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的左手打着悠闲的节拍,微眯着的双眼饶有兴趣的看着月。他笑了笑,开口说道:“看完了?”月点点头。艾布纳问道:“有信心吗?”月摇摇头。艾布纳无奈道:“貌似没有别的办法了。”月迟疑了许久,重重的点了下头。月整理了一下包裹,先艾布纳一步走出了小屋。
月先去血翼武器店跟华莱士说明了一下情况,得到华莱士的同意后,师生二人穿过城门,组了辆马车,消失在了大路的尽头。走了大约半天的时间,俩人在一座森林前停下了脚步。月先在身上绑上了一层厚厚的铁块,又从包裹里拿出匕首,引火石,水壶以及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一一的打点妥当后,就要直接走进眼前这座森林。艾布纳叫住了月,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应该确认一下这次的行动。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小鬼,要穿过满是野兽的艾莎森林,去击杀一头对你来说危险至极的二级魔兽。而你拒绝了你的老师——也就是我的帮助。还有比这更愚蠢的行为了吗?”月点点头,说道:“没了。”俩人对视了半天,艾布纳再次败下阵来:“去吧,你这个顽固的小鬼。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既然你拒绝了我的帮助,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捡回你那可怜的小骨头,如果它们还能剩下的话。”月点点头,他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微笑。月在心中想道:“要是那小子在这的话,一定也是这套说辞...”
艾布纳看着月消失在了森林小道后,打着哈欠倒在了草地上。但一想到自己还得在这呆上不知道不久,艾布纳的脸se就不太好看起来。算了,就当自己是个纯血jing灵。艾布纳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月左手拎着匕首,右手紧握着小十字架,谨慎的走在昏暗的森林小道上。月默诵着经典:“我看见四位天使站在地的四角、执掌地上四方的风、叫风不吹在地上、海上、和树上。我又看见...”一阵怪异的响动从月的后方响起,月慢慢回过头,一双惨绿se的眼珠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中,贪婪的扫视着月的全身。狼。月迅速的反应过来。他持着匕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全身放松,保持jing戒。一人一狼就这样对峙着。但不过一会,那头狼的眼中竟然露出一丝——得意?月的脑后一阵腥臭味袭来,月直接往地上一倒,左手握死了匕首,往上狠命的一挺。这一招虽然不算美观,但无疑实用。鲜血,内脏仿佛暴雨一般,淋了月满满一身。月此时也顾不上整洁,他直接从地上弹起,一脚踢开了死狼的尸体,后退了几步后,继续盯着眼前这头狡猾的野狼。
那头野狼上前碰了碰月身前那头死狼的尸体,哀嚎了一声,向着月一阵低吼,慢步后退,消失在了草丛中。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觉浑身每块肌肉都无比的酸痛。刚才的一串动作耗费了月所有的jing力,月自己也有些震惊自己的表现。他正打算在这暂时休息一会,一双惨绿的眼珠一闪而过,月长叹了一口气,硬生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向自己的目标走去。
一天,俩天,三天....第七天的黄昏时分,艾布纳慢悠悠的在艾莎森林前来回游荡。此时的艾布纳浑身上下都...格外的大自然。艾布纳突然猛烈的摇头,伸手在自己乱糟糟的金发中一抓,一只小小的绿se蜥蜴就被迫离开了它暂时的居所。艾布纳把小蜥蜴一抛,倚靠在树干边打起了哈欠。一阵波动从森林的中心传来,震掉了几片树叶。艾布纳自言自语道:“快了一天啊....”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又紧随着波动声响起,艾布纳凝神细听,脸上露出一丝惊容:“这种声势..不好!是sān_jí魔兽!”艾布纳抬脚就要向森林深处冲去,森林中心的爆炸声慢慢停息。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艾布纳就来到了森林的中心。即使他已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但也不禁为眼前的情景屏住了呼吸。
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从舌头上急速的扩散。月脑海里浮现出东方在此时显得贴切无比的一句成语——油尽灯枯。月甩了甩头,把有的没的都抛在脑后。他用牙撕开了衣服的袖口,扯下一条碎布,将自己颤抖的右手与小十字架,匕首死死的打了个结后,月试探xing的挥了挥右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面朝天空,开始了有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最后一次祷告:“我是因神忿怒的杖、遭遇困苦的人。”他就这样一边吟诵,一边向眼前的二级,不,sān_jí魔兽炎魔蜥发起了冲锋。“他引导我、使我行在黑暗中、不行在光明里。”月向右侧一闪,躲开了温度惊人的火球。“他真是终i再三反手攻击我。”炎魔蜥一声怒吼,漫天的火球向月袭来。“他使我的皮肉枯干.他折断我的骨头。”月尽可能的挥舞着匕首,但身上还是被火球重重的击中。他低哼了一声,砸断了身后的树木。“他使我住在幽暗之处、像死了许久的人一样。”炎魔蜥慢慢地向月走来,又停住。“他向我如熊埋伏、如狮子在隐密处。”月的眼前一片模糊,头也开始猛烈的抽痛。炎魔蜥等了许久,直到月身体的抽搐也停止后,才张开了满是利齿的大嘴,向月噬去。月在这一刻感觉自己身处无限虚空中,所有的感觉都离他而去。在这永恒的寂寞虚空中,一种声音突兀的响起,随后震撼着整片天地。是月的心跳。月的心脏无比猛烈的跳了起来!像天边的雷霆,像疆场的战鼓!“我就说、我的力量衰败、我在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