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殿下如此一说,侯君集等人沉默了。
只要有心想要去调查,无须花费太多的经历,就可以证实殿下口中的话语是否属实。
尤其殿下此时的姿态,这要不是真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这样理直气壮与他们攀谈,更加不会开口讥讽自己。
“若是你们能够做到这一点,本王就收回刚刚的话,否则你们就是废物。”
李治并不是为了羞辱他们,而是这些将士们早已经失去了当初的锐气,早已经被安逸的生活腐蚀了自己的心,骄傲自大早已经蒙住了他们的双眼。
这样的将士,重新回到战场上,与送死无异。
“人呐!一旦迷失了,很容易就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想要人,明天堂堂正正去府衙提人,莫要在使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在本王面前摆谱,你……还不够格。”
李治的话语虽然很难听,但是这无疑是他在为侯君集敲响警钟,若是他继续下去,后果难料。
“臣谨记殿下教诲!”
侯君集心中无比的憋屈,不得不再次拱手一礼,自己堂堂三品官员,居然会被一个四岁的娃娃教训一番,真是哔了狗了。
见到这一幕,李治轻笑一声后,微微摇头转身直接带人离去。
“看来是吾等错了,殿下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不凡,属实让人震惊啊!”
被松绑后的纪安澜由衷的赞叹,短短几句的交谈,让他想通了许多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的话后,侯君集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小东西如此羞辱自己,你居然还向着外人。
“大人,以属下之见,无论晋王殿下说的话,是否属实,咱们都不应该与其交恶。”
跟随侯君集多年,他自然清楚此时大人心中所想,所以他才开口劝慰道。
侯君集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交恶的事情,应该不在他的身上,一直都是那个小东西在跟自己做对才是。
“大人,请听属下一言,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够拥有如此气度,就已经证明他将来的成就,注定不凡。
其次,咱们是臣子,他是皇子,哪怕斗到最后,大人赢了,也不会落得一个好名声,毕竟殿下今年才四岁。
若是与殿下斗智斗勇输了,大人,您恐怕立马就会成为整个朝堂上的笑柄,无论从哪里说起,这都是一个赔本的买卖,不值得做啊!”
纪安澜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真的怕大人会压制不住这口气,将他们这些兄弟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退下吧!”
侯君集十分不耐烦的挥挥手,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事情,就是小正太的事情。
纪安澜无奈,只好一拱手,转身离去,大人听不进去自己的劝阻,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
“殿下,你说侯君集那老货,不会在起什么幺蛾子吧!”
回去的路上,程处默时不时回头向后看去,对于那个老货,他十分的不放心。
“通知下去,这里交给侯大人处理,明日启程回长安。”
这样的白痴问题,李治都懒得去回答,这个憨货又忘记脑子了。
“什么?殿下,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前朝的宝藏不寻了?”
程处默大惊,他还一点好处没有弄到呢,现在功劳又被那个老小子给截胡了,别提有多郁闷了。
“别胡思乱想了,在想瞎了心,你也不想想并州对于李家意味着什么?”
李治放缓了脚步,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缓缓开口。
“这个天下人都知道啊,陛下当初就是在并州起兵反隋的。”
程处默很是懵逼,不明白好端端的殿下问这个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与他的问题有关系吗?
“朽木不可雕也!并州至始至终都是李家的天下,哪怕是父皇当初在此地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此地有宝藏的事情,就算这里真的有宝藏,你觉得朝廷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这么多,这么大的漏洞他都看不出来,依旧被人当做傻小子玩呢,饶是他解释这么多,看他的状态依旧不相信,还打算寻宝做那个发财梦呢。
“殿下,不对吧!若是没有宝藏一说,侯君集为何如此急迫,甚至不惜与您翻脸,也要带走的劫匪。”
程处默不相信小正太的话,侯君集表现出来的种种,明显就是为了与他们争夺功劳。
“哼!侯君集来了之后可曾提过宝藏的问题?这几次正面冲突,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他一直是向本王索要反贼。
这里面的事情,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宝藏的问题,归根结底就是朝廷走漏出来的风声,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父皇。”
李治撇撇嘴,以宝藏为诱饵,故意在此地设下一个陷阱,待到时机成熟,这才让他们过来收网。
“啥?”
程处默做梦都没有想到,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都哪跟哪啊!
“惊讶个毛线啊!不这么弄,如何将那些反贼吸引过来?”
见到这个憨货如同白痴一样望着自己,李治是彻底的无语了,真是一句话不说全了,这个憨憨都想不明白。
“陛下圣明!”
经过殿下的解释后,程处默总算想通这里面的关键了,嘴角不断的抽搐着,他们被玩的好惨。
“殿下,就这么将功劳交给候老匹夫,您真的甘心吗?”
宝藏他是不指望了,但是,他们千辛万苦得到的功劳,这么可以拱手让人,以前有宝藏勾着,钱比功劳重要,现在得知宝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