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娇肯定不是个好女人,这一点呢,毋庸置疑,从第一次认识吴启智开始,她就把吴启智视为自己的猎物。
还没怎么熟了,就径直闯进他的办公室了,还把自己当成那间办公室的女主人,得罪了腊梅。
其实,就算没有得罪腊梅,腊梅也不可能让父亲和这种女人交往。
吴启智是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人了,还要在原来的坎上再跌一个跟头,那就太无可救药了。
腊梅相信父亲的判断能力,只是父亲之前回林月娇电话的时候,那个颇有隐忧的神情让她很担心。
父亲似乎有什么把柄捏在林月娇手里?
不行!这件事她得管到底!
只是,如果这件事牵涉到父亲的贷款,腊梅一时也急不来,不能跑去搅了场子,到时候影响了公司的生存大计就不好了。
腊梅只能吩咐徐叔盯着父亲,别给林月娇单独相处的机会。
徐叔在电话里肯定地道:“放心,就算你不交代,我也会盯好这个女人的。”
腊梅听到这句话放心了许多。
徐叔是罗浩的人,保护她的同时,吴启智有什么事也会顺手帮着过滤一下。
如果林月娇对吴启智有不轨的图谋,徐叔一定能化解。
腊梅有了徐叔在父亲身边,稍稍放下心来。
前世,吴家积弱,四处背动受敌,就连一个黄莲都能把家里的天搅翻了,这一辈子腊梅逆天改命,家里一切也步上正轨,自是不可能让一个林月娇把这大好局面破坏了。
一路风尘仆仆,从京城回来到现在才能歇息,腊梅钻进被窝,很快就睡着了,结果连吴启智几点回来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腊梅醒来,神清气爽,这才想起父亲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赶紧起床,想到他屋里瞧一瞧,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夜不归宿。
她才穿戴整齐,出了屋子,就见父亲正在厨房里煎鸡蛋呢,听到她的动静,扎着碎花围裙的吴启智回给她一个明朗的笑容,说:
“腊梅,赶紧刷牙洗胸,粥先盛好,我煎两个鸡蛋,再炒个青菜,马上就能吃早饭了。”
“好嘞,你昨天没喝酒吧?”腊梅揉了一下眼睛问道。
“没有,没有,我都答应你不喝酒了,怎么可能喝酒,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吴某人不喝酒,都不劝我喝了。”
吴启智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也确实没喝酒,腊梅从他身上没有闻到隔夜的酒气。
于是,腊梅放心地去卫生间刷牙。
卫生间里放着吴启智昨天晚上回来后换下的衣物。
腊梅洗漱完,顺手便帮父亲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了,当她拎起那件泡在脸盆里的白衬衫时,不禁楞了一下,因为那件白衬衫的领子处,竟然有一个口红印。
腊梅看了又看,确定无误,的确是个口红印,唇形还在。
这也太那啥了,腊梅不由郁闷坏了。
不行,还是得去查查林月娇这个女人。
不管她是有意无意,把口红留在父亲的衬衫上的,总之这个女人还是有点小心机的。
能把口红印留在别的男人衣服上,肯定就是为了彰显自己主权。
腊梅用洗衣粉先把那个口红印用力搓干净了,才扔到洗衣机里,和其它衣物一起洗。
如果不这样搓,洗衣机根本洗不干净口红印。
真是太恶心了,这件白衬衫,还是她给父亲买的。
洗衣机发出轰鸣,待腊梅从卫生间出来,吴启智神色如常地招呼她坐下吃饭。
腊梅看父亲的神情,他大大咧咧的,估计是昨天晚上回来换下衣服,直接扔在脸盆,根本没看到那个口红印,要不早就自己动手洗掉了。
腊梅直觉,父亲和那个林月娇肯定没什么。
现阶段,肯定是林月娇主动贴上来。
只是,如果置之不理,任其发展,以那个女人的。
吴启智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要是真的和林月娇有了什么,硬着头皮也会娶她回家。
不行,这事她得管一管。
吴启智煎鸡蛋是一把好心,咬一口,酥脆的外表下,溏心的蛋黄流在唇舌间,是腊梅熟悉爱吃的美味。
“爸,我不在家,你应酬是不是特别多呀?怎么昨天大晚上还出去,很迟才回来吧?我睡前都快十一点了。”
腊梅当然可以问,就问了。
“你以为我喜欢天天晚上出去啊?还是去酒吧那种吵闹的地方?
我这么久没喝酒,现在闻到酒味已经很不喜欢了,我宁愿去茶馆喝茶。”
吴启智戒酒戒得挺坚决的。
常在河边走,还能不湿鞋,经常要参加酒宴宴会的人,竟然连一杯酒都不碰,早就成了容远商界的传奇。
后来大家知道他是答应女儿不喝酒,也晓得他是个单亲爸爸,反而觉得他多了几分悲情。
毕竟,一个单亲爸爸,女儿能够依靠的也只有他了,如果他不护好自己,以后女儿还能指望谁啊?
生意做久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变成了朋友似的,再加上知道了他的事情,也就没人再逼他喝酒了。
吴启智见女儿追问,不光没有不耐烦,还耐心地解释说:
“我最近出去频频应酬,是因为旧城改造那个项目,县里又提出要东扩,原来的资金还没回拢,要东扩,我手头钱不够,只能先向银行贷款。
贷款自然就要去找信贷科的人,可是那个蔡科长喜欢泡吧,我只好也跟着去买单了。”
这时明面上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