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种眼神看李某,我知道让你们每天训练,和营寨以前的生活方式大不相同,甚至有很多人不习惯。
但李某作为琼州的兵马钤辖,也是你们的上司,主管琼州的军务,就有必要告诉你们,身为大宋州兵的责任。
第一就是绝对的服从命令,既然加入州兵,拿着朝廷的俸禄,就必须按照朝廷的要求去办事。而在营寨之内,李某作为朝廷命官,就代表着朝廷。
所以,选择留下来的诸位,李某布置什么样的军事训练任务,你们就必须执行。但有觉得累的、坚持不下去的,那请将下方的俸禄换回来,再执行五十军棍,就可以离开营寨。不过这样的话,你家祖孙三代都会受此影响,以后但有想要从军或者参加科考出人头地的,都得掂量掂量。
……”
今日已经是李贤来到琼山军营的第三日,前两日除了将军营内部的一些下吏军官认全,并查询了所有账目和名册外,便是制定了琼州州兵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想要让琼州的州兵恢复战斗力,以实实在在地守护琼州本地人的安全,更是为了配合他以后的行动,就必须把州兵的身体素质捡起来。
琼州不像河西,需要大规模的骑兵,进而,内中训练也就更加简单一些。
最主要的是要做到两点,一是配合,二是高效。
配合的是整体战力,高效的是之威慑和杀伤力。
故而,在河西的一些印证过的训练法子被搬运了过来,比如负重行进,及每日的小队配合训练。
于军寨内的一些被放的腐朽的弓弩,亦被搬运出来,进行修整,以便接下来的实际放射训练。
奈何就在后半日的训练中,就有超过三成人,约有一百五十人半途而停,未能继续进行下去。
这一百五十余人,按照李贤实现定下来的规则,因之未能完成训练任务,进而没有晚饭食用。
可饥肠辘辘的州兵,一向是野惯了,眼看着别人大口进食,忿忿不平之下,竟饿壮人胆,联合着向李贤的住地赶去,差一点酿成哗变之事。
也怪李贤这几日,一直以和善的面孔示人,既而,让州兵中的很多老兵卒,认为这新到任的兵马钤辖像前任一样,是个文弱好欺负的书生。
谁晓得就是众人眼中的“文弱书生”,先是拿下了闹事的几个军卒头人,各大五十军棍,弄得血肉模糊、半死不活,扔出军营之后,将剩余之众召集在一起,有了先前的训话。
只是此事,来闹事的军卒,那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早就两股战战。
看着散去的军卒,李贤面无表情,心里却跟个明镜似的。
这场看似因抗议不能吃饭而引起的小规模骚乱,与其说是内中将士的不瞒,不如说是州兵之内的几个军官的小型试探。
相信这群处在琼州这等偏僻地区的人,若能了解他在河西的作为,断不会如此火中取栗、阳奉阴违。
只是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暂时还无法顾忌这群背后的苍蝇……
李贤的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过了前方几个恭敬站立的身影,没有多说什么,后直接返回自己的军帐。
琼州州兵人员稀少,与之随行的少年护卫们,如之在安西军一样,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亲卫,并成为保护他在军营中的主力。而这些少年,在李贤的原有计划内,也将在接下啦的一段时间内,将之大部分安插到琼山的州兵之内,成为他掌控这只五百人军队的筋骨。
营房之内,李贤叫来了亲卫统领曾波,向之详细了解上次刺杀他的死士的吐露之事。
“那苏姓死士如今可是和家人团聚了?”
翻看了下曾波的审问记录,李贤抬头问道。
下首躬立的曾波回道:“苏家于琼州也是大族,我已派人去探查,相信就这两日,即会传来消息。”
讲起来,这位苏姓死士,其实是虚岁七岁之时,被人掠走,后被带入死士营之内,成为了琼州豪族圈养的私人死士。只是因之本身家庭不错,且在之前为人贩子拐卖,后才得入死士营。故而导致此人的心神尚未迷失。
换言之,圈养苏姓死士的大族,对之“洗脑”并不成功。便使得苏姓死士一直保持着独立人格,且之幼年时的蒙学之字尚记得,这才致使对方在曾波的逼问下,能书写出简单的字迹。
比如家庭住址,父母姓名,还有自己的名字。
要是能揭开这位苏姓死士的心结,使之心甘情愿地为之驱动,说不定可以一举打开突破口……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不愁扳不倒那些藏在幕后的人。
这于李贤在琼州的清理计划,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之举。
事情发展的要比预计的还要顺利。
就在当夜,从乐会传来消息,当地的苏家人走失过一个嫡亲血脉,时间大致在十余年前的某个冬日。时间算起来,正和这苏姓死士的年纪重合。更为重要的在于,这家中,有两人的姓名正于之相同,且是苏家当代家主的三子夫妇。
“我记得这乐会苏家,也是琼山海商商会的重要成员,更是主导着琼雷两地往外经商的海商航线,即便是远离大宋的麻逸,也有着苏家的产业。”
李贤听得曾波汇报,倾听营寨之内,军士们训练的呐喊声,回忆到收集到的苏家情况道。
曾波抓抓脑袋:“小郎可还记得,前段时间,琼山海商商会之所以那么大力度的召集海商散户,意图与我们新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