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虽说医者父母心,一大早的听说罗三少和郑月如竟然出车祸双双住到医院去了,芽儿对两人也同情不起来。
当然,也还不至于幸灾乐祸。就觉得昨天晚上,自己乍一猜到郑大姑娘又再出妖蛾子时,心底还生出一丝不郁结,实在没必要!
有些人压根不值得你去怨愤,不值得你在她身上浪费任何情绪。
反倒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翟爷爷忍不住跟芽儿抱怨了几句。
老爷子也不是为老不慈,如何乐祸幸灾说郑月如怎么活该,一个黄毛丫头她还没这个分量让翟爷爷放在眼里。老爷子腹诽的是郑荣军郑老头,那老小子难道不懂溺子如杀子的道理?
也怪自己近些年脾气越发和煦如春,有些小事儿也太不乐意计较,让人忘了自己的脾气,敢屡次虎嘴捋须了!
要不是越老越心软,屡屡忆起那些年自己这辈人枪林弹雨的走来实在不容易,郑老头谨小慎微了一辈子临老还为子孙操碎了心,自己才不会再三卖他两分薄面!
翟爷爷颇为愤愤的念叨了半天,突然觉得芽儿应和的太敷衍了事,抬头一看,小丫头笑眯眯的听着,眉眼间不见丝毫阴霾,澄澈干净,比头顶的这碧空万里还要明媚灿烂。
凌空虚点了一下芽儿的脑门,翟爷爷自己也笑了。自己念叨这些实在没趣,得,有这闲情还不如钓钓鱼养养花呢!自己压根杀上门去,光看郑老头这日子过的,这心操的,自己都替他心酸!
芽儿讨好的朝老爷子嘿嘿一笑,看得翟爷爷心里一软,瞧瞧,自己芽儿多争气多贴心孝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芽儿这性子实在很容易吃亏啊!
翟爷爷心里正纠结着呢,后院鱼塘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喊叫声。
“我好像钓到一条大的……哎,哎,不行了,不行了,这玩意儿的劲太大……哎呦,糊弄的鱼竿质量还是不行啊,撑不住快要断了!”
“别拽那么紧,缓着点拉,大不了多耗一会!哎,小心,别让它跑了!……抓紧了,好家伙,是一条火头,难怪劲这么大……不能让它脱了钩!”
家里几位老爷子里面,翟爷爷和杜爷爷是公认的大嗓门!后院热闹,芽儿凝神听声辨音,心里有些纳闷,这会儿嚷嚷的最厉害的竟然是自家小爷爷和李爷爷,不像是他们一贯云淡风轻的做派啊!
芽儿好奇心起,翟爷爷也是爱凑热闹的,祖孙俩早把刚才的话题抛到脑后,赶紧站起来朝后院过去。
刚穿过长长的回廊绕到后院,远远的就看到杜家小爷爷弓着身子牢牢握着手里那根自制的鱼竿,李爷爷在旁边指挥吆喝,杜家二爷爷伸手也去捞鱼竿,杜爷爷围不上去就急的在旁边跳脚,眼巴巴盯着翻腾的鱼塘。
离得远,芽儿看不清小爷爷到底钓了一条多大的鱼,只听着鱼塘里扑扑棱棱,咬钩的那条大鱼的鱼尾荡起一道道水帘,足有半米多高,。
芽儿怀着孕,当然是步步生莲不敢走快。倒是翟爷爷,远远的一看这么热闹,龙骧虎步一溜小跑过去。一看鱼塘里那动静,顿时就乐了,转身就跑,“你们悠着点,别让它脱钩了,我去拿渔捞过来!”
翟爷爷脚下生风,芽儿只觉得自己面前飞过一阵风,老爷子早健步如飞的跑的没影了。
芽儿心里好奇的跟百爪挠心似的,又不敢打搅全神贯注的几位老爷子,走过去才看到鱼塘荡起的层层水纹,隐约看到足有半米多长的青黑的鱼背。
可能是鱼钩挂在嘴上太疼,也可能是最后垂死挣扎,那条大鱼猛然一个打挺,芽儿就看见小爷爷叫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被带到鱼塘里去,惊的芽儿几乎没喊出来。
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芽儿早站得远远的,心里开始琢磨着中午怎么吃这条鱼,谁知道,自己一个错眼,杜爷爷看鱼竿马上就要折断了,翟老头拿鱼捞还没回来,突然一跺脚,扑通一声一个扎猛人到鱼塘亲自捉鱼去了。
眼前一空,惊得芽儿当时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爷爷也太瞎胡闹了!
芽儿这厢还惊魂未定呢,杜爷爷宝刀未老早三两下划了过去,双臂跟钳子似的牢牢抱住被鱼钩拖住动弹不得的火头鱼。
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让杜爷爷自己揉揉,芽儿自己则给老爷子又开了一剂祛寒除湿的中药,熬药去了!
偏偏家里鸡飞狗跳的时候,郭小海突然打电话回来,不是幸灾乐祸跟芽儿及时分享小道消息的,m国那边的来人想到家里拜访,问中午合不合适?
合适?怎么不合适!费劲巴拉钓上来的大黑鱼还在回廊摆着呢!
本来是寻常的一个上午,但对芽儿来讲,今天上午有些出乎想象的热闹。
芽儿觉得这个上午鸡飞狗跳,但医院那边就是心惊肉跳了!
高级病房里,郑月如深深的凝视了一眼欲盖弥彰的母亲,见她都不敢直视自己,突然收回了迫人的视线,表情平静的抚了一下仍有些隐隐作痛的小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郑母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说漏嘴了,但是见女儿脸色虽然苍白但反应还算平静,面有难色正准备安慰几句呢,就见郑月如猛然抬头。
骇的郑母下意识的朝后面一躲,郑月如那双明艳夺人的凤目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犹如深不见底的汪洋,幽深莫测!这一刻,郑母猜不懂女儿在想什么!
郑月如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刚出车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