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夕被绑成了个虾米,还下了死劲捆得死死的!她像只猪一样的,手脚都被捆在了一起,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捡她的人很有经验,这车里四壁光秃秃,什么东西都没有放,她的人都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没有趁手的东西,甚至连牙都派不上用场。
她又不是长颈鹿,这般捆法,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索性躺着一动不动,继续装晕!
却不想肚子拆她的台—— 咕咕咕的响了起来。
外头传来噗嗤一声笑。 那个一开始说话的声音又起:“海哥,那女人大概醒了!给她喂点东西吃?”
“东西就不用喂了,喂点水吧,别渴死了!”
另外的男人一点犹豫都没有——只要活的就好!
车子停了下来,有人钻了进来。
既然装晕不成了,那就面对吧。
林夕认命的吐了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双细眯小眼——噗嗤!?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双眼睛实在太小了啊!在大大的脸盘子上就像是被切开了一条缝,连个眼珠子都看不到,她都没法和他对眼。
这一声笑就像是在干柴上点了把火!
那小眼睛把手里的水碗一摔,碗从这一头滚到了那一头,他尤不解气,一脚就踹上了林夕的背!
“你笑什么!啊?”
“啊哟!”林夕痛呼,这一脚差点就把她的脊梁骨给踹断了!
那小眼睛尤不解恨!又狠狠的连着踹了几脚!
“让你笑!让你笑个够!”
林夕被他踹得眼前一阵发黑,心里蓦然的涌上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行事谨慎,心狠手辣!
这次真的一不小心就会连小命都送丢了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连忙啊哟哟的讨饶,“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饿昏了头了……”
即便这样,她还是又连着被踹了好几脚,直到外头的声音再起:“别打了,小心人打死了,我们就白忙活了!”
那细眯小眼才终于停了脚,没有马上就出去,居高临下的站在了林夕的身边。
林夕奋力的挣扎了几下下,终于对上了他的眼睛,依旧看不清他的眼珠子,但是她明显的感受到了那细缝里闪闪的凶光和杀意!
她戳到了人家的痛处!
偏偏还是个心狠手辣的!
像个菜盘子一样又大又白的脸,那条细缝突然一眯,转头问外头的人:“海哥,这女人卖掉了之后,我们赚了钱就可以去玩了吧?”
外头沉默了下,就在林夕以为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说话了:“小林子,我们只要赚钱就好了……赚了钱就可以娶媳妇……”
被唤做小林子的人突然的就朝着她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发育不全的小牙齿,笑的像前世里动画片里的海鲨:“海哥,你做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娶妻啊!”
外头又沉默了下去,小林子见林夕躺在地上死鱼一样的,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哭泣、挣扎,也没了劲,把刚才拿进来的那只碗踹了一脚,把它踹的提溜转,走了……
林夕看着那只像陀螺一样飞旋的碗,慢慢的停了下来,翻翻眼皮,那小眼睛真是下了死劲踢她啊!再踢几下说不定就踢出内伤来了!
可怜水没喝到,还实实在在的挨了一顿打!
林夕都觉得自己要蠢死了!就为了那一声笑,平白挨打不说,看小眼睛那模样,还指不定心里怎么龌龊的要折腾她呢!
刚才小眼睛——也就是小林子出去的时候,林夕从掀起的门帘处看到一闪而过的亮光,外头的天色已经略微的暗了!
他们居然走了有小半天了! 他们还在走,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惜这个棚连个窗户都没有安,黑漆漆的,无从判断速度和时间,也就无从判断大概走了多少路。
林夕认命的躺在地上,挣扎着往干净的地方挪了挪,刚才那一碗水把地都泼湿了,在湿地里捂着太难受——她这才惊觉,她的衣服居然被换掉了。
原来她可是还穿着那一身喜服啊!虽然外套被她塞在了佛像的怀里,实际上从里到外都是红色的,内里更加轻薄一点罢了! 可现在她穿的是一身农家的粗布衣服!头发也被梳成了一根麻花辫,此刻正横在胸前!
这海哥是掳人的老手!
心中警铃大作——千万不要大意了! 阴沟里翻了船,到时真的是求救无门!
可是真饿啊!
林夕开始昏昏沉沉起来,迷迷糊糊中感觉路越来越不好走,坑坑洼洼的颠簸的很,反正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干脆也就闭着眼睛不管了。
她刚才迷迷糊糊中,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云冉,梦到了老太太、福伯、还有庆胜。
他们在梦里头,都嘲笑她:“你看,这哪里来的野丫头,还妄想着要当督军的女儿,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不由苦笑了一下,是啊!
梦里头的嘲笑那么真实,自己的确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所以才会被捆在这车里,逃生无门!
不过,云冉,你们放弃我的时候可有丝毫的内疚和犹豫?
毫无预兆的,车子居然停了下来!
到了? 可那两个人似乎把她忘记了,她听到他们两个下了车,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这是要中途休息吗?
还是说已经到了地方?
林夕哪里能猜得到,那两个人把车停在一个山坳坳里,这里居然建了好几间房,他们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