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侠请多费心,三有就拜托你多加照拂了,我们蜀山今日先且告辞,来日再来和武当高足讨教。”蜀山带头的师兄宗李在峨眉山门处和峨眉众人寒暄道别后,拉着俞岱岩嘱托着。
蜀山人和你辞别的时候,如果没和你约定来日讨教的话,那一般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太熟了,你会什么他都知道;第二种,你功夫太菜了,懒得和你比划;第三种,你这人人品不行,不想和你有牵扯。
金顶大会终究是结束了,众江湖豪侠在峨眉山盘横了一晚之后,就陆续的开始告辞回山。
其中石三有因为修为到了,可以下山游历,便没有跟着辞行,留在峨眉山上,打算之后和俞岱岩一起去武当山增长些建文,最终石三有会去往泰山,完成师门嘱托。
俞岱岩看了看在后面和董袭人搞小动作的石三有,什么想去武当山游历,就是想跟着董袭人后面玩,在峨眉山多住上几天的烂借口。
“宗师兄万请放心,不日我师叔就会到达峨眉山,有他老人家在,绝不会出什么意外。”俞岱岩没有继续在心里吐槽这万物复苏,动物交配的季节,赶紧向宗李回礼:“我回山就学几门厉害的功夫,定不会让师兄失望。”
原本宗李都要走了,结果一听俞岱岩说要学新功夫,就有点兴奋,手都窝在剑柄上了,差点在峨眉山门和俞岱岩比划一场,要不是他铁血师妹薅着他耳朵把他拖走,估计这就又是一个名扬天下的场景了。
“俞少侠,此番切磋,受教了,卜某大有进益。”卜缘此时也走过来与俞岱岩辞别,全不见场上争胜之姿态,倒也磊落:“卜某有些疑问,为何俞少侠尽知我周身罩门?”
俞岱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其实“龙吟铁布衫”在江湖上也有好些门派有传承,算不得密传,也就没什么忌讳与避讳:“‘龙吟铁布衫’之神功,我武当山习之者十而有七,如何不知。”
卜缘一脸愧意,举起手中刀一并做了个拱手:“这......当真惭愧。”
俞岱岩也分不清他是惭愧何处,是比武时托言不会兵刃,或者是说比武挑战厚脸皮还输了?
也可能是惭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卜师兄修为高深,若只用鹰爪绝学,吾必不能胜。”俞岱岩倒没有给卜缘任何脸色,一个大门派的弟子最大的自信就是一种大气与和善。
卜缘也是身不由己,况且江湖事向来是充满算计的:“终究是有负师门。”
“卜师兄闲暇时候可以看些经典,罗汉如何刚勇,仍是慈悲人物。”俞岱岩觉得卜缘这人虽然不至于好感,但也不会反感排斥,是属于还有追求和底线的人,这类人虽然会为了目的用些手段,却不会真的为恶。
卜缘之人虽然不愚钝,但终究不是心思灵巧之辈,没听出俞岱岩话中隐喻:“家师也与我如此说,终究是看不得书本,读之困顿而好眠,唉,来日再与少侠把酒。”
俞岱岩应付完卜缘,山上的各派门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也算是名动天下了,比主家峨眉还显得忙碌了些。
“俞兄弟,我与师弟不日下山,过些时日与师门一同上武当山求经。”莫寻代表衡山最后来和俞岱岩叙话,他与刘传同俞岱岩非常合得来。
如今衡山派以武当马首是瞻,自然不同其他门派,并没有急着与俞岱岩告别。
“我记得曾在藏经阁见过一本《松鹤心经》,这功法非常适合贵派的招式路数,乃是与青城松风观的《鹤唳九霄神功》并称的心法。”俞岱岩对他们是真的不错,这本《松鹤心经》在一定程度上比《鹤唳九霄神功》还要优越,至少对悟性和根骨必有过多的要求。
在边上的衡山长老一听非常激动,他远比这两个小年轻更懂这《松鹤心经》的价值,衡山要崛起江湖了:“俞少侠之恩,无以为报,衡山上下必与武当山共进退。”
“武当山与衡山派互为奥援,这是应有之义。”俞岱岩并不拿大,与别派相交,临以威势只能一时,恩威并施才可长久。
“俞三侠,我有个不情之请,我与师兄酷爱书帖与乐律,想向俞三侠借一些山上保存的曲谱孤本研习。”刘传别看面对乌女侠非常孟浪,但终究是个薄面书生,与俞岱岩说起这事还有些扭捏:“再有就是,素闻张真人龙行大草天下一绝,我等也不敢奢望,只是无论如何请俞三侠手书一番,赐下雅作。”
俞岱岩为何独独和莫寻以及刘传如此较好呢,不只是因为衡山派事武当山的附属实力,也不单纯是这几天在峨眉山相处的纯属,而是因为这两人都是痴人,莫寻痴乐,刘传爱字,俞岱岩也是痴人。
俞岱岩当然是满口答应,给刘传写了“高山仰止”四个大字,这字倒不是说得刘传,而是表达的对衡山派的尊重,内里虽有主次,但是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要给这些附属门派足够的尊重,这样才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卖命。
最后从峨眉山离开的门派是唐门和青城,这两个门派和峨眉的关系密切,自然与其他门派不同。
唐门的姥姥临走前给了俞岱岩一个小物件,这东西可以缚在手腕上,是一种防身伤人的暗器,叫做“含沙射影”,在唐门的暗器谱上排名第六位。
起初俞岱岩也没太当回事,这“含沙射影”听着也不太厉害的样子,直到唐姥姥告诉他,这小东西可以发射三次,近身突然发出,非大宗师不可脱险。
唐