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孤本?
李贤正盘算着等会去拜访附近房舍里同他一起入学的同窗们,每个人送一点土特产,以便从入学开始就打好关系。
但见这叫钱晟的舍友说的激动慷慨,他不免好奇的凑过头去。
只看了一眼,李贤就索然无味的撇过了头。
你告诉我……
就这?
“同窗,可是在哪里看过类似,且更为精彩的?”钱晟注意到李贤的表情,忽的问道。
平常人看到他的孤本,可不应该兴奋沉沦吗?
可这位同窗怎么一连司空见惯的模样,甚至连多看一眼的打算都没有?
钱晟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发问的同时,两眼放光的盯着李贤。
当然,林林总总算下来,我可是几千个剧情的人,甚至有动的人和声音。
小小钱,你手里的那些可都是小儿科。
心里这些话李贤自是没有说出口,他微微侧过头,看了眼宿舍门边,脸上马上变得严肃。
于瞬间做出反应,李贤故作正人君子模样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苦口婆心道:“钱兄,我等既得父辈蒙荫,得以入国子监,又能入人人想来的太学馆,当把心神放在课业之上。
将来好报效大宋!
勿要看这些不相干的东西,那真是浪费大好青春年华啊!”
等等,不愿意说罢了……同窗你现在又在说什么?刚刚你还问我国子监里有什么好玩,上课能不能睡觉,能不能逃课……怎么突然间,就讲起长篇大道理来了?
到底是我不对劲,还是你不对劲?
钱晟一连问号,正想发出自己的终极之问。
但听门口传来震耳欲聋的赞赏声:“这位学子说的对,既然入了国子监,就要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学业之上,朝廷为学子提供免费的住宿和饮食,甚至派名儒来教授,不是为了教出几个酒囊饭袋!”
突如其来的话语,外加几个穿着官服的几人走了进来,吓得钱晟手上的书都掉了!
他傻眼了!
有些想哭,这入学第一天就这么嗨吗?被国子监的老师抓了个正着?
来巡视新生住处的,正是国子监内的几位官吏,包括现任监事和几位负责国子监日常运转的公事。
大宋现在还没有实际的国子监祭酒和司业,只有监事和寥寥几位公事代行内中职责,朝堂上的正式称呼为判国子监监事,管勾国子监公事。
注意到李贤和钱晟房舍传来的议论声,现任国子监监事王旭正好带着几个讲师摸了过来。
王旭乃是大名人,亦是刚刚担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王旦之弟。且字咸平四年,兄长王旦担任参知政事,即副相后,王旭为了避嫌,主动辞去了手上的官职,主动来国子监做个置身政事之外的监事,管理着手下一帮学子,偶尔也会客串老师。
可以说在国子监里,王旭这个年过六旬的长者,一直是学生们最敬爱的先生。
但当王旭驻足于门内,刚一看到两个学子挤在一起鬼鬼祟祟看一本无任何标识的书册时,脸顿时严肃起来。
只要是经由国子监刊印的正规书籍,都是有标号的,而这两学子手中拿的,显然不是什么正规书册,且很可能是**。
在国子监,大宋的最高的教育机构里,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以前有发现者,多是被赶出,或是以院规加以重罚。
当他准备进去检查时,即见那学子只是眨眼就离开,并大声斥责之。
可真是品行端正之人啊!
王旭心中感慨一句,便随其他几人进入,大声赞道,后捡起钱晟掉在地上的书籍。
眉头慢慢皱起,摇头道:“又是这等插话故事册,自前数年从华州兴起之后,便很快为人私下印刻。
国子监到底是学习之地,你的这本我就没收,下不为例!
可明白了?”
“学生明白!”钱晟圆嘟嘟的脸抖了抖,连忙应下。
王旭离开时,专门在站的笔直的李贤面前停了停,看到李贤身后整整齐齐的好几大箱、叠起来差不多有一人高的行李,眼皮跳了跳。
“汝叫什么名字,拿的都是何物?”
见这群像是校长教导主任的人物看向自己,李贤忙弯腰打开箱子,从里拿出几个包装好的纸袋,递到了前方几人手里。
“不瞒先生,这都是学子离家时,带来的特产,包括豆酱之类,应大人之命,赠予师长同窗。
还请几位先生收下,否则放的时间坏了不说,到是假期回家,怕是会得家中大人批评!”
李贤目色真诚,大有不收下他就撞墙的模样。
果然,王旭及另几位国子监听闻详情,再打开纸袋看后,神色皆都缓和下来。
加上物品并不贵重,除了王旭表示自己吃不惯酱料没有收下外,其余几人都收了下来。
离开丙组二十六号斋舍前,几位司业还特地勉力了李贤几句。
这真实上演的一切,把角落里双腿依旧打颤的钱晟给看愣了,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且都是同一批入学的新生,这一招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正当钱晟表情变得愤愤,准备出言谈及方才这位同窗对他的出卖之言时,眼前又出现了一大块色香味俱全的糕点,还伴随着那位李姓同窗的叹息之语。
“钱兄可知,方才是李某救了你啊!
嗯,隔墙有耳,稍等!”
待李贤关上房舍的们,点上精致的琉璃灯,又把一盒糕点送到钱晟的手里,讲解完缘何“拯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