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寒王找我有何贵干。”
秦景明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由于带着面具的原因,让人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说来也奇怪,秦氏一脉从始至终都是这副打扮,一个鬼面面具将他的脸封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张嘴巴跟眼睛在外。
这期间君逸寒也曾派人去盯过秦景明的一举一动,可是回来的人却说,秦景明周围有高人防守,他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不敢贸然靠近。
这样一来秦景明的身份就更加神秘了,他必须要弄清楚秦氏一脉,背后的高人到底是谁!
“国师言重了,本王只不过是想请国师来府中坐坐罢了,莫非国师嫌弃府内太过于简陋?比不上你的国师府?”
“不敢不敢,应是寒王不嫌弃在下叨扰了才是。”
两人的对话间,满满的都是讽刺的意味,这听的阿狸很是不舒服,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嘛,非得这样话中有话,让别人去猜测,人族太麻烦了。
“不知国师大人对于御林军消失一案,有何想法?”
君逸寒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着,实际上只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在他的心里,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秦景明。
他只是想看看秦景明能耍什么花样,看他如何贼喊捉贼罢了。
“既然君主肯将此事交由我来查探,那么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办法了。还请王爷放心,此事我定彻查清楚,给王爷一个公道。”
“那就有劳国师大人了。”
君逸寒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神不露声色地转向了穆雅斓,似乎在跟她传递着某种信息。
两人相视一眼后,穆雅斓便站起身来,朝着秦景明稍稍行礼。
“国师大人,草民穆雅斓。前阵子同王爷一同前往的兴安村,恰巧碰到了一些事情,可能会与这御林军消失一案有所牵连。”
“哦?说来听听。”
秦景明的声音非常平静,他比穆雅斓心中所想的还要淡定。只不过接下来的话你还能这么淡定的话,恐怕就有点牵强了吧。
“我们在御林军消失的地方,找到了一块令牌,而且有些奇怪的是,这令牌好像跟国师府的令牌有点像呢。”
“当真如此?那还请穆姑娘将令牌拿出来看看,让我确认一番是否是国师府之物。”
“好。”
话音刚落,穆雅斓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木质令牌,上面刻着一些复杂的花纹,还有一个秦字。
“大人请过目。”
将那令牌呈上后,穆雅斓便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眼神一直盯着秦景明的一举一动。
“这不是国师府的令牌,看来这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只不过他失算了,国师府的每一个令牌,秦字上面都会有一道浅浅的划痕,你们看,这个就没有。”
秦景明将令牌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真的令牌,也放在了桌子上。
当穆雅斓跟君逸寒看到那上面轻微的划痕时,都不由地皱了皱眉。
“看来此人是想让国师府跟寒王府鹬蚌相争啊,他就好渔翁得利。寒王可要擦亮眼睛,莫要被小人的手段,蒙蔽了双眼呐。”
“怎么会这样…”
穆雅斓小声嘀咕着,这明明就是真的令牌,怎么会是假的?难不成是被人掉包了…
“好了,府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只要我一有关于御林军的消息,便会马上通知寒王,还请寒王耐心等待。”
“那本王也就不多留了,国师慢走。”
“告辞。”
秦景明恭了恭手,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独留下愁容满面的穆雅斓跟君逸寒。
等秦景明走远后,穆雅斓才开口说话。
“逸寒,这令牌绝对是真的,我怀疑府中有国师府的人,将这令牌掉包了。”
“本王自然知道这令牌是真的,看来不找出这个幕后之人,恐怕寒王府将不得安宁了。”
君逸寒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居然在他府中安插眼线。
“你打算怎么办?”
“本王自有办法引蛇出洞,不过还是得派个人潜入国师府才行。”
“可是要想潜入国师府,恐怕有些困难。毕竟国师府内的人,都是一些毫无身份背景的…哑巴…”
“那就去找个会识字的哑巴,此事本王自有打算,你不必操劳,这些天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君逸寒扶额,这几天他为了这件事情已经耗费了许多精力,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突然出了岔子。
看来这秦景明果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他也是时候亲自走一趟国师府了,他倒是想看看,这背后的高人到底有多厉害。
“我不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自己做事又怎么会觉得累呢。”
穆雅斓温婉一笑,脸上满是笑意。只有这样的君逸寒才会对她这么温柔,只要他没了那段记忆,那么这个男人还是会喜欢她的。
“雅斓,有你在本王身边真好。等国师府一事解决后,本王便娶你为王妃,你可愿意?”
君逸寒炙热的目光与穆雅斓对视,这一句话是穆雅斓等了千年的,千年来她所受的苦难,在此刻都将化为灰烬…
“逸寒,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说着说着,眼中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心中积攒已久的苦恼,终于得到了释放。
“本王不善于表达情感,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你陪在本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