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声音落下,从苏婉怡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霸道之气就足以叫两名家丁胆战心惊了。
两名家丁被吓得哆哆嗦嗦,还是如刚刚一般地摇起了脑袋,“五小姐,我们兄弟俩真的没有见过四小姐或者她身边的人。”
“那就是你们两个擅离职守!”苏婉怡还是那般的不客气,仿佛是不达目的就不肯轻易善罢甘休!
那两名家丁都快被吓哭了,连呼冤枉,“五小姐,我们兄弟是冤枉的,一直都在后门那边守着,除了三更的时候去一趟茅厕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了。”
“胡说!”苏婉怡不客气地打断了,却是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俨然成了一场闹剧。
一直隐忍了很久的苏绍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不要再瞎胡闹了!”
“父亲,女儿没有再瞎胡闹!”苏婉怡不肯就此结束,很是不甘心地为自己辩解。
“是不是你非要闹得全府上下的人都起来,你才满意?”苏绍的声音阴冷了几分,真的是对自己的这个小女儿忍不可忍了。如果说方才她不顾姐妹情谊把苏婉婷送到澜宁院这边来,是从大局上考虑的,那么现在对谢小桃的不依不饶完全是在无理取闹。这样闹下去,只怕连府上还没有睡醒的人都要被吵醒了。
从小到大,一向恃宠而骄的苏婉怡哪里受过如此委屈,听见自己的父亲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她又是如何能受得住这口气?“父亲,女儿只是想叫你们知道,眼前的这个野丫头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乖巧。她是一肚子的坏水,指不定哪天就要害得我们苏家家破人亡了呢!”
“够了,看来你也要和你大姐姐一样好好在屋子里学习礼仪了!”苏绍厉声道,吩咐家丁将苏婉怡连拖带拽地送回了属于她的院子,并下令禁了她的足。
只不过一夜之间,侍郎府的两个嫡出小姐都被关了禁闭,事情发展之突然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特别是陈玉珍也是有些接受不了,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去面对这烂到不行的烂摊子了,“你们都下去吧。”
房间里的仆人们行了礼,纷纷退了下去。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苏绍、陈玉珍和谢小桃三人。
这个时候,陈玉珍才是注意到了谢小桃的存在,“锦儿,你怎么还不走?”
谢小桃显得很是为难,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是开了口,“父亲、母亲,方才锦儿不是故意打五妹妹的,只是因为她对景康实在是太过刻薄了,锦儿才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她想方才的那一巴掌,苏绍、陈玉珍夫妇不可能不在意的,与其叫他们两人先嫌弃了自己,倒不如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就算抢占不了先机,也总能给自己争取一点儿表现的机会。
“你是因为她辱骂了景康,所以才会动手打了她一个耳光的?”苏绍试探着问,好像是不太相信谢小桃的那一巴掌完全是因为苏婉怡骂苏景康是野种一般。
谢小桃未作迟疑,点头道:“是,景康是由我亲自接生出来的,不管别人承认与否,他都是我最为宝贝的弟弟。一直以来,锦儿都很遗憾,没有能够在他最为需要我的那段时间守护在他的身边,以至于害得他注定要在悲惨中度过。”
听见谢小桃这样说,原本就没有什么好心态的陈玉珍脸色立刻变得不同寻常了,却是隐而不发。
“悲惨中度过?”苏绍摆明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初,他也是对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极为宠爱有加的,只可惜为了能与辽安萧家结盟,他不得不牺牲了霜姨娘母子,以便叫陈玉珍的娘家人帮着一块当说客。
谢小桃兀自笑了笑,笑得极是牵强,“不过过去是怎样的悲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只希望景康能在我的守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起来。”
“好了,折腾一夜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苏绍对谢小桃下了逐客令。
谢小桃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施了礼,缓步走出了这间房间,才一踏出院子,就看见连翘快步迎了上来,连忙询问情况,“小姐,好端端的您干吗非要留下来?老爷夫人没有为难您吧?”要知道她家小姐可是当着苏绍和陈玉珍的面扇了苏婉怡一个耳光的。
谢小桃摇头,“没有,他们并没有为难我。”在她看来,没有为难才是最大的为难。陈玉珍可不是那种心胸开阔的人,如今她的两个宝贝女儿都吃了亏,无论如何,她都是咽不下那口气的,不过至于苏绍他们会怎么想,谢小桃可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琢磨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
正如谢小桃所预料的一样,自她们离开以后,陈玉珍果真是与苏绍开始对今日所发生之事开始讨论,“老爷,你觉得锦儿那丫头到底是不是因为景康才会动手打了婉怡的?”
“是不是的,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不过,婉怡那丫头的嘴巴倒还真是毒辣,连一个小孩子都不肯放过,就她那性子以后多半会吃亏!”
原本还想要再劝说劝说苏绍不要把两个嫡出小姐都关禁闭的陈玉珍,在这一刻也是说不出来什么了,只好知趣地选择了沉默。
相反,则是苏绍没有忍住地叹了一口气,“原本叫婉婷那丫头嫁给瑞王爷,我还直觉得可惜,现在想来,其实一点儿也不。叫她嫁到瑞王府,对她来说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陈玉珍一惊。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就一连被苏绍吓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