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宽敞的办公室,尤老板正在悠闲地喝着茶,老头子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爸,有事你打个电话就好了,跑来公司干什么?”
“干什么?”尤国华因为余真不给自己治病,这时候心里正上火呢,“你说说,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好事?”
“你别听人乱说,我哪里做什么事了?”
“我问你,”尤国华道,“那个什么白云村的农场,你是怎么搞的?”
尤老板眉头一皱,心里惊疑不定。
老头子从来不问他生意上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再说农场的事,他做得也很不错啊,赚了一百好几十万呢。
“爸,我的事你不用管。”
“你以为我想管?”尤国华没好气地说道,“但你拖着不动工,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也没说不动工,就是缓几天。”
“缓几天?你都缓一年多了!”尤国华道,“还有你欠一些村民的钱,是不是?你是没钱还是怎么的?那几个钱你也有脸欠?
“我把公司交给你,是让你在外面胡乱搞的?
“别的地方我不管,你现在就去把白云村的钱给了!
“那个农场,也给我退了!”
尤老板抽了抽嘴角,百思不得其解。
老头子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啊,这些招数,不都是你教给我的吗?
怎么现在又觉得丢人了?
但老头子虽然现在不管事了,可公司股份他还没放手,真要认真地倔起来,还真是个难弄的事。
稍作沉吟,尤老板问道:“爸,是不是白云村有人找你了?”
“没有人找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怎么知道的?”尤国华没好气地说道,“你当这天底下有不透风的墙?你那点破事情,已经传到我家旁边的公园里来了!
“你给我听好了,这事你赶紧去办、马上就去办,我丢不起这个人!”
“这哪是说办就能办的?”
砰——
尤国华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跟你说,你要不赶紧去办,我马上让你从公司滚蛋!”
见老头子要动真格的,尤老板只能乖乖认怂了。
他知道这件事,跟白云村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但他想不明白,白云村的人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老头子的态度这么坚决。
但白云村现在看着不行,往后应该还是不错的。
再拖个两三年,等村里把路修好了,他稍微去弄一弄再转手卖了,又能赚好几百万。
这种几乎不用成本的买卖,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手?
就算要放手,那也得把未来的损失赚回来。
一念及此,尤老板觉得,应该再去白云村走一趟了。
……
黑色奔驰,停在一个生满了铁锈的大门前。
让司机砸开已经无法使用的锁,尤老板来到几间简陋的办公室前。
放眼看去,整个农场的杂草已经冒出了嫩芽,浓浓的阳光下,偶尔有几只蝴蝶在飞舞,春意盎然。
这就是他在白云村承包的农场。
不过他今天来不是欣赏风景,而是约好了张会计和胡老师,具体谈一谈退出农场的事。
他故意没打电话给余真,单纯地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年轻人。
对做事不讲规矩的人,他话都不太想说。
当然,余真也不可能来,他还在市区某个公园里,给一帮老头老太太聊天。
没过多久,张会计就骑着三轮车,嗡嗡地带着胡老师过来了。
“我就直说了,”尤老板道,“你们想收回农场,我原则上可以答应。”
“真的吗?”
张会计听了一喜。
这几天余真不在村里,说是要出去办事。
他知道应该是农场的事,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而且还这么顺利。
胡老师也是非常高兴,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村里,他深知白云村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未来大有可期。
如果白云村能自己经营农场,那他就能很快收回投资,家里的房子也不用被收走了。
“但我有个条件,”尤老板继续说道,“我投资了那么多钱,到现在还没有产出效益,所以村里要收回去的话,必须补偿我的经济损失。”
张会计和胡老师对视一眼,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你想要多少?”
“不多不多,”尤老板道,“当初我投资了三百五十万,这些都是有账的。”
三百五十万?
张会计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就修了一圈围墙,弄了几间破房子,还三百五十万?
“另外加上一些补偿的话,总共给我五百万,就可以了。”
张会计心里呵呵一声。
不愧是大老板,这算盘打得比鞭炮还响。
你咋不去抢呢?
“这个我要问问。”
张会计给余真打了电话,一听对方要五百万,余真也没有说太多,只让他回家。
“那农场的事怎么办?”
“我们不急,”余真道,“你回去等着,他还会来找你的。”
挂了张会计的电话,余真恢复温和的笑脸,对一位从很远赶过来的老爷爷说道:“大爷,您这腰间盘突出很严重,还有一点白内障。”
“那……那能治好吗?”
“可以的,我现在就给您治。”
余真拿出几张膏药,又拿出一瓶眼药水。
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越来越远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