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接过银票,一脸的得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像极了一只做坏事得逞了的狡猾狐狸。
他将银票揣进怀中,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桌前。冲着幕九澈等人眨了下眼,嘴角咧的老大。
无尘羡慕的盯着云奕的胸脯瞧,那里面可是有一千多两银子了。早知道他也说有银子存在掌柜那好了。
可惜了,哎……
“几位客官请,这是今晚上才送来的鲈鱼。掌柜特意交代给您几位尝尝鲜。”
一名眼生的小二殷勤的端着一大盘子清蒸鲈鱼来到了桌前,极热情的向他们介绍这鱼的味道。
幕九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跟在小二后面走过来的流云,见他微微点了下头,心中便有了数。
他佯装夹菜,将袖中的白色粉末不动声色的均匀洒在了鲈鱼之上。
“既然这鱼如此新鲜,咱们便都尝尝。”
由幕九澈开始,大家都纷纷夹了鱼肉放在口中。
一直盯着这边瞧的掌柜见他们都吃了鱼,心中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等几人吃完回了屋,掌柜便朝着小二使了个眼色。
小二会意,赶紧将店门关了个严实。
他凑到掌柜耳边,刚想开口就被掌柜伸手制止。
掌柜伸着耳朵听了听楼上的动静,这才将小二拽远了些,声音压得极低。
“你先去给主子报个信,今夜子时……”
掌柜将手放在脖子处,做了一个刀切的手势。
他们用的mí_yào并不会立刻让人昏迷,而是会让人在入眠后沉睡不醒。
别管是多大的动静,除非药效过了,否则别想醒过来。
与此同时,楼上幕九澈的房内。
“主子,云少爷与林老都已经安全送到别院了。”
“嗯,办得好。无尘他们回来了没?”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
流云正说着,窗户便被人‘叩叩’敲响。
他赶紧上前两步将窗户打开,便见无尘双手一手拎着一人‘嘭’的将人丢在了地上。
后面的惊鸿也是背着一大一小两人,同样的操作。
“呼,可累死我了。”
惊鸿将人丢在地上后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完全不顾及他那俊美的形象。
无尘嫌弃的踢了踢他的屁股,不慎在意道:
“这就累了?我可是拎了两个大人。也不见像你似的,我说惊鸿你是不是该多练练功了?”
“诶?无尘啊,主子面前你可别乱说,咱们这不是术业有专攻么。主子您说是不是?嘿嘿”
“你俩行了,没惊动王府的人吧?”
流云见这俩人越说越没谱,赶紧上前交代正事。
无尘拍了拍胸脯,十分的自信。
“那是自然,他们睡的可香着呢。”
打他们进来,幕九澈就在椅子上始终没有言语。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四人,分别是慕文宇夫妻俩、以及他的儿子和管家。
见这四人睡得如死猪一般,幕九澈微皱了下眉头。
那孩子……还没有云奕大,正是天真无知的时候。难道就要因慕文宇一个人的过错就此丧命么?
他忽然有些不忍了,也许是知道自己也即将要当爹的缘故。也许是想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宝宝积些德。
“流云,你将文王妃和那孩子送回文王府。”
“主子这……”
“主子,咱们可是废了好大力气给他们弄来的,咋又要送回去啊?”
无尘对此十分的不解,虽说他不想惊鸿那样累的半死,但是这捉来又放走是怎么回事。
“去吧。然后直接去别院就好。”
“是。”
幕九澈未做解释,流云也不在多问,立刻拎着两人就跳出了窗外。
他似乎明白了主子的想法,今日他们王妃有了宝宝,主子一定是不忍心伤害这对母子了。
虽说放虎归山是兵家大忌,不过还好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事跟主子有关。
今夜过后,文王的那些势力也会悉数被血煞楼的人剿灭一空。就让这对母子安安静静的继续待在樊城便是。
子时,樊城的百姓们都早已进入了梦乡。
城中央的一间客栈却突起大火,火光冲天几乎映红了半个樊城。
一时间铜锣敲响,整街沸腾。人们赶紧从床上起身,拿桶的拿桶,推车的推车,纷纷朝着客栈奔去。
“快,快救火啊!”
“这火势怎么这么大?也不知客栈里面还有没有人了?”
“没瞧见有人出来,这么大的火怕是危险了。”
“快让开,水来了。”
“小心,小心,大家伙快帮忙。别让火势延伸到其它铺子。”
为了避免整条街遭殃,百姓们团结一致,积极的扑着火。
与此同时,文王埋伏在城内的各处势力同时遭到了血煞楼的血腥残杀。
慕文宇辛苦组建起来的势力一夕间灰飞烟灭,连同他一起去见了阎王。
等人们将客栈的火扑灭后,只发现了两具被烧成炭漆黑的尸体,哪里还能看得出是何人。
一时间城内混进了盗匪,烧了客栈,抢杀了几间民宅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遍了樊城。
不久又传来了文王为了逃避罪责,带着银子和管家不知所踪的消息。
偌大的文王府,如今只剩可怜的额文王妃与小世子两人相依为命。
前往西炎的路上,幕九澈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云瑶听。
云瑶边听边拿着点心往嘴里送。
昨日她被幕九澈提前送出了客栈,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