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是后宅女人的宅斗伎俩学了不少,哪里会做什么生意?
要说能带我们致富的,还得是顾家的三房,顾知殷啊!”
“就是,顾云飞那贱种,若不是门口有块安定侯府的牌匾护着他,他早就被咱们找人给打了!”
“你说,他今日还敢来吗?不会吓得尿裤子了吧?”
“那可不丢人丢到自己家了吗?跟咱们可没关系啊,哈哈哈!”
众人议论的正热闹,却见屏风之后,顾云飞被下人推着来到了花厅之前。
少年虽然憔悴,却依然彬彬有礼,拱手道:
“小侄顾云飞,给各位叔伯问安。”
而顾知晏,则站在了镂空的木质屏风之后,通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然而,顾云飞的礼貌并没有换来一丝礼遇,反而招来了众人更轻蔑的嘲讽:
“去去去,姓顾的,少来那一套!我们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让你交出商会会长的位子,你干不干吧?”
顾云飞礼貌一笑,低头道:
“各位叔伯也知道,这商会的会长历代都是由我们顾家世袭的,你们这样冒然推我下去,恐怕不合规矩。
况且,这些日子,云飞也并未让商会亏钱。”
有了顾知晏做后盾,顾云飞说话也没了太多顾忌。
他接过下人手中递过来的账本,说道:
“王叔,我记得我曾让你去我们顾氏布行学习染布的法子,让你的布行一月之内,盈利往上翻了一翻。”
“李伯,我记得你曾和客人发生争执,理不清账目。半夜来请我去帮你理账,我帮你们当铺避免了五千两的损失。”
“孙伯,我记得,你曾和万和庄的顾老板在生意上起了冲突,也是我提的解决之法,让你少交了一万五千两的违约金。”
顾云飞一件件说着,听着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才合上账本,说道:
“各位的生意,我都有过照拂,不知各位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值得你们围在顾家门外,日日闹事?
若是你们执意要跟我站在对立面,那么烦请各位把我这些日子帮你们赚的银两,全部还回来吧!”
少年的声音温润,却格外有力,仿佛一个王者在宣判一群叛徒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