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伯家,云瑶将果子递给李氏,拉着大伯云大壮就进了屋。
“大伯,之前是云瑶不懂事,爹的事不该怪您的,云瑶在这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云瑶恭恭敬敬的给云大壮鞠了一躬。这是原主欠他的,她替她还。
云大壮激动的红了眼,泪珠在眼中来回翻滚,颤抖着双手扶起云瑶。
“好孩子,快起来!大伯这……唉,啥也不说了。你爹的事大伯不会不管的,这么多年大伯也到处打听过了,可就是……”
“大伯,我爹的事交给我,您就别操心了,将银子省下来给大哥娶个媳妇回来,我还等着抱小侄子呢。”
云瑶将云大壮拉坐到凳子上,一双眸子清澈无比。
“可你爹……”云大壮还想在挣扎一下。
“交给我,您做的已经够多了!对了明天还的麻烦大哥陪我去镇上一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时间。”
云瑶打算今晚就开始制药,明天去镇上卖些银子,好改善下生活。
至于为什么要让林峰跟着去,还不是因为她……不,认,路!
“有,有,明个一早就让你大哥去接你……”
………………………
原来当初云子平参军后,凭着自己的好身手屡立战功。本有着大好的前程,可惜受到当时的仁勇校尉聂修排挤,被占去了大半军功。
为了防止云子平泄漏他夺占军功的罪名,这聂修几次暗算他不成,便借着自己职位之便,暗地将云大壮的名字写进了突袭敌军的先锋军中。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给云子平一个警告,让他有所忌惮。
深知自家大哥斤两的云子平怎会让他去涉险,主动申请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保全了云大壮的性命。
而他却在这一战中失去了踪迹,整个先锋军无一生还…
聂修么?好,好得很,这笔账咱们早晚要来算上一算!
云瑶回去吃过饭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折腾起今天采回来的草药。
直到天色渐黑才算完成,云瑶伸了伸胳膊,将有些发硬的脖子左右晃了晃,起身走到了床边。
可惜还是缺少些现代才有的药剂,否则她做出的药效果一定会更好。
就拿这复颜膏来说,若是换成现代,就她这种程度的皮肤损伤,一次便有明显的效果。只需三次便可恢复她那弹吹可破的婴儿肌。
可现在因为缺少了一种药剂,就要将恢复的时间增加到半个月。
不过,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云瑶叹了口气,解开了外衫,准备休息。忽然看到了胸前的吊坠,这才想起秦氏跟她说的话。
也是,亲都退了,要这信物也没什么用。
便将它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随手丢在了床边的木桌下。
太累了,懒得丢去外面。
接着倒头便睡……
吊坠里的某物:你竟然将本大爷丢地上!你,你你你……
我滚,我再滚,我……
被困在吊坠里的某物求生欲异常强烈,硬生生在内部推着吊坠向一旁的桌腿撞去。
咚,咚……嘭!哗啦……
放在桌边的水碗被撞落在地,碎了个稀巴烂!
云瑶腾的坐起身,刚要睡着的大脑瞬间清醒。
地震了?什么情况……
外面听见动静的秦氏也出了声:“阿瑶?怎么了?”
“没事,娘。大概是老鼠,您躺着,我来收拾就行了。”
云瑶瞧着还在晃来晃去的吊坠,微微翘起了眉毛。
秦氏不疑有他,便继续躺着睡过去。
“会动?这什么玩楞?”
云瑶起身,两根手指捏起吊坠,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起来。
某物:玩楞?本大爷才不是玩楞!呸,呸,快放本大爷出去。
透过月光,云瑶觉得这木雕似乎变得有些通透,里面似乎有东西。
云瑶穿上鞋,将地上的碎碗捡起放在一边,拿过从灶房借来捣药的捣蒜锤。
嘭,的一声就敲在了吊坠上。
只见嗖的白光一闪,一个拇指大小的毛球便出现在了云瑶眼前。
毛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呼出,抖了抖浑身的毛,露出四只小爪子。
左伸伸,右伸伸,前下腰,后伸腿……一套动作下来,用前爪揉了两把脸后,竟然还捋了捋自己的头毛,一种油腻感充斥着整个房间。
云瑶垮着脸,瞧着这长得跟仓鼠没什么区别的毛球,开口问道:
“你……什么鬼?”
毛球:“……”
“奥,不会说话。”
毛球:……
“那就没啥用了,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云瑶伸手拎起毛球的大脖领子就要往外丢,毛球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回头就咬上了她的手指。
瞬间两滴血珠便渗了出来,不等云瑶将手中毛球丢出去,它就嗖嗖两下闪电般的添了个干净。
“完了,大意了……这不会感染鼠疫吧!”
‘你,你敢丢本大爷?你个没见识,不识货的愚蠢人类。’
“谁?”
云瑶环视一周,最后对上桌上那双黑亮黑亮的豆豆眼……
妈耶!这玩楞会说话……
‘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本大爷跟你这是心灵相通,你见本大爷张嘴了嘛?蠢货!’
呵,呵呵,本大爷?蠢货?很好……
除了师父那个糟老头子,还没人敢这么跟她叫板的。
啪!啪啪……
只听‘吱……’的一声惨叫,毛球瞬间被云瑶的大鞋底子抽成了毛饼。
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