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杞柠反应也算快,作势就要起身,嘴里也说道:“不行,我要出去问问福生。”
“等等。”云朝辞忙伸手拦住李杞柠,轻叹道,“我让福生进来。”
说着云朝辞就要往门外走,而李杞柠在和温甜甜对视笑过后,忙道:“不用那么麻烦。”
福生静静地跪着,也不知道自己要跪多久,只低垂着头。
而这时却听到门内传来李杞柠的声音。
“福生,你进来吧。”
福生听到声音后立刻抬起了头,他怀疑是自己听差了,就忙向门内看去,却见李杞柠笑看着他。
就在他疑惑时,云朝辞淡淡道:“你进来吧。”
于是,福生才知道那不是幻听,忙起身,麻利的走进屋内,站在她们面前,躬身站着。
温甜甜发觉自己手里还有药瓶,就从桌子上拿起塞子,便塞便嘟囔道:“我看你这屋子里的药还是太少了,哪阵我多搬来些。”
正瞧着福生的李杞柠刚要说话,在听到温甜甜的话后,眼里闪过忧郁,也忘了要问福生话,只向温甜甜瞧去。
“我整个衣柜都是你拿来的药,你还送?”李杞柠往内室扫了一眼,接着继续看向温甜甜。
对于自己屋子里的药,她觉着够多了,再送来也没必要,她下辈子都用不上。
可是温甜甜却和她争执了起来,只嚷着有备无患。
在她们争执了几句后,罗笑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咳嗽了一声。
这时李杞柠才回过神来,忙向福生看去,却脑子有些短路,在被温甜甜打岔过后,暂时忘了要问什么来着。
略想了稍许,她看到福生恭敬的样子,忽然想起了福多,他们两个人都很谨慎。
在瞧着福生的时候,李杞柠下意识地扶着桌子要起身,却发觉歇了一会儿腿已经不听话了,根本无法自己起身。
于是她招了招手,示意福生过来扶她,福生也很机灵,瞧到后忙走过去去扶李杞柠。
由着福生扶着自己起身,李杞柠觉着自己在站起来的那刻,上半身是在空中飘着的,就像是民间用来吓鸟的木偶,随风摆着,腿都不沾地。
由于双腿实在是不知道在哪了,李杞柠便在福生的搀扶下,试图迈开脚步,可是跪伤了的膝盖早就使双腿不听使唤了。
即使福生扶着她,她还是踉跄了一步扑倒在了地上,而且很不幸的是,她直接绊到了身前的圆木凳,直接将凳子扑到,整个膝盖跪在了上面,没有知觉的膝盖顿痛。
“阿柠!”三个惊呼在李杞柠四周响起。
原本她们也不知道李杞柠要做什么,就只坐在旁边瞧着,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
她们赶忙去搀扶着李杞柠,与此同时,云朝辞的斥责声也响起。
不过她不是说李杞柠,而是福生。
“你怎么回事?连人都扶不住?”云朝辞心里担忧李杞柠,说话的语气也就重了些。
此时的李杞柠只觉着自己的胳膊被人架起,她自己脚下也使力,却根本没用,腿比适才还不停使唤,她忽然想起适才和凳子相撞的声音。
那似乎还有骨传声。
“我的腿……不敢动。”李杞柠疼得额头冒着汗,却又怕云朝辞又罚福生,忙说道,“是我腿脚不好使,和他没关系。”
说着她不禁在心里责怪自己,没事闲着起来做什么?而且还让福生扶着自己,若是不让福生扶着,也不用碰瓷福生了吧。
云朝辞轻叹一声,也不再说福生了。
他们几个人每人负责一个部位,抱着李杞柠将她抬到了内室的卧榻上,而李杞柠却疼得又喊又叫的。
“疼疼疼,你们轻点抬。”
李杞柠躺在榻上,看着榻顶,幽幽道:“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温甜甜给李杞柠检查膝盖时,在听到李杞柠在那诉苦后,就撇嘴说道:“我刚才说什么了?给你屋里多备点药你还不肯,这会屋子里没有能用得上的药了吧?”
“行了,大姐,我错了,你以后想在我屋里放多少要都行。”觉着烦躁的李杞柠有些讨饶地说着。
“阿柠没事吧?”云朝辞深深皱着眉,担忧地问着。
“没事,就是磕到实处了。”温甜甜倒是不以为意,不像是刚看到李杞柠跌倒时那么紧张,“你们等会儿,我去司药司拿些药回来。”
说着她就往外走,走时还不忘说李杞柠几句:“这会好了吧,我屋子里都没有能用得上的药。”
李杞柠这次没有再和温甜甜辩论,她觉着对于医术相关的事,以后还是听温甜甜的吧。
毕竟温甜甜有经验。
瞧着温甜甜离开,李杞柠慢慢收回目光,瞧到了站在不远处,始终低着头的福生,就笑说道:“刚才的事不怪你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是奴才没扶好李大人。”福生忙回着。
“真不怪你。”话说出口,李杞柠又转移话题问道,“你也是跟着云宫令学过宫规的?”
她记得云朝辞说过,福字辈是在她身边学的规矩。
福生低垂着头,恭敬回道:“奴才确实是云宫令教的规矩。”
“那她教得严厉吗?”李杞柠好奇地问着,目光也扫了云朝辞一眼。
不过云朝辞并不怕李杞柠问,只坐在凳上,侧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适才李杞柠确实吓到她了,也该喝杯水压压惊。
福生依旧恭敬地回道:“云宫令对待我们很是严厉。”
“有多严厉?”李杞柠继续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