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这门槛平日里都快被踏破了,也没见得罪的哪个人敢来和我叫板……”云南雄不爱听了,也不看着白芙蓉,只管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云冉,“你说,你最近惹上哪个翻不开眼皮的小瘪三了……”
云冉慢慢的抬起了脸,狭长的眼里射出幽幽的冷光,他的嘴唇被咬碎了,和着血和汗,在鬼一般的苍白脸上开了朵花,诡异又妖艳。
“昨晚哥哥在浦江饭店约了菲菲小姐,想来哥哥是喝多了,走错了房间,睡到了我的床上……”云冉微嘲,“哥哥,最近赌钱又输了,惹上了哪个翻不开眼皮的小瘪三了?”
云南雄瞪大了眼珠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把火往你哥哥身上引!”又一鞭子啪的又朝云冉打了过来。一口气未歇,又转身朝着云容啪的一鞭子甩了上去,云容身旁的椅子顿时四分五裂,残片飞溅。
云容一哆嗦,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哭丧着脸喊:“爸,爸……我没有,我哪敢啊,这事就是他云冉陷害我的……”
云冉打断了他的话:“我陷害你让你爬上我的床,睡了我的女人?”
云容顿时语塞。
云容脸涨的通红,眼见着云南雄的鞭子真的要抽过来,急中生智,急急的吼:“是!就是你陷害我!你和林夕合起伙来陷害我……”
转头朝着云南雄急急的辩解:“爸,爸,你要相信我,我总不至于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的。”
“我本来就是约了菲菲小姐……”云容一顿。
之前因为一个当红的舞小姐,和另一个富家公子起了争执,差点出了闹出了人命,云南雄禁了他的账户,也禁了他的足,不许他再出去灯红酒绿的。
可此时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急急的解释:“昨夜我喝多了酒,今天一早醒来就看见了云冉和林夕都在我房里。本来菁菁不会跳楼的,就是因为他们……他们喊了记者来。”
“那些记者都是吸人血的,怎么会错过这种爆炸性的新闻?他们对着菁菁拍了好多照片,菁菁当时……当时……就受不了,冲到窗户那里就跳了下去……”
“我想拉她的……可是我被他们合起伙来绑住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菁菁跳了下去……”
“你个畜生……”云南雄一时真是怒火攻心,全身的血都涌上了脸,眼角额头都爆出了青筋,劈头盖脸的朝着云冉又一顿鞭子。
云南雄手中的鞭子有两个手指粗细,一鞭子抽上去皮开肉绽,一开始还收着点劲,此刻气极,一鞭鞭都见了血。
云冉再也吃不住,软软的扒在了地上,身上的血慢慢的洇出来,在砖头缝隙里蜿蜒流转。
庆胜眼见着不好,再顾不得,上去抱住了云南雄的手:“督军,不能再打了,再打要死人的……”
云南雄狠狠一把推开他,没头没脑的一鞭子就朝着他抽过去。
啪的一声,实实在在的抽在了庆胜的身上,疼的他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眼见着云容缩在一旁,阴森森看着他们,庆胜一咬牙,指着云容道:“昨夜就是你喊人来告诉我们,部队里的钱没有及时发,有人闹事,督军让我们尽快去看看……我们去了,什么事情也没有,急急的赶回来,见到你们……”
“既然这样,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来喊的你们!”云南雄举着鞭子咬牙指着他们,真是一丘之貉,还想要祸水东引,“要是找不出这么个人,又如何?”
“庆胜……”云冉跪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打着哆嗦,用尽了力气打断了庆胜的话,“闭上……你的嘴巴……”
庆胜不服气的犟着脑袋——再不说你要被打死了!
庆胜仰着脖子还要再说,被云冉一把扯住手,看架势恨不得连骨头都要捏碎了,庆胜又痛又急。
庆胜什么也顾不上了,哭丧着对着云冉喊了声:“少爷……”
“啊呀呀……”外头呼啦啦的突然跑进来一帮子人,为首是现如今秦氏财阀的掌门人秦克俭,他的亲家公。
“南雄,你这是做什么啊?”秦克俭急急跑进来,白胖的脸上挂满了汗水,他边匀着气息,边拉起了已经快神志不清的云冉,“有话好好说……”
众人惊呆了,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不由面面相觑。
跳楼的不是别人,是你家亲闺女!
这有话好好说是怎么个好好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