大夫从地上挣扎地爬了起来,赶忙上前去阻止那正在为非作歹的男人,口中恳切地劝阻着:“二少爷,不可以胡来啊,不可以!”
正值欲火难耐的陈玉霜浑身的火气还没有发泄透彻,又是如何能听从一个小小大夫的话?
只见,陈玉霜挂着一脸的不耐烦,大手一挥,便是将那苦苦哀求的大夫甩了出去。
大夫不肯就这样放弃,向前走了两步,又一次抓住了陈玉霜的手臂,“二少爷冷静啊!”
冷静?被灌了那么多春药的陈玉霜,在没有泄去浑身的火气以前,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这一刻的陈玉霜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件美妙无比的事情,根本就不想被人打扰,如今那名大夫三番两次的上前阻止,他又如何能够不生气、不动怒?
陈玉霜身子起伏的动作渐缓,对着那名大夫甩了一记恶狠狠的眼神,然后抬起脚照着大夫的膝盖处就用力踹了过去,动作之狠辣,绝对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登时,大夫就因为承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倒在了陈玉霜的脚边,就好像一只濒临死亡的狗,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些什么了,那双老而矍铄的眼睛却仍是闪烁着不甘心的光芒。是的,是不甘心。他给人治了一辈子的病,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没有遇见过呢?可今日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强烈的春药,纵然他试遍了一切可以用的办法,却依然是束手无策。
“疯了,疯了,疯了!”在连呼了三声疯了以后,陈家老爷终于是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抢在荣王爷之前,大步流星般地冲进了房间,照着那衣衫不整的陈玉霜的背脊就是狠狠一拳头,“混账东西,你怎么可以这出这样混账的事情!?”大抵是太过愤怒的缘故,使得他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些颤抖了,只是没有人清楚方才他口中所说的那一句“混账的事情”,指的是对那可怜的丫鬟为非作歹,还是对着大夫几次三番的动粗。
陈玉霜只觉得后背一痛,转过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