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里真的有东西。”路元苦涩地再次强调。
颜景:“睡觉。”
“你好好睡一觉就好。”
她推了推路元,把路元推出门外,路元的表情非常无助,敲了敲门,在门外问颜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老婆,你不爱我了吗?”
颜景倒下了,没有再起身的意思,没做任何回应。
厅总觉得凉意十足,似乎总是有人在他耳边和后颈窝吹气,他面色惊恐的冲回客卧,脑袋蒙在被子里,然后听见房间里有声音,是什么东西一直在敲着墙面。
“别敲了,别敲了,你走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吧。”路元在被子里不争气地带着哭腔哀求道。
幽幽眼睛转了转,好像不是很刺激,玩一点刺激的?
想好了吓人招数,全都实施在了路元身上,譬如掀开被子去掐路元,甚至打破镜子用镜片去划伤路元,路元眼睁睁看着一个镜片自己动着,划开他的血肉,血液流出,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一直尖叫个不停。
对路元来说这是一个极其难熬的夜晚,一晚上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幽幽总是能想到很多让路元害怕的招数。
那间房尖叫声,痛苦声,哀求声不断。
但家中隔音极好,颜景不怎么听得清,只能依稀听见路元那边的动静很大。
清晨的时候幽幽跑到颜景床前,感到一阵凉意之后颜景就醒了。
“我把他吓唬成这样,他会不会请道士来抓我啊?”幽幽担忧地说。
颜景:“我会保护你。”
“那好。”幽幽笑了笑,颜景起身:“他在干嘛?”
“他好像生病了,躺在床情况比较差。”幽幽说道。
颜景:“嗯,好。”
她起身洗漱好,整理了下头发,还换了纱布,路元是指望不上了,不过过几天就可以不再用纱布。
打开路元的房间门,路元躺着,面色绯红,紧闭着双眼,见颜景来了,他忙睁开眼,像是看到救星,他说:“老婆,我好难受。”
“怎么了?”颜景给他掀开被子,看到他手腕上一道道血痕,把床单染得斑斓。
她诧异地看着路元:“怎么回事?”
“我……”路元吃力地把昨晚后半夜的经历如实相告。
颜景心说:这幽幽行的哇,挺厉害。
面上却问道:“真有那东西?”
当然有,有。”路元瑟缩了下:“我好冷,冷。”
颜景摸了摸他的额头,发高烧了。
吓得?还是被折腾的?或阴气入体?
天助啊!
她低下头,眼神闪过冷意,再抬起头看路元时,她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让我妈给我请一个道士,起码得收了他!”路元狠狠地说:“死了为什么还要出来祸害人,那就得再死一次。”
颜景握拳抵唇咳咳两声:“路元,你别忘了,你是个科技迷。”
“你曾说过,你这一生最大的信仰就是科学,其余的都是迷信,世上不存在魂魄之说。”
“老婆,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现在遭遇的难道不能成为事实吗?”路元声音有些不虞:“即便是我信仰科学,可现在遭遇这个,我还要坚持不信吗?”
“那我是疯?是傻?”
颜景摇摇头叹叹气:“随你吧。”
“我看你渴,嘴唇都干了,我去给你倒一杯水。”颜景起身,出了门,倒了一杯温水,她从身上摸出药,放了一片极小的药片在水中,遇到水,这颗药片就融化了。
然后她又在医药箱里找到一盒退烧药,拿着进去找路元,当着路元的面把退烧药拆开,扔了一片进去。
路元说道:“我直接吃就行了,怎么给我扔到水里去。”
“以前你为了哄我吃药也是这样。”颜景笑了笑,看路元的眉眼柔和起来,这让路元的语气也缓了缓,扯出一抹笑出来说道:“你还记得。”
颜景递了过去:“喝。”
路元稍微起身,看着退烧药融化的慢一些,他等了一会儿,才仰头把这一杯水喝完,水味微苦,他心想是放了退烧药的缘故。
“那我给妈打电话。”颜景说。
路元想了想说道:“我给妈打电话吧。”
颜景:“是先打电话还是先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我现在的情况我知道。”路元无力地摆了摆手,摸到了手机。
这件事去医院医院也救不了他。
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个东西缠着他,路元越想越崩溃,世上的事情怎么会如此不讲道理。
颜景默默把医药箱从外面拿扎伤口,路元给路妈妈打电话,颜景一边听扎。
手上的伤口真深,看床单上也不少血,真惨。
她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偷看的幽幽,投去赞赏的目光,干得漂亮!
幽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种被人肯定被人赞赏的感觉还不错耶,就是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
“什么啊?儿子你大清早说什么胡话。”路妈妈刚起床,就听见儿子给她打电话说些乱七八糟的。
路元无奈,他已经解释过几次了,可是老婆和妈妈都不肯相信。
“妈,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你相信我好不好,你过来看看我,那玩意伤人,我浑身都是伤,现在童童还正在给我包扎。”路元说着说着就拿开了手,不让颜景继续包扎了。
好似要留着给路妈妈看。
颜景放下手上的东西,空着手看着他,路元摆摆手,小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