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小弟特敬一杯!”
“咱们彼此!”
两人照了杯。
“小弟饭后就可以上路?”
“不,要等一样东西。”
“等一样东西?”许乾铭大为困惑。
“对,这东西关系你的安危,非常重要!”
“噢!是什么东西?”
“像是来了!”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许乾铭两眼注定房门。
进来的是公孙大郎,先微笑打了招呼,然后把一个小纸包放在瞿昙慈空面前酒杯旁。
“瞿昙先生,这是三途尊者交代的东西……”
“我知道!”瞿昙慈空点点头。
“三途尊者一再叮咛,说是不能稍有错失,说是……该怎么做瞿昙先生知道。”
“嗯!”
许乾铭大为纳闷,为什么连瞿昙慈空的行为言语也变得神秘兮兮的,自己人,一切摆明打响不就结了。
瞿昙慈空打开纸包,里面是一粒龙眼大的药丸,看了看,连纸递与许乾铭道:“老弟,和着酒吞下去。”
许乾铭也懒得追问原因,反正他确信瞿昙慈空不会害他,接过来放在口里,倒满一杯酒送了下去。
“瞿昙先生!”公孙大郎压低了声音:“店里来了个行迹可疑的客人。”
“哦!什么样的人物?”
“一个瘦老头!”
许乾铭心中一动,抬眼望着公孙大郎。
“什么可疑?”瞿昙慈空追问。
“今天白天里,他曾经在后巷里出现过两次,我便已留上了心,入晚他来投店,显然是有心之人。”公孙大郎望了许乾铭一眼。
许乾铭沉声道:“我知道是谁了。”
瞿昙慈空道:“是谁?”
许乾铭道:“在羊汤锅店里故意跟我搭讪的瘦老头,自称叫瞿昙超岸,我借口上茅房离开厂他既然是有心人,当然会被他留了意。”
瞿昙慈空双眼一亮,道,“好极了,我们正愁没线索,敌人却自己露了爪,太好了,放长线钓大鱼,我们要沉着,不能打草惊蛇,当然,我们也要顾虑,是巧合也说不定。”
许乾铭点点头道:“老哥说的是!”
瞿昙慈空目扫公孙大郎道:“大郎,你去,严密注意,有什么动静立刻联络。”
公孙大郎应了一声,匆匆出房。
许乾铭沉声道:“依小弟看是**不离十!”
瞿昙慈空道:“为什么?”
许乾铭道;“在酒店他刚出现时,小弟发觉他的目光相当可怕,凡是有这种目光的,大多不是好来路,同时大郎说对方曾在后面小巷两次现身,很明显的是别有居心,不可能是巧合,否则那么多客人,他还有工夫理会到别人上茅房不出来。”
瞿昙慈空瞪眼道:“糟了!”
许乾铭一震道:“什么糟了?”
瞿昙慈空道:“那名小二是大郎买通了作眼线,随时注意客店外围情况的,他领你走后门,对方如果是存心,定然先找上他……”
许乾铭起身道:“小弟去瞧瞧。”
瞿昙慈空抬手道:“不成,你暂时不能露面,这个……我们先办事再说。”
许乾铭道:“办什么事?”
瞿昙慈空低声道:“刚才你吞下的丸子是三途尊者特别调制的,妙用无穷,来,到床上去。”
许乾铭苦苦一笑,没开腔,这是第三次上床,他觉得好笑。
瞿昙慈空坐上床沿。
“小老弟,俯卧,背朝上。”
许乾铭翻转趴伏。
瞿昙慈空掀起许乾铭的衣衫,露出背脊,摸索了好一阵子,然后手停在“命门”穴上三寸的位置。
“小老弟,注意不要动,这是穴中之穴,点岔了可不得了,老哥我是头一次学着施术。”
“三途尊者教的?”
“对,别动!”
“小弟趴得很稳。”
瞿昙慈空按在背上的手微抬,曲中指,点下。
许乾铭只觉得有几道麻痒散布开去,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紧接着,另两处根本不是穴道位置的部位又被点了两指,然后“命门”上被拍了一掌。
“老弟,大功告成!”
“这……”许乾铭翻身坐起,“到底是什么妙事?”
“你的怪病已经痊愈,但不能让敌人知道,用刚才的药丸和这特别的控穴法,不但可以瞒过敌人,而且你以后也不惧任何剧毒侵害,眼前我们暂时判定敌人是毒道高手,所以先期防御。”
“就是说……白天还得装作原先被毒控制的样子?”
“对,就是这句话。”
“对方不会觉察?”
“不会,老哥我可以保证。”
“小弟可以离开了么?”
“可以,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有人暗中盯你,间接地也就等于盯敌人。”瞿昙慈空站起身。
“仍从后面小巷出去?”许乾铭下床理衣,取剑。
“我送你出去。”瞿昙慈空扇灭了桌上灯火,房里顿呈漆黑,窗外反而亮了。
“老弟,还有句话要交代你……”
“什么?”
“不论什么时地,你见到太乙先生要装作不认识,也不要到这店里来?”
“好!”许乾铭点头应了一声,又问,“太乙先生是自己人么。”
“当然,他参与我们的行动。”
许乾铭从另一道密门走到大街上。
由于这小镇是窄道起点,所以时间虽晏,来往的行人还不少,各行各业的生意很兴隆。
许乾铭踅到汤锅店前,店门已关,留下一条缝供店里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