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九澈目光落到那包裹上,淡淡开了口。
云瑶一愣,微微有些慌,他竟然猜到了……
“阿澈,对不起。我实在看她可怜……你若不喜就就给她送回去。”
幕九澈伸手拿过包裹,轻轻将它打了开来。
里面露出了一套精致的月白色长袍,可以看出绣工用料都非常的用心。
“她每年的今日都会送一件衣裳,我从来没收过。这么多年了……瑶瑶,这衣服我收下了。难为你了……多谢!”
收了?竟然收了?
云瑶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幕九澈根本不会收,还会怪她多管闲事,不该理温若雪的请求。
谁承想……
“阿澈,你不必为了我而勉强自己……”
“不,我并没有委屈自己。放心吧!对了瑶瑶,你那个义兄,近日还住在郡主府吗?”
“哦,你说那个刘浮生呀,他前两天就回他祖父那去了,现在整日看不到人,不知道忙些个什么。”
“嗯……瑶瑶我饿了……”
额?大哥你这话题转换的是不是有点个太快了?
云瑶也不再多说,赶紧将蛋糕切了一块塞进了他的口中……
两人正甜蜜着,楼下忽然跑上来一名小厮。
这小厮跑到流云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流云眼中一亮,摆手让他退下。
待那小厮退下,流云两步来到幕九澈跟云瑶面前,低声道:
“主子,宫里传来消息,聂修与兰贵妃两人往冷宫去了。”
幕九澈抬眸,勾起嘴角看向云瑶。
“慧娘可准备好了?”
“自然,回来几日了。就等着今天,阿澈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呢!”
云瑶笑意盈盈,起身弯腰轻轻将幕九澈鼻尖上的蛋糕抹去。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迈步朝楼下走去。
御书房。
“启禀皇上,永安郡主求见。”
“哦?那丫头来了?宣!”
正在看奏折的慕高轩微微抬眼,心中不免疑惑。这永安郡主自打离开太医院,这还是头一次进宫,倒不知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他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一边,微微直了直身子。看向正缓缓从门外走进来的云瑶。
此时的云瑶一身火红的郡主宫服,更是带上了皇后赏赐的那只金凤钗。穿的是要多正式有多正式。
这让平日见惯了她低调穿着的慕高轩大为震惊,这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
“参见皇上。”
“永安不必多礼,你这身打扮是……”
云瑶不答,却直接双膝跪地朝着慕高轩磕了个头。
“永安啊,朕不是免了你的跪礼,怎的又跪了?若让阿澈那小子知道,又要跑来揪朕的胡子。”
“皇上,今日永安是来求皇上做主主持公道,自是要行跪礼。”
“哦?难不成那臭小子气你了?无妨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慕高轩满脸的八卦,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这小子好不容易找到个媳妇,还敢欺负人家小姑娘,他这次可是要好好教训那臭小子才是。
“不是的皇上,阿澈待永安很好。皇上这是永安的奏折,您请过目。”
说着云瑶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张奏折,恭敬无比的双手将它捧过头顶。
慕高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冲一旁的内侍挥了挥手。
内侍忙走过去将奏折取来,递到慕高轩的面前。
慕高轩看了眼下首依旧跪着不肯起身的云瑶,轻轻打开了折子。
嘶~!
这字,竟是幕九澈那小子的手笔。慕高轩压下心中的震惊,接着向下看去。
“混账,这聂修怎可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丧尽天良之事。连自己的亲子都能毒害,他还真是好啊,好啊!”
慕高轩气的胡子微翘,伸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之上。
“启禀皇上,本案的苦主慧娘是永安偶然所救,便将她和儿子明轩带在身边做了厨娘、书童。
哪知上次宫宴被那聂修瞧见了她的儿子明轩。为了威胁慧娘,他竟派人在皇家猎场妄图将人劫持。
幸得阿澈相救,明轩才得以活命。慧娘忍无何忍,这才求到我面前,要状告那聂修仗势欺人,陷害忠良,抛妻弃子。请皇上明鉴,还她们母子一个公道。”
“永安你先起来,那慧娘可在?传上殿来,朕要亲自审问此案。”
这件事若是属实,那这聂修胆子着实大了些。此等狼心狗肺,阴险恶毒之人留在朝堂,势必是大周的一个毒瘤。
云瑶听命起身,朝身边的的内侍吩咐了几句,让他去外面将人都带进来。
很快慧娘等人就被带了上来,慧娘不但找到了几位红岭县的大儒为他爹作证,还带来了当初关押她爹娘的狱卒,以及曾经住在她家旁边的邻居和当初为明轩诊治过得大夫。
这些人都可以证明,当初慧娘她爹的通敌之罪分明就是子虚乌有。也证实了当初聂修抛妻毒子的事实。
几人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有所隐瞒。
“启……启禀皇……皇上,小民等是红岭县的几位先生,曾与陈老夫子是好友,深知其脾气秉性。
况且陈老从未离开过红岭县,根本不可能与什么南夏有牵扯。当初那将军权大势大,小民们想为陈老作证却不敢言。
实在心中有愧,今日得以一见龙颜,这才敢替曾经的老伙计说上几句。还请皇上做主……”
“回……回皇上,小的是红岭县的狱卒。当年负责看押陈老夫子夫妇。曾……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